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件道具_第三章 公堂治病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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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公堂治病 (第2/3页)

十几家钱庄,楚家专做绸缎生意,而项家的生意比较特殊,对外宣称是跑船,其实知情人都知道,做的一直是依托漕运搞私货贸易的勾当。

    项家的当家人项斌,据说是当朝巡漕御史刘芳的妻弟。这位御史大人虽然品级不高,只有七品,但权力却着实不小。

    依仗这层关系,项斌在肃宁城内欺男霸女,横行霸道。他与知县何大人称兄道弟,经常出入县衙赴宴,在城内是地头蛇一样的存在。

    事情的起因,其实还跟许达席有点关系。

    田占元看许达席在田家每日被田家人看做上门女婿,终日被冷嘲热讽,觉得对不起自己死去的兄弟,于是便寻思在外面另行购置一所宅子,待二人成婚后便搬出去另起门户,并将一部分产业交由许达席打理,扶助其慢慢起步。

    几经物色之后,田占元看上了位于城东的一所待售住宅。这所宅子原本是城内一个李姓世家所有,李家祖上有蒙功勋,建设了这所宅子,奈何子孙一代不如一代,终于落魄到要出售住宅,欲售出后举家去北方投奔亲家生活。

    待到谈好价格,隔日就要交换地契之时,项斌横插了进来,原来他也看中了这所宅子,想低价买来安置自己的第七房小妾。

    项斌找到田占元,直接了当的让他放弃购买,把宅子让给自己。

    早就看不惯项斌所作所为的田占元丝毫不给面子的拒绝了,并且高调宣布在原本与李家谈好的价格上多加一成,作为北上的盘缠。

    面上挂不住的项斌当即扬言要让田占元在肃宁城里除名,随即愤愤而去。

    果不其然,几天后几名捕快闯入田家,一把大锁套在了刚刚起床的田专员脖子上将其带走了。

    田家慌了神,赶紧差人去打听。

    原来是城内一个百姓,因为头疼,就去田家一间药铺抓了一味祛风通络的中药,谁知服下后当即口不能言,双腿瘫痪,家人便告上了县衙。仵作查验之后,回禀知县是所抓药方中有一味天麻是假冒药材,症状皆因此药毒性所致。知县立即差人查封了田家所有在肃宁城的药铺,并将东家田占元抓捕入狱。

    有同情田家的知情人私下告知,其实这个所谓的百姓就是项斌安排的,抓药是假,想借此机会一举搞垮田家才是真。

    田家托人打点,想要将人捞出来。但知县收了田斌的好处,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就是不肯松口。

    田占元平日里自恃清高,与官府并无什么走动来往,出事后,也没有什么关系可以依托。一时之间,田家上下手足无措,乱成了一锅粥。

    听完画安讲述的事情原委,许达席陷入了沉思。

    虽然跟这个田老爷接触不多,但凭借第一面的印象以及画安的介绍,他还是对这个人感觉很不错的,除去自己这个小书童,田老爷是在这个世界里第一个让自己感到温暖的人。

    现在田老爷出了事,许达席第一个想法就是要出一份力。但自己人生地不熟,连县衙大门朝哪边开都不知道。加上对这个时代的人情和规则又所知甚少,一时不知道该从哪里着手去做。

    但事已至此,总不能坐以待毙,一件事如果不开始去做,永远不知道该怎么去做。

    考虑一番后,许达席对画安说:“带我去见田夫人。”

    画安露出犹豫的神情,他知道这位田夫人平日里对自家少爷是不大瞧得上眼的。眼下正是焦头烂额之际,许达席突然提出这个要求,画安有点摸不着头脑。

    但在许达席的坚持下,画安也不好忤逆,只要硬着头皮带着少爷去往正房。

    此刻的田夫人一筹莫展,白头发都多出了几根。一大早便把刘子勋叫来家里,正在商量对策。田家虽然家大业大,却苦于没有男丁,事情发生后,连个能出外场的头面人物都没有。自己的娘家兄弟又外出不在,田夫人也只有把希望寄托在自己这个侄子身上。

    之前让刘子勋去与知县沟通不成,二人又商议是否该去省里的按察使司递个状子。但这个项斌手眼通天,早已经放出话来:随便田家去哪里告,自己都有关系在,趁早让田占元洗干净屁股等着坐牢吧。

    看到许达席到来,田夫人皱了皱眉头,不耐烦的说到:“你到这里来干什么?现在顾不上你,你去西院找管家支10两银子,自己出去住两天吧!”

    说完冲许达席挥挥手,示意他离开。

    刘子勋看到他,笑眯眯的站起身来:“席兄,那日本想与你泛舟饮酒,不成想你不胜酒力失足落水,小弟十分过意不去。不知席兄身体可曾恢复?改日小弟再设宴赔罪。”

    不等许达席有所表示,田夫人在一边不满道:“都什么当口了,你还在这里与他调笑!快回来坐下,把你相识的那个知府的师爷的情况再与我说说!”

    许达席顾不上应酬刘子勋,上前对田夫人说到:“田伯母,伯父的情况我都知道了。我认为现在当务之急,是去县衙申辩,证明那个人不是因为吃田家的药出的问题。”

    田夫人嗤笑一声,说到:“你能想到的事情我们会想不到吗?那个服药的人根本就是项斌家里的人,这件事从头至尾都是他设计的圈套。奈何那个脏知县和项斌穿一条裤子,一口咬定那个人的毛病是吃我田家的药而引起,你又有什么手腕可以证明一个装病的人没病。”

    许达席答道:“我并没有什么手腕,但田伯父待我不薄,我愿意为他冒险一试!只求田伯母找一名善写诉状的人来,其余交给我去做。”

    说完,许达席冲田夫人一揖为礼,又冲刘子勋点点头,之后转身离去。

    身后刘子勋笑道:“这小子该不会脑子里进水了吧,这么不自量力!”

    田夫人恨恨道:“也不看看是什么时候了,还来这里搅乱,也不上秤秤一下自己几斤几两!”

    正房门外,画安正低着头左右走来走去,一见他出来,连忙迎上来拉着他的袖子问到:“少爷你去和田夫人说什么了,她没再呵斥你吧?”

    许达席拍拍画安的肩膀:“我在想办法救田老爷,她怎么会呵斥我呢,我们回去吧!”

    许达席和画安走出正房,便和画安往自己的住处走去。

    这时,身后有人拍了拍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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