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 (第1/1页)
最终小二上了三大盘菜,一开始钟浩听到的十多道菜名都想来一遍,但不知怎么的,或许知道一次吃不完,最终只选了三样自己听着其中有熟悉的名字的菜名。 这一顿饭吃了很久,因为钟浩的话太多了,一边吃着,一边打包,这是感激南风昨日对他的动作,想给他带点,钟浩把他和自己以往的玩伴一般对待,他的性格是那种行动派,不喜欢表面功夫…… 一顿饭下来,钟浩各种问题,甚至有着让爷爷来学府当先生的话语,因为在他心中,爷爷的大道理远比学府中的先生更为深奥,更为难懂,自己认为应该比学府先生学识更加丰富,重要的是他可以天天见到爷爷。 钟浩不知道的是,在之前爷爷抚摸他的脑袋之时,便解开了他内心的压制,情绪与天性等会随着时间越久,所能想到的事情就会越多。 五年,这是老者设下的时间,五年内压制会慢慢消散,老人认为到那时,钟浩已然长大,应该不再依赖任何人,独立生活,将来娶妻生子,成家立业,过完这一生…… 钟浩再次出现在学府之内时,已是申时,诸多学子陆续进入各自的进学层,而钟浩在新习层的门口,犹豫了一下,再次回头,爷爷迈步的背影渐渐远去。 自今天开始,他要自己在学府进学了,爷爷说去找那久不联系的远亲,路途同样遥远,来回很可能是半个月有余,可能要一个月后才能相见,当钟浩听到爷爷要远去时,他没有表现出来,他知道爷爷说到做到,那他就等一个月…… 新习层内先生没来之前,这些少年都很好动,打闹嬉戏追逐常有,而钟浩此时面前有一人挡住了他的去路。 此人正是早上钟浩坐他位置的少年,少年应是十一二岁,但神情傲慢,显然有意想找茬,钟浩转了个方向没理他准备绕过他,此时心情并不好,爷爷放开了压制,他本应该有的情绪与天性都在慢慢恢复…… 但他还没有绕过少年,却又被拦住了,钟浩疑惑的问道:“你有事吗” 语气平静,他没有想过跟眼前少年有什么矛盾,因为他觉得早上的事,根本算不上什么事。 但对于少年来说,钟浩的无视与话语中的那种态度让他很不满,以往的他谁不是恭恭敬敬,唯命是从,更何况是这山野之泽的野娃,虽然父母吩咐过他,恩舍学府与家中不同,他在这里仅是学子,并不是家中的少爷,但自小就将他塑形成高人一等的性格,现在怎么看钟浩怎么不顺眼。 “你以后每天早上都要提前来给我擦凳子,作为你今早上犯错的惩罚!”少年说道,声音之中吩咐下人一般的态度,钟浩并没有理他,只是声音稚嫩的冷哼一声,越过少年,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之上。 两人的周围有几人知道这个事情,特别是胖墩,与胖墩合得来的几个学子很关注钟浩和少年的事情,此时见到钟浩冷哼,不止是少年以为钟浩同意了,胖墩也是这么认为。 胖墩有一种独特的人格魅力,他聚众化的魅力很强,钟浩坐下没多久,就跑去钟浩的旁边坐了下来,跟他聊了起来。 钟浩和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因为在爷爷离去后,他的内心像是浮现出来了什么,只是很模糊,那是两道人,莫名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不自觉的和胖墩热络了起来,可能是胖墩热情的原因或是钟浩自己想分散注意力。 钟浩拿出了自己打包的东西,拿了一个鸡腿递给了胖墩,胖墩一开始推脱,但钟浩是个行动派,说道: “这是中午的,再不吃就馊了!”说完直接塞到胖墩的手里,胖墩和他一般,始终是个孩子,最终嘴馋就没忍住,三下五除二吃的满嘴油光,心里却盘算着明天早上和钟浩一起擦凳子。 胖墩要是知道钟浩根本没想过擦什么凳子,会是什么感想,因为胖墩是以为钟浩是对锦衣少年服软了,才敢过来跟他说话,对于胖墩来说,他来此是求学的,有权有势的子弟能不得罪就不得罪,该低头便低头,可事实却不是他低头就会过去……
这是胖墩在那偏远之地的爷爷教导的,见到钟浩和他爷爷,他自然也是想念家中的爷爷,但抱着有一丝希望的他,来此进学,他想给爷爷治病,胖墩爷爷患有一种罕见的病,看过很多大夫,但都无奈摇头离去,连这是什么病都不知道,所谓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从小就在困苦的环境中长大,体会到了生存的不易,会比一些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孩子懂得努力的承担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这便是胖墩最想做的事情…… 下午又来了几个刚来的,而先生说的话大多都是相同的,大概就是学府的各个规则,最后说的话也是所有刚来的学子们最想听的了,先生见人数差不多了,于是让大家提前了一段时间回住处,让大家明日早点来,领大家去一学层,开始进学…… 这是新学层里所有人期待的事情,有人心怀希望,有人在心中设立目标,却不知那是乏味的,也是艰苦的,加以每月的考试让每人都有着不小的压力,因为考试不过关便要离去,这一生都没有第二次机会进入恩舍学府。 对于普通百姓而言,恩舍学府对偏远山村而来的学子可以说是零门槛,可以不收分文金银,但条件则是给学府做一些日常工作,让学子们意识到学府无条件给予他们机会,但若不进取和积极,随时会失去这个机会。 而部分人则是在琢磨,学府所作的目的是什么,或者说神秘组织的目的是什么,因为这种看不见回报的事情,却有一个无比庞大的神秘组织坚持推动着它千年有余甚至是数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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