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那么大 (第2/2页)
,边说边将门闩上—— “你特么的今天也不用上朝的吗?!” 白清野有些尴尬:“这事就说来话长了。” “讲,我不嫌话长。” “……” 靖武卫南下的消息不胫而走,燕京城里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一向成熟稳重的白清野这几日格外欢脱,朝会时一会傻笑,一会溜号,一会又放飞自我。 玄煜同他相处了八年,还是头一次见他有这么可爱的一面。一开始觉得挺有意思的,可渐渐的,皇帝陛下就有点不高兴了: 纳税人辛苦工作,可不是让你来尸位素餐的。 看看你现在心不在焉,魂不守舍的样子,还算是一个合格称职的官员吗? …… 玄琬说:“所以你就让我哥给赶出来了?” “虽然很丢人,可事实就是如此。”白清野有点不好意思。 “那你来偏殿做什么?” “这不是走错地方了嘛……” 玄琬:“我不信!” “不信就不信吧,我反正是要走了……” 玄琬:“不行!” “‘非礼勿言’,我又不会说出去。” “不行就是不行,我管你往外说不说。” 玄琬说完了之后,洛琰接话:“谁非礼她了?我俩明明就是两厢情愿的好不好!” 白清野:“……”跟文盲说话就是费劲。 “你俩这关系陛下知道吗?”
“哈哈,我还没有告诉他。”玄琬回答。 “为什么?” “要你管!你怎么跟个女人似的八卦。” “放我出去……” “门都没有!” “那你什么时候能放我走?” “看心情咯。” “你是不是在发酒疯?” “哈哈哈哈哈,这都让你看出来了。”玄琬笑得花枝乱颤,点了点头:“你还给我找了个理由。” “你不能再喝了。”洛琰说。 “我不。”玄琬躺在他的怀里撒泼。 洛琰皱眉:“听话……” “我就不。”玄琬在他的怀里挣扎,挣扎了两下之后就不动了。 洛琰一边锢着她,一边把剩下的酒给闷了:“右相大人见笑了,你要是有事的话就先走吧。” “不行!我若是走了岂不是方便了你酒后乱性?长宁公主的身份矜贵,又向来矜持,如今如此不知检点,怕不是听信了你的花言巧语?我得看着你,不能让你祸害了玄家的天潢贵女。” 洛琰:“你怕不是有点大病!” 白清野冷笑:“有种你就当着我的面……” “你他妈的想得美!做你的梦去吧!抓紧滚!” “做你的梦吧,且憩息,等醒来再哭泣。”白清野找了个地方坐下,赖着就不走了。 “说了些什么酸文玩意儿?” “我就不告诉你。” 洛琰骂他:“神经病。” 这时候玄琬忽然睁开了眼睛:“趁天空还明媚蔚蓝,趁花朵还芬芳馥郁;趁黑夜还未降临,现在的时光还平静;做你的梦吧,且憩息,等醒来再哭泣……这是因格兰诗人雪莱的诗句吧,你也喜欢吗?” “佩服佩服,公主殿下还真是博闻强识。” “哈哈哈,谬赞了……” 玄琬让他夸得北都不知道在哪了,一时间也酸文假醋起来了:“那什么,右相大人最喜欢他写的哪一首诗啊?” “我吗?” 白清野想了想,而后答:“我个人认为《西风颂》为最佳,其‘悲怆却又甘冽’,深沉而又肃杀。” “唤醒沉睡的人境,让预言的号角奏鸣……”玄琬低吟。 白清野接话:“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洛琰想插话,却又不知道该说啥,反观那二人有问有答,已经从因格兰聊到了欧洛巴…… “欧洛巴就是西极吧?因格兰又是哪?”洛琰问。 闻言,白清野回答:“北宸以南谓南荒,以西有地曰西极,西极亦称欧洛巴。 欧洛巴有岛,谓之‘不勒迭’,因格兰即是不勒迭岛上的一个国家。” “不勒迭去此几何?骑马多少天能到?” 白清野笑:“骑马可到不了那里,你得有一艘大船才行。” 洛琰咋舌:“这么远啊?” “对啊。” 这天下,好大……值得我去打一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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