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出淤泥而层林尽染 (第1/2页)
浩瀚的星空中,一片寂静,周围并不黑暗,有着蜿蜒的银河,绚丽的天幕,以及壮观的黑洞。 无数天体发出或映射出美丽的色彩,无数由恒星簇拥着的黑洞形成星系,正演绎着一场无声的盛景。 而在这星空之中,一双眸子缓缓睁开,那眸子中倒影着眼前无数美景,让人总觉虚幻。 眸中冷意尽显,并未因这美景而藏有一丝欣然。 沉默冷漠无声的注视。 威严缓缓流淌,而又瞬间收敛。 强大霸道,气场的绝对把控,以及对自身的极度自信。 高贵优雅不染世俗。 仿佛这双眸子的主人可以置身于万物之外,祂只是一个旁观者,也是宇宙的见证者,祂见证无数星系诞生,转眼又坍塌湮灭。 文明与喧嚣总是短暂,唯荒凉与沉默万古长存。 宇宙的主旋律是无声,时间是祂的侣伴,而在这毫无参考系的世界,时间于祂而言又毫无意义,而祂本身又无所价值。 祂的存在不影响任何,当然,这一切也都取决于祂不想的情况下。 岁月已消磨了祂的一切感情,没有情绪便不惧外露——也是,祂总是那样,万年前是如此;万年后亦是如此。 没人知道祂何欲何求,也无人知道祂何往何从。 祂总是那样一时兴起又无聊至极,极致的代价便是永恒的孤寂。 这眸子也就对着眼前的星系凝视了一会儿便缓缓闭上,总是在那微不足道的一刻,肆意着疯狂的杀意。 神明从不介意索取,神明总是厌恶背叛。 一束火光点燃了黑暗,照亮了无数人的前路,纵使黑暗广袤无垠,这光也显得微不足道,却也无法改变它光明的本质。 老者推开暗门,地下的空间昏暗而又潮湿,凭借微弱的烛光,不难观摩这其中的大概。 在无数雕刻之中,一颗水晶竟也不甚醒目,它被随意镶嵌在石壁的某处,本身也不打算让旁人去打搅它。 老人端着蜡烛走近,岁月已然侵蚀得他尽显沧桑,却也掩盖不住他眼中的狂热。 这颗水晶好似他生命中的另一束光,引领他找寻后半生的旅途,甚至是一生的目标。 也对,他把绝大部分生命都投入其中,又有许多个这样的他同他一起,参与到这场盛大的豪赌。 胜则立地成佛,负则灰飞烟灭。 这老者不是别人,正是国师。 他缓缓摩挲着这水晶,问道:大会的事可安排妥当? 回大人,一切妥当,那您看我们真的要政变吗? 一位身着戎装的男人问道。 为何不变?若不得到这天下,力量国师缓缓将手收回,又有何意义? 属下明白,但是,王爷们那边 呵,国师轻笑一声,那些所谓的镇国王爷们,无非就是祖上追随祖帝打江山,也仅此而已,若非得说什么爱国之心这么多代人过去了,这些个所谓的忠君护国深明大义先帝知遇之恩早就被消磨得一干二净,现在的这些人,除了杨家外,都无非是一个象征性的摆设罢了,只要能有人一直养着他们,至于谁做这皇帝——他们才不会管呢。 大人圣明,男人微微皱眉,不过嘛,属下最担心的就是杨家那边万一他们有什么行动呢? 国师微微一笑,捋着自己的胡须说道:就算真的短兵相接了又如何呢?多杀几个人的事。 属下明白。 戎装男人刚想告辞,随即被国师叫住:顺便,你再去调查一下那几个妖师,切莫出什么差错。 属下遵命。 去吧。国师摆了摆手。 是。 戎装男人转身除了密室,密室门渐渐关上,唯留国师一人,以及在烛光映射下的眼眸中那狂热躁动的烈焰。 国师的演说就那么稀里糊涂地结束了,宴会也进行到了深夜,封隐修他们确也有些奇怪。 封隐修问道:你们说这国师丢了把人就走了,现在他们也吃得差不多了,我们是走? 白栀说道:我看他也没有要留我们的必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咱们吃的差不多就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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