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华雪月_第二十八章 战场烽烟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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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八章 战场烽烟 (第2/3页)


    中原荣王府来了一名不速之客,此人出入军侯府地如入无人之境。彼时荣王爷正从宫中下朝而归,刚踏进书房,全身的汗毛便警觉倒竖,屏退左右又阖门之余,“出来吧”自鼻孔里喷出来的三个字没有好气。

    “荣王爷好功力。”那人从屏风帘帐后缓缓移步,一双略显白晰的枯骨之手用小指反勾下头上的兜帽,露出的赫然是一张扶桑大将军京极的脸孔。

    “哼,”荣王爷随手往红玉小杯中倒了半杯茶水,继而又徒手泼于地面。“并非本王功力之盛,而是闻到了满屋子反胃的冥纸味。”

    “哈哈哈哈,时隔多年王爷还是这般谨慎。”手拂孔雀羽垫,却被打了开来。“真不过才进贵府,怎会来得及在茶中做得手脚?”

    即使片刻抚触,死神的手段又岂是常人所能料的?荣王爷不与他多作纠缠,“说吧,有什么事劳你亲自前来?”话音刚落,来不及一个喘息的时间,京极真的面门忽然袭来荣王爷眼前,别有深意的笑容下,彼此对视的眼眸之间仅距毫厘,“你没有杀掉那个孽种......”撑着双臂渐渐拉开的距离,京极真的语调由凌厉变得温婉低回,“当初你的妇人之仁,养大了一个不该活下来的丫头。”致使他最听话的徒弟、最成功、最完美的作品变得瑕疵而让他不再那么有信心。

    “怎么?对你造成了妨害吗?”荣王爷对峙的眼中终于感染到了戏谑的笑意,是什么让这个扭曲而拥有强迫症的怪物也产生了难以忍受的执著?看来那些意料之外的小失误也不算是唯一的败笔。

    “超度她是迟早的事;我只是来提醒你,你的那些好徒儿们已经查到了马韩偷种的那批东西,等他们与渤海老小子接了头便会毫不留情的处理掉,也许捅到中原这边来事态会变得更糟。”

    “好了,你可以回去了,安度天年未必就是件坏事。”

    “告辞~”/“不送!”几乎是同时,如鬼魅而去的是书房再度被荣王爷重重砸上的房门。

    在渤海举国盛大的宴会上,清风看到了那位战场杀伐若定的威严长者居然便是渤海国主夫余震!他换去一身巍巍金甲,一袭正色的墨袍描龙瓒金,灰白的发鬓梳理得一丝不乱;他高举青铜酒爵,不敬天地反而划酒线首尊逝去的英灵,感念他们血脉筑就的如今安定,扶余人世代永感大恩。此举感染了在座的将士铁血,不久前还置身于生死百战,此刻最能感同身受。第二樽便是敬自中原前来相助的贵人,“征战半年不果,然天朝三位来助不过月余,渤海外患便已平定,是以扶余不胜感激。”老王爷不以年纪尊卑而向诸位少者深揖敬酒礼,承若清风飘雪三人赶忙起身回敬,仰面而干。豪情之下,略显辛辣的酒酿也不是那么难忍;反倒一旁疯疯癫癫的邋遢老人也学着三位仰面而饮,酒初入喉便被呛住咳个不停,此举实在是逗乐了在座众人。

    眼见同是银丝白鬓,想他定是少年们的长辈,渤海老王爷便温言有礼地相询,“这位长者怎么称呼啊?”邋遢老人并不搭理,只是用防贼的眼光瞅了一眼老皇的穿着,继而又瞅了一眼其长相,眨眨眼摇头晃脑的低下头慢慢舔着爵中烈液。

    飘雪在一旁急得直跺脚,闭目于鼻息中泄出一口气后,立即眨开一双明亮的大眼温婉而低言地回禀渤海皇帝,“殿下恕罪,这位老人家体内曾中绿毒并未除尽,是以影响到了经络不太能够正确表达自身意识。”

    “绿毒?是什么样的绿毒?”年轻的太子坐于父王之侧,听得飘雪那柔雅的嗓音细细道来顿时觉得心里痒痒的。

    “难道是变体绿皮之人咬伤抓挠之后的绿毒么?”渤海王沉吟着陷入了往昔的回忆里,口中兀自喃喃絮叨着。

    “正是。”中原三人异口同声,均是讶异这位年迈的渤海王爷是如何知道的?

    那便是很久的故事了,渤海王无心回答,渐渐打盹着眯了眼睛;使得在座诸位也不便再问。

    晚间被太监宫女引路至海音殿,据说这个地方曾经住过不少来自各国的皇室族员。临水而居,安静独立,看上去果真是风格迥异却又舒适宜人。

    可有人却住不惯了,先是闹着要清风为他剃去留了数载的满鬓白须,非要大家证明说他比那个渤海老王爷好看不行。继而服食汤药后睡下不久,邋遢老人便四处抓挠,痛苦难耐;当清风诸人赶到,发现老者居然是颓废地趴在地上的!衣上染印着疮毒血水,额前泌着涔涔冷汗;忽见清风在场,挣扎中老者又怕自己的狼狈被发现,于是固执着躲避她的视线。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披衣眨着朦胧的睡眼,飘雪纳闷地去为老者诊脉。老者的手腕起初躲避着,见她不是清风才又渐渐安静下来。可没过多久,慌乱的目光四处寻找,在发现清风后开口便是“落华、落华”地叫个不停,扯过手腕便冲到清风面前,紧紧地抓着她的双臂,又颤抖着小心翼翼地抚触着她的脸,仿佛一碰到就会变成镜花水月般顷刻碎裂。

    “落华落华,你还活着呀......好啊,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手臂间忽然那么大的力气将清风抱紧,呼喊出来的语句中却带了哭腔。

    清风瞬间不知所措,她想后退,想挣脱,可莫名的却无法推拒这个可怜之人声声泣血的哭诉。他生病了吗?试问一个十七岁的少女又哪里会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她也只能伸出生涩的手臂,慢慢靠向老人的脊背,僵硬拍抚着,慢慢变得柔了些,内心变得不再那么害怕。

    老人情绪渐渐稳定,飘雪便借机施了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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