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华雪月_第十一章 京华闹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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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京华闹市 (第2/2页)

,削功降爵谪守青州他也毫不在意。直到酉贞大难的时刻,“皇族和亲”这种必要的自救手段,被外族皇子看上想要娶回他族之时,在夜阑仅有十五岁的那一年里......为救夜阑,齐宁再次俯首承认他誓死不反口的她的身份,并非自己所出。于是......

    “闭上你的大乌鸦嘴。要真有那样的好事儿,先把你嫁过去!”猛拍帽帽头顶,承若脸上笑成了一朵花儿。

    “什么叫‘嫁’啊,爷!这也太伤奴才自尊心了......”“唰”地眼前一花,身边主子竟已纵身而去,也只来得及听得一声"刺啦"车鸣金铁之声嘈杂入耳,就见也不知是谁家的高头马车,因马受惊失控急向前冲。而马车夫手拉缰绳不果,早已被吓得失了神,眼看人群惶惑的分开一条茫茫大道,才嘘了一口气。

    却在承若稍稍停步之时,前方人群中矮了一截的,竟摇摇晃晃走出一个四五岁的小人儿来,手臂上还挎着个盛满鲜花的藤篮。小女孩反应慢,当她发现马车时,竟停在当下呆呆看向迎面而来的狂奔----

    “笨蛋!”少年只得又提气冲上前去,目测距离和估计的时间大概差不多,却可恨马车夫眼见不及,竟弃马跳车!如此一来车速更快----承若的心就像拼命吹鼓的气球,人家又拿针在气球后面给你扎小眼儿似的泄气,可恨。

    彼此越拉越远的距离更加难追,如此形势,救人之心就是死路一条,千钧一发,根本无从下手。路边只来得及自保的百姓也只能纷纷转身掩住了不忍的面容......

    突然地,竟在不知一个什么时刻,不知什么地方,青色一抹光影闪过。谁也不知道她从何而来?怎么来的!只是都来不及晃眼的瞬间,就在那儿了。

    眼睛和意识都来不及接受,是无法想象的。

    像风一样来逝瞬过,不留下任何踪影痕迹。承若永远也忘不了第一眼她青影一闪,救下那小女孩儿,进入的是百姓的眼里,却也深深扎进了他无防备的心底。最深的某一个地方,他的毫无防备,而她的竟未留心。她在他危救不及的时刻飞窜而出,仿佛化作一抹青碧的光晕,日光下像梦一样美丽。

    只见她轻轻踢踏翻身跃入混乱,在触及孩子时抱起,疾速旋转的两具身体侧翻点地向后一跃而起,稳稳立于民房瓦顶之上。

    孩子这时候才反应过来扯着嗓门大声哭起来,清风呆呆地看她,一时不知道怎么安慰才好,不再管身下马车形势。对着孩子便东拍拍西拍拍也于事无补。而高头大马腾着狂乱的前蹄,周边众人惊呼之余纷纷向后退去。

    承若瞪大了双眼----如此危险下救人,电光般跑得比疯马都快,直直令人作舌。不怕死吗?万一追不上、来不及避开呢?震惊于她的思维方式和行径,但没时间发呆,他一个机灵奔向疯马,运气顺手一掌,正好击退惊马与重木花架子车坠落时偏移的方向,免了围观百姓受伤,而车则由于自身力量反噬翻倒破败在墙角急急绕着轮子。

    当承若跃上屋顶时,只剩下哭声震天的一个孩子。四处寻觅人群也不见那人踪影,怅然若失,只好默默地抱过孩子落下地来,将孩子交给她的亲娘后,原地等待着朝他跑过来的小仆。

    帽帽显然吓坏了,奔过来第一句话就问:"爷、爷,您有没有怎么样?!"

