风华雪月_第二十四章 燕尘雪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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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四章 燕尘雪 (第1/3页)

    思绪混乱的第二天,落华清醒了。自己怎么会做出那种事情呢?懊悔!丢死人了!真希望这几天不要再与他见面才好......嗯?窗外那人是谁?酩儿?她不是二哥的侍妾么?这个时候来这儿......

    依旧是渤海王宫的那个偏安一隅的庙宇。

    落华走后,中原四季堂是由二哥和七哥负责的。也因此从二哥传递的讯息来看,凤玺很可能就藏在这庙堂的某一处。于是落华打算暗夜里,再一次的探访。

    这一次,她很小心的观察了周围的情况。特别是在留意了渤海王的作息时间之后,谨慎的沿墙根边界跃进,在躲避一排火光的时候,急蹲下来的身躯使得长长秀美的发垂在了青草之间,也沾上了露水的润泽。

    走过一片深深的积水清潭,只有靠着上面浮动着清浅的莲叶才能够淌过去。于是......

    “公主,您走错地方了。”不用回头也知道谁会这么生气。

    转身面对他时才发现,他的眼神竟是墨黑了的,眼中似是放射出残酷而冷血的光。

    “这次是你做错了事,我没有必要再听你的了。”一直相信他的为人,没想到到头来,竟是一场空。

    “你是什么意思?”嗜血的表情里有一丝困惑,不明白她话中之意为何。“你知道了什么?”

    “知道你窃国!”迎面一剑寒光飞射,直刺他的面门。没有留情,一点儿都没有迟疑。

    落华全神戒备着他的突然反击。即使他从没有出过手,但落华深深感觉得到,他才是一个深不可测的人。

    却不想直刺到他面前仍不见其有所反应,自己却收势不及劲道反伤自己也要强硬停下了脚步。一刹那,她的心就沦为了败军之将,命运将从此不由自主、万劫不复。落华闭了闭双眼,干涩的双唇紧抿着。“为什么不动手?”耳边浑厚的声音轻轻的问。

    她仿佛被震惊的睁开了双眸,唇边逸出浅浅的疑问,“为什么不反击?”凝视着他的双眼,在泪水模糊之前。

    “以我为目标,你从没用过剑。”任由剑尖直指他眉心而停在那里。仿佛没有任何的情绪,端详着她的纤纤玉指,“这么长的时间不抖动,功力很扎实啊。”

    泪水已经滚落下来,撇过头来不能够再看着他的脸。当泪水滑过脸颊的时候,夫余震用手背轻轻为她擦拭。

    同样置身幽暗的庙堂正中,光滑可鉴的地板映着柔和的月色。夫余震和落华一同坐在了随意铺就的蒲团上,肩并肩靠着:“这里没有你要的秘密,只有一个女人,一段尘封的回忆,在时光的流逝中带着斑驳而悠久的印记,渐渐的、不再被人们所想起的故事,和我的过往。”

    沉默一阵,夫余震在思考滤清头脑里纷乱的思绪。“那个时候我二十九岁,由于年少时的宫廷政变,被放逐异国他乡十数年。生命里遭遇了从无间断的追杀,出手狠辣决不留情。因为每一任的掌权者要安自己的心,而杀手们要我的命......辗转中我不断地改变自己、不断地接受残酷的求存生活。我还贩卖过赃物,”说着俏皮的朝落华眨了一眼,将她鄙视的可爱模样尽收眼底。“直到最后一位皇族被杀,尘雪就是那个时候来到了我的身边......

    “可想而知,生命里只剩下一个最重要的目标就是活着,像牲口一样的活着。在这样的强烈意识下,我不会相信任何一个有可能会杀了我的人----”

    “正如你对待我的这样。”落华插了一句嘴,继续等待他的继续。

    夫余震看落华一眼,可眼中的内疚却不是为她:“燕尘雪,想一步步的把我带回祖国、重掌旧部、复仇、收回故国雪耻、称王......

    “我根本就不相信她,把她每一次受到的伤害当作演戏、苦rou计。几次三番逃跑,又几次三番被她不要命的从恶人手里救回。直到后来......

    “后来怎么了?”

    “后来我就爱上她了。”不由自主看到她落寞的表情。“那是我第一次真真实实爱上一个人,第一次感受到重新活过来那幼时久违了的母亲的温暖。

    “在复国即将胜利的时刻,我的心里是决定立她为后共度一生的。”夫余震脸上隐隐闪现出红光。

    “可是她死了,对么?”这是怎样的绝望?在给了这样一身沧桑的他希望之后,又再次无情而轻易的夺去。落华眼角的泪水再次滑落,生死之间原来竟是那么的靠近。

    “直到她生命的终结,我才知道----她,就是十四年前在我临被流放之前的战场上救过的那个小女孩儿。她一直守着对我的诺言:‘当手握上沉重锋利的武器之时,不是为了杀戮;而是为了要保护你最珍贵最在乎的那些人和那些事。’我忘了,我真的忘了一个八岁的小女孩儿十四年来倾注在这把剑里多少深深眷恋与信念......”出神的人思绪向亡者蔓延,悔恨着思念。直到他回过头来,落华已泪流满面。

    “在我的生命中,她存在的价值----仅仅扮演了一个死士,一个耐心、尽职、无所求、也无悔......的影子,一抹坚强的执著却在任务结束时轻易消散的魂。”

    “渤海的那面旗帜,是当时的战旗。对于当今这个掌政期来说,是有些不伦不类的。但这么多年过去,一直不舍得换,仿佛换掉的不只是旗帜本身,还有对于那个流亡的年代、那些死去的人最后一笔抹去无情的遗忘。”

    “那就不要换。”

    夫余震看着这个果断且毫无顾忌的小丫头,三天了,自己没有走出这里,她亦没有。

    陪着自己的回忆,静静的听着。没有不耐烦,只是静静地听着。难道,这才是真正的爱情吗?正如这丫头所说,他对尘雪的感觉,只是深深不能自拔的内疚和少年时代的依恋而已吗?真的只是这样吗?

    不觉得,他看着落华的眼神变得温柔、更加深邃;而内心却也更加满溢着内疚和负罪。在夫余震的眼里,她还那么的小。三十五岁和十八岁的年纪,整整十七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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