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宿之落日天机_第十二章: 穷追不舍。4、河道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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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 穷追不舍。4、河道 (第1/2页)

    黄河东岸,河滩之上。

    心月、成涛、心狐和我,默默站立在河滩松软的黄土上,看着眼前的黄河自北向南缓缓地流淌着。

    有脑子活泛的人利用这一段黄河河道,用浮标在距离岸边不远的水面中围起一块区域,里面放上几条橡皮船,做起了划船、垂钓的生意。生意还居然不错,顾客络绎不绝,三三两两的或划船、或垂钓。还有两家人索性在岸边树荫下支起帐篷,帐篷外架起烧烤炉具,炉具上正滋滋烤着刚刚从黄河里钓起来的小鱼。好一派温馨、安逸的田园休闲画卷。

    在距离那两家人的帐篷不远的地方,有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个头不高、身材敦实、脸膛儿的皮肤黝黑透着红润,带着草编遮阳帽,手拿一个扩音器。

    扩音器里一遍一遍的重复播放:黄河漂流、垂钓。鹳雀楼、大铁牛、普救寺导游讲解﹍﹍﹍﹍。显得鼓噪不堪,和眼前的温馨、安逸、休闲的画风格格不入。

    我蹲下身子,用手抓起脚下松软的黄土。黄土很细腻,顺着我的手指间的缝隙哗哗的往下掉。

    成涛也蹲在我的身边,学着我的样子,伸手抓起一把黄土,冲我说:“我刚才在路上时,留心看了下,这黄河东岸几公里范围内都是这样的黄土。”

    我干脆松开手,扔掉黄土,啪啪拍拍手。然后抬眼看着眼前的黄河,在脑子里盘算着,应该如何去寻找鹳雀楼的原址。

    历史上,蒲州古城段的黄河是多次改道,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就是古人对这一段黄河的生动写照。

    成涛加大声音说:“华鑫,听到我说话了吗?”

    我的思绪被成涛大声地打断,不悦地说:“你说什么?”

    成涛看到我的不悦,笑嘻嘻地说:“我刚才说,我在路上时,留心看了下,这黄河东岸几公里范围内都是这样的黄土。”

    我面无表情地应付着,说:“哦,是啊,应该不止东岸、西岸应该也是这样的松散的黄土。”

    心月看我心事重重,关心地问:“这黄土有什么问题吗?”

    我抬眼看着一脸关切的心月,叹了口气,和缓地说:“哎。这些黄土是被黄河从黄土高原冲击搬运下来的。现在黄河两岸都遍布这样的黄土,说明这一大片区域都是被黄河冲刷沉积过的,这恰恰验证了黄河在蒲州段多次改道的记载。所以说,经过千百年的多次改道和冲刷沉积,地形已是沧海桑田。现在我们几乎不可能找到王之涣当年写《登鹳雀楼》时的黄河故道。”

    成涛又沉不住气了,说:“找王之涣时的黄河故道做什么?我们不是要找鹳雀楼的原址吗?”

    心狐拉了下成涛,说:“涛哥不要着急,鑫哥找黄河故道肯定有他的理由。”

    我解释道:“根据文献资料记载:鹳雀楼在蒲州西面的黄河东岸。这就为我们寻找鹳雀楼原址提供了两个坐标——蒲州古城的西面和黄河东岸。而目前蒲州古城西面城墙虽然遗迹依稀可寻,但是根据记载自唐以后,蒲州古城历经宋、金、元、明、清,朝代更迭屡有毁损,而后又经多次修缮,这蒲州古城的西面城墙的位置是不是没有丝毫改变,这就很难说了。所以,如果我们要找到鹳雀楼原址,只依靠这一段西城墙并不可靠,必须同时参照王之涣所处时代的黄河故道,才有办法比较精准地找到鹳雀楼原址。”

    成涛恍然大悟似的一拍大腿,说:“我说呢,华鑫怎么站在这里愣神,原来是发愁找不到当时的河道啊!”

    我兀自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心月安慰我说:“华鑫,别唉声叹气的,我们再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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