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回 打秋风 (第2/2页)
不太协调,此时闻言哑然,噎的他说不出话来,不由气上心头,嘴上干不过他,索性从树上一跃而下。 不料“咔嚓”一声脆响。 先前踩踏的粗壮树枝,断了。 又听得“砰”的一声,那人宛如巨石砸落地面,掀起一股莫名的怪风,吹的残雪扬起。 “哗啦”那根粗枝跌落刀客的身后。 墨鱼儿打眼一瞧,本以为这人先前是故意以那样的方式鄙视他,企图给予一种另类的压迫感,现在才看的清楚明白,原来此人是眼睛有疾,并非故意斜眼视人。 这时,斜眼刀客挺起圆润肚腩,右手压了压腰间悬刀,左手抬起伸出一指,指着头巾上的鎏金“盗”字篆文,冷冷喝道。 “汰,小子,别想跟盗爷套近乎,连响当当的“盗颜帮”都没听过,还说是混江湖的,呵,懒得跟你废话,你也甭搁这扯皮,麻溜的拿钱消灾,可保你狗命一条。” “否则,哼哼……” 这人稍作停顿,作出手起刀落的姿态,同时冷眉挑衅,抑扬顿挫道:“定叫你刀下见血,来生做人。” 墨鱼儿不禁嘴角一抽,细观这粗壮的斜眼刀客的威胁,心中自然忌惮,只是见他一只眼正常,一只眼内斜,突然忍不住想笑,却实在是笑不出来。 只得干咳了两声,迅速地调整脸上的表情,以免引来这人的愤怒,若是戳中斜眼男的伤疤,愤然拔刀相向,可不是闹着玩的事。 望着他不禁暗暗思量,这“盗颜帮”是个什么玩意,似乎听起来还挺有名头,只是这几人的长相,跟那个“颜”字毫不沾边,可以说没有一点屁的关系。 这伙人行径,果真类似土匪、强盗的绿林草莽,这就大伤脑筋了,说理能说的清? 若是临时拼凑的草台班子,或许使些伎俩让其内斗,也好蒙混过关,可瞧这清一色的行头,显然不是心底所想,一身服饰整的挺齐全,挺像那么一回事,合着是团伙打劫。
思绪好似走马观花,转瞬一念心里微微一沉,流露出一副苦兮兮地表情,缓缓地道:“这位盗爷,你得讲点理,咱老墨穷乞丐一个,兜里比脸都干净,即使存了点私货,万万不够打牙祭的,这般威胁何苦来哉。” “那,瞧见没,那边的大蚺老值钱了,拿去,准没错,盗爷可千万别跟我客气,我这人别的志向没有,唯独对义薄云天地草莽枭雄,实在是敬佩紧那……” 油光垢面的刀客一旁冷眼旁观,并未顺着墨鱼儿指的方向瞧去,而是俯视此间少年,给他最大的感触,就是这小子废话是真的多呀。 他三人闻声而来,见过不少地方都有打斗的痕迹,破坏的程度,即便是他也暗暗吃惊,尤其是很早就注意到那只奄奄一息地巨蚺,更是大为困惑。 这小子的气息不弱,可与他相差甚远,他是怎么活下来的,期间经历了什么他不得而知。 据他所看出来的痕迹,应当还有两人二妖才对,可是他并没有发现他(它)们的身影,甚至到现在都没有察觉到其他人的存在,想来是被小子处理掉了。 但他怎么敢,凭的又是何等手段。 三花青瞳蚺中了九枚“勾魂索命针”,又被松鼠大妖重伤,体内毒素难缠的紧,可说来奇怪,这头巨蚺到现在都未死去,可见生命力多么顽强,不过瘫在那里一动不动,犹如扶不上墙的一滩烂泥,生死不过时间罢了。 先前捕捉到那一丝嘲笑的斜眼刀客,又听到这样的言论,眼中怒色突起,顿时一脸横rou乱颤。 右手压着的窄厚长刀,这一刻已然是按捺不住,手腕猛然往外一抖,“锵”刀已抽出一寸,得见一抹银白刀光吐出,压着嗓子冲他瞪眼,狠狠地痛骂道。 “你他娘的住口……” “我熊威虎是什人,自己心里清楚的很,我本是性情薄凉之辈,岂是你口中枭雄之流……” “你这话分明是嘲弄本盗爷,打心眼里瞧不起这门营生,看低盗爷的长相,还出言诓骗盗爷,简直可恶至极。” “就在刚才,可是真真地瞅见一条金鞭被你偷摸地收了起来,休想狡辩,以本盗爷的眼力劲,断然冤枉不了你。” “你也忒可恨了,咧嘴就胡诌,你婶可忍,你叔却不可忍。” 墨鱼儿先是被他当头一声冷喝,强行打断他没说的话,一抹刀光弄的他一头浆糊,接着又被他这般犀利言论冲击脑门,一时气结腹诽心谤。 啊这…… 你个粗胚子,鱼二爷搁这半天与一个脑子拎不清的混球,浪费了一堆口水废话,真他娘的糟心。 我还没问候你祖上先人,你倒是吆五喝六来了,你当我是柿子,看我好拿捏是吧,也不打听,打听,咱老墨能是好惹的主? 这边,大鼻子刀客眉头一挑,面无表情的撇了撇嘴,脚下忽地一点,那双手摊开宛如燕子抄水,一个俯身冲下,稳稳当当的掠到地面,不见任何波澜。 随后一手向后探出,握住刀鞘反转,继而双手交叉胸前,抱住细长环首刀,望着斜眼刀客轻笑一声,毫不留情的出言调侃。 “熊瞎子,就你那堪忧的心智,瞅不全乎的眼神,说个话也够费劲的,还搁那叨叨叨,净耽误事……” “你腰间的废铁,莫非就是个摆设不成?” “砍他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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