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第2/2页)
拉人啊,整这么隆重怪让人紧张的,不过现在正流行嘛,人们要做什么事,得先铺垫一下,从哪儿开始好呢,就从盘古开天辟地说起罢。 “我能给你带来什么?”我问道。 听说他们都喜欢问问,问你想要什么,问你能给他什么,若是走投无路的亡命之徒,能为他们死的也不错。 “我想培养一个人,你愿意的话我会把淘金子的这套功夫教给你,教到我不在你身边,你能活着出去为止。”常安道。 “为什么选我?”我问道。 “行内没有合适的,我需要一个我完全能信的人。”他回答。 我当时没太在意,也没答复他,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一时兴起也不知道他是无聊逗我玩儿还是随口说来,我应不应都无关紧要的。 后来我们跟姚昆仑,黄歧会和,黄歧就开始在我耳边絮絮叨叨的各种抱怨,他说很多事情都是假象,我不太理解,就像那十里红妆,凤冠霞帔稀里糊涂的穿戴到我身上,又稀里糊涂的不再有了,常安只跟我说,是因为我太紧张而产生了幻像,我把自己刚才看到的东西理所当然的换算到自己身上,他在敷衍我,用精神紧张而产生的幻像来解释非自然的表现,我越发觉得是欲盖弥彰。 黄歧说什么大雾一起,灵狐惑世什么的,大概意思就是,因为雾里有一些可以让人致幻的东西,我想了想,这种说法还算靠谱儿的。 “你为什么不告诉他?”姚昆仑跟常安站在一起,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由于当时黄歧在我耳边聒噪个不停,我并没听太清楚。 只记得,黄歧说自己和姚昆仑是直接摔到这儿来的,也没有那么轻松罢,据说这里是村民在早年挖的一个地窨子,他俩站在上边一时失足摔下来,根据黄歧下午看的位置,那墓的入口就在这附近,他们是通地道打过来的。
挖地道有多累,我虽然没这么玩儿过,但我表示理解。 我想如果这地方是哪家人三五年仍会用一回的,有天再过来,也会空有一番猜测,这样的洞该是什么庞然大物盗的?会不会因为人类对未知事物恐惧的本能而永远也不敢下来了。 “我还要说什么?”常安回答“我又没教他什么怪力乱神的事儿,我都说了是精神致幻,他不往这儿想,也怨我不成?” “你就不能把话挑明吗?”姚昆仑道。 “你要是想知道,我就告诉你,别扯人家。”常安回答。 “虽然才不是我想知道的,不过你也可以跟我说说。”姚昆仑有好奇心很正常,可她死鸭子嘴硬就有点儿让人吐槽不能了。 “你不掺手那档子生意,不过行里规矩,不能说的很明白,断财路,” “咱们走哪边儿啊?”我问道。 我俩打东边儿来,他俩打西边儿,现在就是要选走南还是走北的。 “等一会儿。”姚昆仑道。 黄歧凑到我耳边儿低声说“不是跟你说了嘛,我当家的淘金子有一套,等着罢。” 原来是这么个有一套啊。 我看着姚昆仑,也猜不出她在干些什么。只见她一会儿跳跳舞,一会儿又念一些根本就听不懂的话,她拿出一吊铜钱,平生出几分巫婆跳大神的既视感。 “归丞,知道她在干什么吗?”常安问。 我摇了摇头。 “这是盗仙参鬼礼,”常安道“也就是盗仙在盗墓以前为安抚死者所行的礼,”他跟我解释着“鸿蒙至今,盗墓的在远古八荒各有其祖师传承之道,比如,我入这行,祖师爷是不朽天师,我们这脉叫轩辕诡师;于我轩辕一脉,可相提并论的发丘柳天师一脉,发丘中郎将,我还没打过交道;盗仙千年久居偏远地带,难以流传,见到了就好好看着,你小子有这福气。” “你们还有这么多讲究呐,”我说道“黄歧,你哪门哪派啊?” “我跟他们都不一样,我们五行并感,先家是个道人,修道之人。此人一生醉心长生不老,位列仙班,据说他悟死却不能悟生,身死之时若有所成,故而传其道者,能借万物以蔽之,先家资料甚少,除了这勉强可以谋生的本事,什么都没留下。”黄歧回答。 如此算起来,也就盗仙给了死者最根本的尊重,至少,目前是这样没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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