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柔情_第二章惺惺相惜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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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惺惺相惜 (第2/2页)

点点头,大踏步走向场地中央。那两人一前一后,不紧不慢地围上来。

    姚冬花看得心里发慌,好似什么东西堵住了胸口。

    祝东尧觑得两个人步步紧逼,决定先下手,以打乱对手的布防。忽地朝前面那个猛地扑过去。前面那个急忙伸手来阻隔,看他那架势,竟然是要伸手来硬搂强抱。后面那个唯恐前面那个不敌,慌忙扑上前,企图一举得逞。祝东尧往前是虚,调动后面那个才是真的。虚往前两步,猛地一个急转身,飞起一大脚,正好踢在后面那个的心窝口。踢得他直直地往后就倒。

    前面那个手脚也快,就在祝东尧踢中后面那个的同时,就势里一把抱住了祝东尧的腰,死死拽住。

    姚冬花正要叫好,好字还未叫出口,就顿时呆住了。

    祝东尧两手去掰对手的手,急切之下却掰不开。那个人手箍住他的腰,胳膊撑住他。就往地上去按。祝东尧被他擎住了肩,使不出力气。眼见得腿脖子开始往下弯曲了。

    罗军顿时站起来,拍手大叫:“好好。打赢了有赏。”一众手下都跟着大叫大嚷。姚冬花急得一双手在空中乱抓。

    祝东尧急中生智,猛地往下一蹲,那人正使着全力往下压他。不提防这下忽然失去了重心,身子不由得往下一个趔趄。祝东尧一手揪他的手,一手扯他的头发,呼地一声,将那人摔了个脚朝天,啪地倒在了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罗军们看得目瞪口呆。

    姚冬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忍不住哈哈地笑起来。

    祝东尧转过身来,舒了一口气,说:“愿赌服输。”姚冬花扑扑地跑过来,一脸喜色,连带着泪花儿闪烁,一把抱住了祝东尧。祝东尧顿时闻到了一股说不出的清香,不由得心里一荡,赶紧推开她。

    罗军挥挥手:“当然。”转身对一个手下说:“送她下山。”那手下过来了。

    姚冬花迟疑不决,说:“我走了,你咋办呐?”望着祝东尧,一脸深情。祝东尧说:“你走就得了,何须管我?”姚冬花说:“你不走,那我也不走。”祝东尧急了,附耳对她说了几句。姚冬花迟疑了一下,说:“好吧。那你保重。”祝东尧对她点点头。

    姚冬花跟着那个手下,一步三回头地下山去了。祝东尧看看她秀丽的身影,忽然有了一种失落的感觉。

    一个年老的头上包着帕子的老汉,过来对着罗军咬耳朵。罗军看看祝东尧,点了点头。

    地上那个半天才爬起来,一身酸痛,看看祝东尧,心里眼里都在恨,大声对罗军说:“大当家的,砍了他。”罗军喝道:“退下。我自己知道。”那个手下赶紧下去了。

    罗军脸上哈哈笑,走过来,拍拍祝东尧的肩膀,说:“兄弟,好功夫。”祝东尧说:“哪里?都是他们谦让。”罗军说:“赢了就赢了?何必啰嗦?”那老汉过来,对祝东尧说:“你不是飞龙帮的。飞龙帮的,我都见过的。”祝东尧眉目舒展开来,说:“姜还是老的辣。”那罗军大声说:“备好酒席,今天为好汉接风。”

