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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3 (第2/4页)
了我姑父夜华君,那一段过往真真称得上惊心动魄荡气回肠,比那凡间的话本子跌宕起伏的多了,现如今,他若是起了心思要将玉卮公主指给太昊帝君,只怕帝君也是不好回绝的。” “为何?”文昌有些不解,“慕言不是回绝过吗,若是他提起,再度回绝不就好了?” “从前帝君回绝,乃是因为无意迎娶帝后,现在四海八荒的都知道他要娶你,既是开了这个头,多一个少一个又有何区别?” 文昌想说多一个少一个区别大了,只爱一人那是情有独钟,多了一个就是见异思迁,再多几个就是朝三暮四,反正除了一个都不是什么好词,不过想想当今天君自己就有好几位侧妃,只好忍住了,转而问凤九,“那天君为何一定要为玉卮做媒呢?” “据说玉卮公主仰慕帝君已久,天君恰恰欠了西王母一个人情,所以只要玉卮公主有意,天君必定是要帮这个忙的。” 文昌望着站在帝君身边笑语嫣然的玉卮,半晌没有言语,只是下意识地用筷子戳着盘中那只翡翠虾饺,直到将饺子戳成了蜂窝状,才收回来视线,冲着凤九一笑,“那天君的面子恐怕要挂不住了。” 凤九见她毫无危机感,忍不住问:“这么有自信?” “倒也不是自信,”她放下了筷子,认真地道:“慕言既然说过只娶我一个,他承诺过的,我相信他。” 凤九抬眼望着远处温文尔雅耐心周旋于一众仙官仙子之中的太昊帝君,他脸上的笑容自始至终都没有变过,客气而疏离,偶尔,视线扫到这边,虽然只是略作停顿,眼神却立刻变得温柔起来,笑意直达眼底,凤九想,那种目光,或许才是两情相悦的人应该有的吧,而那个人,似乎从来都没有那样温柔地对她笑过,这般想着,心情忽地就悲凉了起来。 一个银紫色的高大身影阻断了她望向太昊帝君的视线,凤九顺着暗绣云纹的袍椐向上看,对上了一双淡漠的眼,长眉微皱,神色莫名。 “看的这么出神,那边有什么好看的么?”他的口气听起来很不善。 凤九讪讪笑道:“没有,没有,我和文昌聊天而已,聊天。” “既然没什么好看,那便过来坐吧。”紫衣白发的帝君微微侧开身子,示意她跟过来。 “这……”凤九求救般看了看文昌,好歹也算是“过来人”的文昌一眼就看出二人关系不寻常,真诚地举起手示意,“二位请自便,自便。” 凤九便灰溜溜地被紫衣白发的帝君押到离太昊帝君八丈远的桌子上去了。 文昌一个人闷闷地坐了一会儿,盛典上神仙虽多,她认识的却很少,认识又能说得上话的更是少之又少,无聊之下干脆离了席,自个儿到瑶池边寻了处安静的所在,悠闲地躺着闭目养神。约莫有一盏茶的功夫,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怎地躲到这里来了?” 她抬了抬眼皮,爱理不理的道,“里面人多,气闷的紧。” 他径自在她身边坐下,“方才不是见你和青丘的凤九聊得正开心么?” “是啊,”她没好气地道,“聊了一些你的绯闻。” “哦?”他颇感兴趣的问,“是什么样的绯闻?” “绯闻么,自然是和那绯衣女子的新闻了……” 他微微侧着头,上下打量着她,“你这是要我藉此剖白一颗真心么?” 她闻言坐起,抬起一只手抚上他的胸口,贴在他心跳动的地方,“好啊,说来听听。” 他顺势握住她的手,想了想,缓缓地道,“我心匪鉴,不可容也。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 她目光闪动,莞尔一笑,眉间的一点不快烟消云散,“放过你了。” 他却很认真地看着她,“玉卮的事情,你不要放在心上。” “我哪有,我又不是醋坛子。” “不是干嘛偷听我和她谈话?” “我哪有?” “那天慌慌张张跳进荷塘里的人不是你么?” “怎么可能是我,那是凤九。” “哦?”他带着些惊讶的语气拖长了调子,“你怎么知道那是凤九?你也在场?” “……” 瑶台盛典后,文昌有段日子没有见到凤九,这期间她和帝君的亲事基本上敲定了下来,因她本人同意,华胥也就没有继续阻拦,只是时常语重心长地教导她须得注意自己的身份,切不可再像个孩子般意气用事、任性而为,这种话听多了,她便十分苦恼,反思自己是否太过孩子气,某日得了个空子便直接向帝君求证:“慕言,你也觉得我像个孩子吗?” 坐在一边饮茶的帝君的视线在她面上一扫而过,淡淡地问“像个孩子有什么不好吗?” “也没什么不好,不过你会不会更喜欢妩媚成熟一点的我呢?” “比如——”他微微侧了头,等着她给个示范。她在心里揣摩了一下妩媚成熟的感觉,将纤指捏成兰花模样,举到脸畔,拢了袖子,向着他微微一笑,半掩半露间眼波横流,的确是一副好模样,帝君却不为所动,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 “那这样呢?”她又想了想,站起来袅袅婷婷地走到他身边,就着他的肩头轻轻拍了一下,轻抬唇,微露齿,娇滴滴含羞带怯地叫了一声,“帝君~~~”帝君扶着茶杯的手一抖,半盏茶泼了出来,他抽着嘴角似笑非笑地忍了片刻,终于还是笑了出来,“这个好像叫风情万种。” 她皱了眉瞪他,有些不服气,又想了想,“这个呢?”她抬起手,从他那流水般垂下肩头的发中拈起一缕,慢悠悠地举到了自己的唇边,轻轻吻了一下发丝,眼波自低垂的眼帘下若有似无地飞了出来,指如玉,发如墨,唇如火,他忽然站起来,一个拉扯将她压倒在了桌子上,“这个,好像叫——”他低头凑近她,温热的气息停留在她的耳侧,“挑逗……” 大婚典礼定在了三月后,就在文昌忙里忙外的准备出嫁,并在母亲的威逼下努力学习各项礼仪的时候,凤九翩然而至,一进门便敲敲桌子,惊起了正在对着天宫的礼仪册子无精打采昏昏欲睡的文昌,“有不得了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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