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夢 忆逝之年 (第2/2页)
的话,怕是要吓得魂飞魄散吧!看完后仍是心有余悸,担心这世界上真会有刀枪不入的僵尸咬自己一口,未免有点杞人忧天了。不过梦中总少不了这位常客,吓的我天还未亮就梦中惊醒,连走路都是小心翼翼的。 他们不会提前买好爆竹花炮,所以都是哥哥带着我们去商店买。去商店的路有点远,途中经过一条小溪。爆竹到手后我们便会去小溪放爆竹,有鱼雷,爆竹里的大胖子,有窜天猴,点燃引线后便一飞冲天,空中爆炸,还有两响的,三响的。爆竹投进水里哑炮的概率挺大,我记得最好的战果是炸出了一条小鱼。 傍晚来临时,我们便会在空旷的地方放D级烟花和冷烟花,这些都是可以手持或是放地上放的,有的可以发射很远,有的可以拿在手上转圈圈,有的可以在地上旋转或是像蛇一样横冲直撞,五颜六色,耀眼夺目,照亮着彼此欢乐的脸庞。当全部的烟花放完后,我们便会散场,只留下烟花的残渣陪伴着无尽的黑暗,然后回归一片平静。 去大姑姑家我们需要走更远的铁路。还没到吗?还有多远啊?就快到了,加油!我没有想过会这么遥远,走的真让人头皮发麻,火车都从我们身边经过两趟了。不过走了一次之后,我就不觉得很累很远了,许是慢慢习惯了吧。 途中会看到很多美丽的风景,山上的寺庙和大佛,从身旁经过的火车,潺潺流水,鸟语花香……还会经过两个补给站,对我们来说,来回的路上没有这两个地方的话,那我们可就惨了。两个补给站有大有小,小的嘛,只有一个商店,大的嘛,有摆摊的,有衣服店,商店……一般我们去小补给站只会买水,而到了大补给站则有了更多的选择,我们会在大补给站买烧烤啊饮料啊饼干啊什么的,真是大满足啊!
大姑姑家背后是一座高山,它似乎每年都在努力的向上生长,rou眼可见,是我长高了,还是它长高了呢?山麓下有一道呈四十五度倾斜的坡,直通山腰,走在斜坡上你会感到十分压抑,心头为之一紧,唯恐高处不胜寒,一不小心便会滚滚而下。他家后面的大山我们只爬过一次,也是我的第一次爬山。之后许是为了我们的安全着想吧,也许是他们为不想爬找的一个借口罢了。 山坡比刚上来的那坡还要陡峭,我们走的一步都十分谨慎,途中杂草丛生,绿树成荫,稍有不慎便会被划伤,滑倒,很难相信弱小的植物也能伤到我们。爬山过程中有一条淡淡的痕迹,看来以前有人爬过这里,是上山采药吗?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为了路,可惜的是也没能经受住岁月的冲刷。 我们顺着前人的痕迹攀爬,历尽千辛万苦才顺利地爬到了山顶,虽然很劳累,但很值得。山顶有过人生活的痕迹,有人在那建了一座简易的房子,只不过现在破烂了,荒废了,房内也成为了植物们的乐园。听姑姑家的哥哥说是那时有人在守护大山,只不过现在不需要了。清风徐来,捎走了些许疲惫和疼痛,是在奖励坚持不懈的我们吗? 只有登上最高的山顶,才能看到最美的景色,才能认清自己是多么的渺小。只见远山衔紫雾,峰峦叠嶂,阡陌纵横,秃顶抱碧翠,满目苍郁。有时还会戴上一顶洁白精致的白云帽,民间流传着“有雨山戴帽,无雨山没腰”,我想很快就要下雨了吧。远山淡云,浑然一体,如此盛世美景,当浮一大白。自那次之后,我们便只在山脚下远眺,爬爬坡,再也看不到山顶一览众山小的景色了。 那时的路是泥巴路,坑坑洼洼,十分颠簸,没有修缮,交通也不方便,并不是每家都能买得起交通工具的,导致一来一去很麻烦,自家人也难得一聚,所以我们便会在亲戚家借宿一晚,或是披星带月。 大人们很少跟我们玩,他们会坐在一张桌子前,叫上几个大人一起打牌,打麻将啊什么的,那是大人们的活动,年年如此。除了纸牌,拿麻将堆一座“金字塔”,其他的我是一窍不通,大人们却很喜欢,常常打到深夜,从手动麻将桌打到电动麻将桌。 渐渐的,节日也变得枯燥无味了,抛弃了许多繁琐。我们没再去拜年收糖,没再走过那段铁路,没再看过沿途的风景,已然丢失了当初那种过年的滋味。走亲戚也不再是路程的遥远,而是时间的长久,人心的咫尺天涯。为什么呢?是少了坚持与热爱吗?是成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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