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我要做捕头(2) (第2/2页)
无关,正感百无聊赖,无意中看到郭松涛携带的公文袋置于桌上,一纸公文从袋里滑落出来一小半。 公文上面密密麻麻写着不少字,丁湘一眼便认出了“卓不凡”三个字,不由得凝神观看。 公文所述是卓不凡新近破的一件案子,飞贼“赛流星”胆大包天,夜入检校太尉童贯的府邸,偷走了王希孟的那幅《千里江山图》。 童贯自然是雷霆震怒,勒令京城中的捕头差役七日之内必须破案,追回名画,为行督促,更是将捕头差役的家眷一体拘押。可怜那些捕头差役个个愁苦万状,却是漫无头绪。 幸好卓不凡从边关办差回来,当即找到童贯,约以三日破案,请他将拘押的家眷先行放回。 卓不凡招来宫廷画师连夜赶工,仿制了一幅《千里江山图》,大肆声张,说是童府缺钱,寄放在京城最大的书画作坊“漱玉斋”里售卖,并加派重兵防守,一时引来观者如云。 到了第三日的晚上,“赛流星”找到卓不凡,不光送回来《千里江山图》的真迹,更将金人在城中布下的细作一体供出,以求将功赎罪。 众人大感不解,问卓不凡其中的奥秘。卓不凡笑着说道:“‘赛流星’轻功虽好,到底只是个蟊贼,偷金偷银岂不是好过偷一幅画,背后必定有人指使,并许下重金。可若是人家以为‘赛流星’根本没有偷到真迹,而是拿一幅赝品去搪塞,当然不会轻易饶过他。只不过我原以为背后的主使是巨贼方腊,却没想到原来是金国的四太子金兀术。”
公文最后写道:“赛流星”闻听此言,面如土色,汗如浆出,直道,“卓公真捕神尔。” 看到这里,丁湘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 郭松涛问丁湘道:“湘儿也知道捕神卓不凡这个人?” 丁湘重重地点了点头。 郭松涛与诚伯对视了一眼,对丁湘说道:“卓不凡这个人真是了不起,我听说他是地道的东京人氏,可他若是想让你把他认作是哪里的人,只需张嘴,就算你祖祖辈辈生在那个地方,也难辨真伪。” 丁湘想起那日在库房里卓不凡张口与劫匪认老乡套交情的事,眼中闪现光芒,不住地点头。 郭松涛又看了诚伯一眼,诚伯缓缓点了点头。 郭松涛又对丁湘说道:“我还听说他的追踪术天下无双,只要被他盯上,任你上天入地,都难逃他的法眼,而他的‘千变万化擒拿手’更是公门武道中的一绝,乃是把军中技击与公门擒拿杂糅而成,轻则锁人筋骨,重则一招致命,天底下那些个为非作歹作jianian犯科的贼子哪个不是闻风丧胆。” 说到这里,他稍微停了一下,意味深长地看着丁湘,说道:“可是我听人家说,他最厉害的本事还不是这些。你知道是什么吗?” 丁湘茫然地摇了摇头。 郭松涛悠然说道:“我听人家说,他最厉害的是他的那双眼睛,好像能一眼看穿你的心事,任你有多少秘密,都休想隐藏。” 接下来他便给丁湘讲了几个卓不凡所破的案子,什么大内秘库失窃案,什么枯井无头案,听得丁湘兴奋起来,脸颊泛红,两眼放光,惹得郭松涛不禁说道:“可惜你是个女娃,否则长大以后说不定能做捕神的弟子。我听说他每隔几年便会从当差的捕头里面挑选一人做他的弟子。” 那天回到家里,丁湘好像陡然变了个人。她将头发剪短了,再也不肯穿上裙琚,偏要换上短褂和袴裤,整日和同村的男童一道玩耍。 她生性机灵,胆子原本就大,上树抓鸟、下河摸鱼,再是树高水深,总是冲在最前,不惟如此,她的性情也变得越来越暴躁,孩童玩耍,免不了口角斗殴,每到这个时候,不动手则罢,动起手来,她必是不管不顾,把那些男童惊得咂舌不已,没过几天便是再顽劣的男童看到她,也畏惧三分。 诚伯能感觉到在她的内心深处有什么东西发生了变化,只是一时之间他还搞不清楚原因,直到有一天的中午,他正在屋里打瞌睡,听到有人一脚踹开院门,大喊,“诚伯,在不在家?老子有事找你。” 听声音,来人极是恼怒,当中还夹杂着男童的哭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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