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疼 (第2/2页)
给你布置的任务太多啦影响了你的修炼进度是吧,四哥你真惨啊,不像人家,都没有作业,meimei可心疼你了~” “好啊,臭丫头,欠收拾是吧!三哥,上,这丫头痒痒rou又欠了。”院子里几个半大孩子的嬉闹声和长辈们的笑声夹杂在一起,荡漾在枝头树梢,又是一个祥和的晴天。 小故事:关于缚雅的命理术数(算命技巧)的由来 江南的梅雨季总是那么细雨绵绵,连而不绝,灵魂在天上不知道挂了多久的缚雅最近总有些阴郁,连带着魂魄都变得有些暗沉了起来,她的目光投向那雨中的水乡,一声叹息穿越吵闹的人群,准确无误的传入了她的耳中,她循声看了过去,只见一个老道人穿着半旧的衣衫,在角落支着一个小摊,捏着一个小酒壶悠然地看着街上人来人往的人群,身处闹市却又恍若与世隔绝,周身的功德散发出阵阵柔和的金光。 那老道抬头,笑眯眯的与缚雅对视。“您,能看见我吗?”缚雅小心翼翼地开口,那老道笑着点了点头,缚雅有些激动,“那,那您知道怎么让我彻底消失吗?求你了,老人家,我需要这个答案!” 老道依旧是笑眯眯的,开口却让缚雅瞬间落空,“天命不可违啊。” 那老道见缚雅的魂魄又暗沉了一些,又笑眯眯地开口:“姑娘也不用难过,虽说天命不可违,可事在人为,在等待结局的同时过好每一天,也不失是一种选择啊。” 缚雅没有说话,只是无奈的笑了笑,那老道却读懂了她的想法,捋了捋灰白的胡须,依旧是笑眯眯的说道:“你与我有缘,若是觉得苦等无趣,可以跟着我这个老头子学点周易之术,日后可以一用,我这把老骨头还能陪你些年程,也算是多少有点用喽。”
她有些惊讶,又有些感动,“先生,您可别自谦了,您身上金光阵阵,定是个长命百岁的,我是个愚笨的料子,若先生不嫌我学得慢,那我便来劳烦您了,到时候先生可不准嫌我蠢笨哦。” 自那以后,缚雅每天都会来老道这报道,老道也是每天乐呵呵的,给她讲着那深奥的命理术数。对于缚雅来说,老道是个很好的老师,他不会硬性要求她要到什么程度,每次的教学也是与实际相结合让人印象深刻,越相处久就越知道,老道十分有文化底蕴,诗词歌赋,古玩玉石,只要缚雅好奇,他都会一一细说给他听,二者之间的氛围与其说是在教学,不如说是长辈在给自家晚辈天南地北的闲聊。 两人互相陪伴了不知多少个日日夜夜,又是一个梅雨绵绵的阴天,老道半开玩笑半认真的朝缚雅说道:“缚雅啊,我这个人这一生没有什么子孙缘,和我同期下山的师兄师弟们都已经徒子徒孙满堂立了,我还是孑然一身,没想到好不容易有个继承衣钵的,还是个小鬼哈哈哈,我教你那么长时间了,你可不得喊我一声师父啊,万一我老头子明天就走了,你可就没师父叫喽!” 缚雅隐隐猜到了什么,但却不太愿意承认,只权当他是在开玩笑,笑着说他没个正经,却也还是乖乖的喊了声师父,老道很高兴,连着答应了好几声,眼中含着一汪缚雅看不见的泪花。日落西山,老道按照惯例收了摊,与缚雅告了别,缚雅目送他的离开,忽视了莫名的有些颤抖的身体,将视野再次投到那片灰蒙蒙的天空之上,双眼放空。 第二天,缚雅嘴角挂着笑照旧去老地方找老道,从日出到日落,再到一个新的日出日落,她嘴角的幅度从未消失过,就像是一个带着公式化面具的傀儡,直到第七天,她看见一队人,顶着仓色的天空,抬着一副棺材路过了那条熟悉的街。 满天飞舞的白色纸钱渐渐模糊了她的视线,等到那抹白色在视野里消失殆尽时,她才低头,将嘴角的幅度扩大,朝着那个方向,磕了个头,望着那个尽头,挂着僵硬的笑,缓缓地道出那句,“师父,您一路走好”,短短的七个字,用尽了她全部的力气,却只发出了几个音节。终于,面具崩碎,只留下一脸狼藉,她有些失神的躺在某座山峰上,过往云烟又一次浮现在眼前,她调转视野,将一座座大大小小的熟悉而又陌生的坟头又挨个看了一遍,每一座都会停留很久,但每一座都没说什么,最后,她还是扯出来一个笑,对自己说道,恭喜啊,又多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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