    山寨里磨刀霍霍,杀猪宰羊。厨房里菜刀作响,叮当有声。客厅中铺红挂绿,喜气盎然。

    祝东尧打量这个山寨,只见得山势陡峭崎岖,山巅一片平坦,周遭树木掩映。正在思忖昨夜是如何上来的。罗军过来说:“祝兄弟,看看我这个山寨如何?”祝东尧说:“好地方。山势峻拔,甚是险要之地。”罗军面带得意,说:“不是夸张,这个地方,易守难攻。只有一条小路可以上山,那小路又崎岖。任他千儿八百人来攻,几个人都守得住。”祝东尧说:“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罗军说:“之所以我要选在此处干事。”祝东尧说:“不知罗当家的落草已有多久啦?”罗军说:“两三年了。”说完叹息一声,说:“不得已呀!被地主老财所逼,吃不起饭,没了活路。”祝东尧如此一听,心里顿时对他有了一些好感。罗军说:“不过,我们是劫富不劫贫。对于穷光蛋,我们是绝对不劫持他的。对于地主老财,一概不放过。”祝东尧说:“富人之中,也有好坏之分呀。”罗军颇不以为然的说:“富人嘛!都是坏蛋,不然他的钱从哪儿来?”祝东尧听他说得斩钉截铁,也不好再说什么。

    不一时,酒席摆上。罗军坐了首位,请祝东尧坐在了客座上,其他大小头目一并作陪。人人举杯,个个都夸祝东尧好本事。祝东尧谦让说:“我这点本事算得什么?要我那师弟,人称卷地风,他比我厉害多了。”罗军说:“你那师弟,叫什么名字?”祝东尧说:“叫龚二,为人最是性急。”罗军说:“真希望那天能见见。”

    一个头目说:“我们罗当家,外号刽子手。”祝东尧觉得奇怪,说:“刽子手?”一个头目说:“对呀!逮住了那些大财主,都是他亲自下手,一刀断头,绝不再复第二刀。所以叫做刽子手。”一个头目问祝东尧:“祝哥子,你可有外号?”祝东尧苦涩一笑,说:“就叫做薄衣汉吧。”“薄衣?”“那你冬天咋办?”众人皆笑。

    酒过三巡,众人面红耳热。趁着酒兴,罗军说:“祝兄弟何必去浪迹天涯,既有本事,不如和我们一道,大碗喝酒,大块吃rou,好不快活。”祝东尧迟疑了一下说:“承蒙当家的看得起我,赏识我。只是,兄弟还有私事要办。所以,暂且、、、、、、”罗军说:“什么私事?不如我找个人去替你办了,省得你cao心。”祝东尧叹息一声:“这个事,非是别人能够帮忙的。”一个小头目笑,说:“到底何事?说来我们听听。”祝东尧赶紧举碗,岔嘴说:“既是有美酒,不喝不醉。我们一醉方休。”罗军说:“一醉方休。什么屁大点儿事,都是鸟事。”“一醉方休。”“醉死算球了。”

    一顿酒席下来,醉得一塌糊涂。

    夜里来,祝东尧醉酒醒来,一看窗户,屋外月白如泻。他侧耳听听外面,四野清净。

    三更半夜,正是鹄脱囚笼之时。

    他原来在喝酒之前,早已悄悄喝下解酒药,故而醒得比别人都快。

    他心里早已打定主意,那罗当家的见了他的本事,自会留他。当面拒绝不妥,定会走不脱。唯有趁着他们醉了,夜里来才好脱身。说内心话,他不想当这个山贼草寇,倘若真是落草,她定会更加瞧不起自己了,觉得她当初的出走更是对头。这次寻找,还能挽回她的心吗?他心里踌躇不定,想起往日的情意,他就泪往心里流。都说比翼双飞、海枯石烂,却如何又会变心移情、薄情寡意?对这伙山贼草寇,他心里也并非恨得厉害,只是一时误会罢了,都源于那块烂铁牌。他们能想着把粮食分给穷人,就足以说明他们还是不错的,虽然杀人过火。

    他轻启窗门,外面静悄悄。皓月当空,清风拂面,山峦上下,一片银白。他猫腰鼠步,瞻前顾后。潜到了寨门口。顺着那条小路,往下面而去。快要到了山脚,他记得那里有两个窝棚,几个人在那里把风。就躲在一块大石头后面,丢了一块小石子过去,落得叮的一声。侧耳一听,再没别的声响。他钻出来,才挪得几步,忽而听得左近一个窝棚里有人说:“休要放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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