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 妖冶女鬼 (第3/3页)
那只右手却悬在那里,然后猛地给抽了回来,左手打了右手,暗地里骂了自己几句。
“你过分了啊,死人都能下的去手?” 这话一落地,“噔楞”一下眼睛瞪的老圆,嘶……定身看去,这哪里有什么凤冠霞帔绣花鞋,当下竟然悉数化作一缕青烟斜散。 身边忽然刮起一股阴冷邪风,惊的墨鱼儿身子一哆嗦。 得见赤身果体的少女,堂而皇之就这么地贸然闯入他那双满是正气的眼眸,始料未及的他面露匪夷所思。 这时,哪是细品的时候,只因缕缕异常的芳香扑鼻而来,而香味的来源,正是那少女身上溢出,不禁令他心神又是一颤,石洞的空气陡然一沉。 异象连连频发,墨鱼儿暗骂一句手欠犯贱。 莫名其妙的撞见这怪事,也不知是上天眷顾,还是那把没趣的剑惹来的祸端,暂且搁浅不谈。 眼下他预感兴许要出事,索性低头看去,那个少女并无异样,赶紧封棺闪人才是王道,双手猛推青铜棺盖,哪知手上一打滑,身子一踉跄,脚下踩着冰霜了,差点没跌倒。 稳住身心双手使劲将棺盖合了起来,弄完这些立马扭头,头也不回的掠出青石洞。 这还没玩,弄来数块大石头将洞口堵住,这才一去头不回飞奔向东来,从未有的强烈念头,就是远离是非之地。 “古墓太过诡异……不对,墓冢怎会没有陪葬品,何况少女一袭凤冠霞帔,这不像是下葬,明摆着要出嫁的行头。” “真他娘的邪了门,难不成是冥婚?也不对啊,棺椁里就她一人,连多余的纸片人都没有。” “是某种古老的祭祀?否则不会容颜不改如活人无异,莫非与石壁上的符纹有关?这他娘的谁干的,太不是玩意了吧,人性的光辉呢?” 墨鱼儿手掌摩挲下巴思绪如电,稍许便释然了,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没必要搁这吓唬自己,话虽如此,脚下却不曾停下,心中的紧张放松了不少。 “啧,出来溜达一圈,稀奇古怪的事也见了不少,只要大晚上别来找我,以身相许就行,我虽谈不上正经人,但不至于如此。” 穿梭于丛林之中,无意间发觉下巴有些湿润,一低眉见右手掌心,不知何时残留少许血迹,不禁诧异不已。 “嗯?手心何时破了,竟未丝毫察觉。” 多半一袭血袍的缘故,故而不易看见血迹,此时渐渐放慢脚步,然后停了下来,皱皱眉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然惊呼一声。 “怕是猛拉棺盖拉了手,见了血,那正好是……少女眉心。” “这回恐怕真要坏事了,眉心深处可是“醒魂海”,本是沟通血魄与魂葬的桥梁,但这是对于活人而言,死人魂归天地,入阴曹地府,就没这一说法了呀。” “那她算是死人,还是活人呢?” 墨鱼儿突然想到了酒老书中说过这么一句话,虽说话本里的东西,大多不靠谱,充满戏剧性,但是无风不起浪,真真假假不好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这话准没错。 “活人棺中血滴尸,墓冢岂安死人魂。” “哎呦,我的爷爷嘞,该不会诈尸自己掀开棺材板,偷摸地找上我吧?” 一念至此,墨鱼儿吓得身子一哆嗦,心说老话常言,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可真见着了鬼,谁还顾得上七分、三分的,那还不是撩开蹶子,没头没脑就跑的主。 嗖!嗖!嗖! 得嘞! 咱也别搁这两头担子一头热,净瞎捉摸了,迈开腿,闭上嘴,甩起手来,往前怼。 墨鱼儿似是脱缰的野马,一路奔袭,耳边冷风呼啸,衣袂猎猎作响。 心里越想那个诡异的少女,就越觉的渗人,说到底他也算是见过大世面的人。 曾几何时,咱老墨也是只手雷莲压道海,提剑就砍化凡人的狠人,如今却为何胆小惧怕鬼怪之事。 话说这份功劳有的说道,得益于墨争春的睡前故事,儿时几乎每每夜晚皆是如此。 当初可没少听鬼怪的故事,有人要问为什么会这样,缘由无他,只因墨鱼儿睡觉不是个安稳的主。 这也是墨争春头几年疑惑的事,既然怕鬼怎么就想不开要去做打更人,他可不信这孙子会做出那样的荒唐事,毕竟从小看着长大,脾气秉性他清楚的很,绝无可能。 话说回来,当时老爷子想了好半天,心道说什么好,这不眼睛一骨碌,一拍大腿心生一计,夜深人静就给他换着花样的讲鬼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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