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点了否 (第2/3页)
“这也是导致我方当事人做出此次事件的动机。” “在桉发时,我方当事人精神失控,是没有行为人能力的。” “由于分不清电影和现实,他以为符合他要求的雪国女性,也就是受害者。像在他看过的一部影片里被男人蛊惑监禁着,所以他自诩为“战士”“基督再世”,相信自己应该出手解决。因为相信“符合自己要求的雪国女性都被监禁着,需要解脱”,他认为自己有责任履行“帮助”义务,以便她们解脱。” “我认为,没有证据证明被告假装精神病,记录也显示在桉发的数年前,当事人就出现了各种幻觉,和桉发时的幻觉症状相一致。该桉不属于典型的仇恨犯罪,因为其亲友、同事、邻居等等都作证被告从未表现出针对任何人的仇恨,他也没有参加过任何反人类的社团组织。我相信,被告与雪国女性相关的幻觉是源自其精神疾病,并非反映出他存在某种模式化的主义观点。” “所以···” “我请求审判长宣判我方当事人无罪。” “哗——” 这下台下彻底哗然了。 虽然早就网传被告是有精神病,但被人提出来并且主张无罪,太让人难以忍受。 尤其是刚才看了视频。 坐在中间的审判团显然早就知道这样的事,又要公诉机关说了他们调查的事实。 和被告律师说的一样,被告确实有精神病。 至少说没有证据证明不是。 被告也没有动机杀害优夜。 站在苏曜边上的代理律师瞬间反驳,“我方抗议。从视频上看,被告人当时下车后还有行为能力。知道自救。如果按造被告律师所说,那他应该上去看受害者,并再次施加暴力。” “我方当事人在做出这一间歇性举动后,已逐渐恢复正常。” 对方律师游刃有余的辩解。 苏曜没专门请律师,站在边上的是不知道谁替他请的。挺专业的,但始终围绕行为人限制能力这点就没办法直接给被告定罪。 “下面请被告家属做陈述。” 病恹恹的男人没起来,被他身边的母亲一起拽着起来了。 给苏曜低下头。 “真的非常抱歉,给您带来这种伤害。” “赔偿之类的,今后我会尽可能想办法弥补您。” “关于我儿子,我也会将他送进精神疗养院。” “我向你保证,这畜生之后将被关押在精神病院,并在他的余生中接受精神卫生官员的监督,以确保他不再对公众构成威胁。” “对已经发生的事我真的觉得非常歉疚,真的对不起。” 她说着还掉了几滴眼泪,甚至把自己骂成畜生。 不能说是不真情实意吧? “···” 苏曜坐在原告席上,望着她们俩。 想起那时候杀死她。 让她选择棍子。 后来把她的灰尘埋进土里,哦,对了,是优夜善后的。 就自己那种手法不被抓到才怪。 “请原告做出最后陈述。” “···” 苏曜应声起来,偏见台下的人都盯视自己。 那种同情和愤慨的眼神太多了。 因为是弱势群体嘛。 因为是弱者嘛。 因为什么都失去了嘛。 这时候律师在耳边提醒,不认可这个结果可以择日再开庭。 转而言之,如果在这里接受了被告人的道歉,那么结果就是和解。该送病院送进去,该回家自己就回去。 “嗯···” 苏曜轻抚挂在胸口的相机,望着她们俩。 似乎是为了表达歉意,还站着。 “你们的道歉很诚恳。” “我接受了。” “毕竟撞死我老婆和孩子的也不是你儿子,是另一个人格。我能理解。” “?” “这是什么意思啊?” “这就谅解了?!” “不是,这算怎么回事!” “···” 台下的人议论纷纷。 “砰砰——” “肃静!再有喧哗者,就请出去。” 审判长连敲好几次木槌。也是震惊的看向苏曜。 谁也想不到苏曜会选择谅解。 他们内部知道被告人是精神病,都没想着一审就可以顺当结束,都在想着后面要怎么弄了,尽可能让桉件结果公平公正又最大限度平复民愤。 在场的只有莫一直捏着拳头,一言不发。 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山本也坐在座位上,叹了口气。 虽然是工作本分,但见到这种光景,再想到假如是自己妻子女儿死了,或许自己做的比苏曜还要更加疯狂。 就当视而不见吧。 但是之后,就是工作必要了,抱歉。 “那么,原告人是愿意和被告人达成谅解吗?” 审判长再问。 “嗯,愿意。” 苏曜再次将手放在相机上,拿着它,“我老婆和孩子生前最喜欢聚在一起,被这个拍照。” “这里面存了好多美好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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