    被关心伤势,承若这才想起手上的感觉来。“呼!呼呼-呼呼呼-呼----”皱眉夸张吸凉气,一连串好好笑的表情,好像很严重似的,才以苦瓜脸的表情龇牙咧嘴着低声回应帽帽:“手疼。”是刚才凌空一击之下所致。

    “哇啊啊啊啊。”被吓傻了的小女孩呆了好久,这时候又大哭起来,“哇啊啊啊啊啊。”

    承若转身面对小女孩:“笨蛋,小笨蛋!”力气不大,但有节奏的一下下戳着小女孩的脑门。要是他家的“小女孩”,哪有这么笨的。是吧?小蘑菇。

    忽然右肩被什么东西敲敲、钩着倒退,承若没有回头,斜眼看到是一只铁钩子,好家伙!居然敢暗算小爷。他伸手去捏铁钩两颈,奈何钩子竟然向他前伸轻巧躲过!承若来了兴趣回捏,钩子仿佛知道他的路径再次侧翻歪走。嘿?这一新奇玩法瞬间让他忘了手掌疼痛,越挫越勇。呼吸之间这一爪一钩此来彼去,互不相让,攻守间各擅所长:钩子锋利,三刃需防其伤;人手灵活,擒拿亦躲制肘。

    忽然视线里又飞出一个奇怪的小物件,只听得闹事对角处那翻车的马夫“哎哟”通叫一声,承若才发现刚才差点撞了孩童之人企图登车逃跑。身后铁钩抽走,扎扎呼呼的一个声音响起,“去,先处理了那小老儿咱再继续玩着。”

    哼,承若心里有数,也不回头看便大步朝人群走去。“喂,老伯,你伤人了知道吗?”

    “你管呢!”约摸四十来岁的马车夫有些心虚,不顾周围人小声议论,气势上先蛮横压人。“滚滚滚,黄毛小子你毛还没长齐呢就管起爷爷的事来啦?走开走开,别耽误你爷爷的行程。”说着抡起了似乎是杀过猪的壮臂就要当胸隔开承若,旁边的帽帽双手捂住了脸不敢去看,惨兮兮的说了一句,“真可怜。”

    下一秒钟,承若就将壮汉反剪了压着,任壮汉蛮力如牛反抗,好几次大家都以为他会脱手,然而承若咬牙强制扯了马车上一条牛皮绳绕了数圈将他绑了,推了一把扔在地上,荡起半人高尘埃。

    “你没权力绑我!知道老子是谁嘛?”

    疼死了,看看被这蛮牛掐红的手腕,在承若的认知里一直以为,只有女人才会用爪子掐人的。盯着地上挣扎着频频回头的莽汉,“是,我是没什么权利管你,但我有能力将你移送官府对吧?明知闹市有百姓人家的稚儿老人,你造成这样的危险局面居然还有脸逃跑,知道什么行为吗?放在战场上,那就是逃兵!......至于你是谁我管不着,但我可以肯定的是,你肯定不是我爷爷。”

    壮汉终于费劲地抬起头来,恨恨的瞪了一眼承若,“想找麻烦是吧?我犯什么法啦?你就是送官府也没法定我的罪。我还告诉你了,我干爹是京城府尹的侄儿,你要是还想活命,就乖乖把爷爷我放了,否则惊动了他老人家,没你好果子吃听见没!”

    明知稚儿无助却还是躲避即将傍身的杀人罪责跳车......这并非罪证确凿的明案,其实任谁也没办法定罪,毕竟性命与救助相左时,若不违背律法谁也没办法说什么的。可人情就不一样了。小儿需怜,也不能说大人就活该丧命。其实承若,也只是吓吓他改过罢了。

    承若兀自沉思了一阵,也只是摸摸鼻子,“行,你干爹我记住了。帽帽,和这几位大哥把人压到紫光寺暂且关着,然后叫杜如远那老家伙速到校场做客......嗯,咱家就别去了,惊动了老爷子事情反倒不好办。”

    帽帽娇俏地跳起来行了个礼,笑嘻嘻的扯着嗓门回话,“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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