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019留下来,让我珍惜你 (第2/2页)
后,她想起十一,想起嫁到了丐帮,似乎能养得起她的十一。 伊人重新雀跃起来,脚步重新迈了出去,很有活力的样子。 生活,果然处处转机啊。 伊人从不知绝望两字怎么写。 …… …… …… …… 凤九本暗自庆幸,哪知伊人重新向外走去,他又阻止不得,只能奇怪地看着伊人摇摇晃晃的背影,一边等着易剑从行辕里出来。 “凤先生,快进去,王爷吐血了。”过了没多会,易剑匆匆忙忙地从行辕里走了出来,急声叫道。 凤九脸色一变,也顾不上其它,连忙疾步向行辕走去。 到里面一看,贺兰雪正扶着床榻喘气,地上有一滩暗红的鲜血,触目惊心。 “王爷……”凤九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他身边,伸手去搭他的脉搏。 “她走了吗?”贺兰雪没有询问自己的情况,而是焦急地问起伊人。 “属下这就将娘娘追回来。”易剑愣了愣,然后简单地行了一礼,毅然道:“就算是用强的,也会将娘娘留下。” 贺兰雪没有再说话,他已经虚弱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易剑担忧地看了自家王爷惨白的脸,又用目光请示了一下凤九,这才出去。 …… …… …… …… 凤九的眉头越锁越紧,待易剑出了门,他沉下脸,那双温和含笑的眼睛,变得无比犀利,满是责难,他盯着贺兰雪问:“王爷,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贺兰雪勉强一笑,喘息许久,才轻声叹道:“被你发现了。” 凤九久久地盯着他,眼中的愠怒,渐渐转为平静。 “你本不必这么做。”凤九浅声道:“那些不想记得的,忘记就好,何必要用猛药,宁愿伤害自己,也要记得那么清楚。” 食用忘忧草,即使不至于失忆,那些不愿意记得的事情,也应该会忘记。 但是贺兰雪什么都不曾忘记。 因为他在第一次苏醒的时候,自己服药了——那药的副作用极大,这也是凤九迟迟不肯给他服用的原因,轻则吐血,重则伤及肺腑。这样做太冒险太没有必要,也对自己太不负责任。
“为什么要难为自己记得那些事情。”凤九又道:“能忘记,不知是多少人的梦想。” “我不能忘。”贺兰雪垂下眼眸,清淡而坚定地说:“很多事情,我对它是有责任的,如果逃避了,也是逃避自己的责任。凤先生,让你为难,很抱歉。”< /p> 凤九微微叹了声。 半晌,才低声交代道:“最近不要动气,也不要与人交战,精心休养半月,我再看能否找到草药将其毒性化解。” “先生费心了。”贺兰雪点点头,脸色愈显苍白。 “刚才……”等了一会,凤九又想起那个奇怪的伊人,淡淡问:“娘娘可是因为容后的事情,与你生气了?” 贺兰雪摇了摇头,苦笑道:“她不是会生气的人——只是我让她失望了。” 贺兰雪的声音尚未落下,易剑手下的一个侍卫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见到贺兰雪,顿拜在地,“王爷,易大人被裴丞相困住了!” ~~~~~~~~~~~~~~~~~~~~~~~~~~~~~~~~~~~~~~~~~~~~~~~~~~~~~~~~~~~~~~~~~~~~~~~~~~~~~~~~~~~~~~~~~~~~~~~~ 裴若尘折回到裴临浦身边时,裴临浦早已黑着脸,几近愤怒了。 “为什么要去拦住虎符?”他沉声问自己曾引以为傲的儿子,“你可知道,一旦我们拿到虎符,就能向陛下证明贺兰钦有心帮贺兰雪,贺兰钦倒台,夏侯便再无敌手,裴家的地位,才能永固——” 裴若尘并不辩解,只是敛眉束手,恭谨地立于一侧。 “难道是因为那个丫头?”裴临浦眉毛一轩,刚刚压抑下去的怒火,再次翻腾起来:“你因为她与悠公主闹得如此不愉快,这一次,甚至为她放弃了打击贺兰钦的机会,你……就算年轻人一怒冲冠为红颜,好歹对方也应该是个红颜吧!”顿了顿,裴临浦又莫名地加了一句:“如果她是息夫人那样惊才绝艳的绝色佳人,哪怕你放弃江山,也是值得的。可是,伊人又算什么东西?!” 裴若尘抬起头,有点惊奇地看着自己的父亲。 对于父亲背叛息夫人的种种传言,裴若尘听了许多,但他从来不敢亲问父亲事情的始末,裴临浦也从未提起过。 在裴家,‘息夫人’三个字便如禁令一样,根本无人提及。 只是没想到,父亲会在这种情况下,在此时、此刻,用这样轻描淡写的姿态,提起这个名字。 而当他提起她的时候,他的语气与态度,也不像裴若尘以为的那么客观冷静。 他几乎是崇敬她的。 作为世人公认的‘息氏叛徒’,裴临浦竟然是崇敬被自己背叛的主子的。 裴若尘心中一动,仿佛知道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不知道。 裴临浦也似乎发觉自己的失言,沉默了一会,然后整肃容色,很认真地问:“若尘,你是不是喜欢那个小丫头?” 裴若尘淡淡抬眸,淡淡回答,“是,但情况并不是父亲所想的那样。” “哦?”裴临浦到底是做丞相的素质,只因为面对自己的儿子,所以才格外暴躁一些。他并不是听不进别人说话的人。 “我喜欢她,但是不曾对她有非分之想。”裴若尘坦然道:“无论出于什么愿因,我娶了贺兰悠,就会一生一世忠诚于她,对她好。至于伊人——我也想对她好,可只是出于朋友之义,出于本心而已。” 裴临浦沉吟不语,黑黝黝的眼睛,利剑一般地看着自己儿子。 所有人在这样的注视下,都有种被看穿的感觉,胆子小的人,甚至有点瑟瑟了。 裴若尘却只是无比淡定地回望着裴临浦,因问心无愧,所以坦然自若,“我也不会为伊人放弃任何东西。”他说。 “那虎符的事情,怎么解释。”裴临浦的目光终于柔和了一些,又问。 “拦住虎符,恰恰是为了裴家。”裴若尘不忙不缓地解释道:“父亲常对我说,陛下对容家之所以若即若离却从没有真的削减容家的权力,是因为他需要容家来克制您。那么,您为什么不明白,贺兰钦也是陛下用来克制夏侯的一个棋子?既是棋子,陛下是决计不会让人轻易将它拿走的。到头来,裴家反而与会贺兰钦成敌,两雄相争,天朝定会生乱——如今强敌在野,江南也因为灾荒而有了内乱的苗头,天朝不能不再乱了,身为臣子,一心为国方是正道,实在不宜再争权夺势。” 听完裴若尘的话,裴临浦只是冷冷一笑,“这么浅显的道理,难道为父不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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