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翼传说_第七章 一个yin贼[五:刺贼4]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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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一个yin贼[五:刺贼4] (第2/2页)

士开口道:“那可是我家师父的名门绝技之一‘神云指’,威力无比,可以隔空取人性命,方才算那恶贼命大,师父只用了三成内力,不然岂有那yin贼的活命!”这年轻道士是阳决子的爱徒柳清,亦是名震天下的武当七子之一,排行最末,是七子里最年轻的一位。

    郝小虚一听,大感神奇,瞪大眼睛,反复念叨着:“好神奇呀,神云指,神云指……”

    忽地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声恳求道:“伯伯,请你收我为徒罢,我要和你学功夫!”

    这一着颇有些出人意料,阳决子讶异道:“你这孩子有趣得很,为甚么要和我学功夫?”

    郝小虚面孔突然闪出一丝怨恨,坚定地道:“我要报仇!”

    阳决子并未感到惊奇,平静地问道:“为何人报仇?”

    郝小虚道:“为我父亲!”

    见他聚然满脸仇恨之色,这一次阳决子并没有再问他话,只是微微侧首,向身边另一位年轻道士道:“霖儿,你意下如何?”

    身边除了手持宝剑的第七高徒柳清,还有一个二十来岁的长相颇英俊洒脱的年轻道士,此人亦是阳决子的爱徒武当七子里排行第五的杨沨霖,又是阳决子的义子。

    杨沨霖一直立在师父身旁默然不语,此时见师父征询自己意见,便开口道:“这孩子惠根良质,是个可造之材,虽面带仇恨,身有杀机,但眉目里自然透着凛然正气,倘若调教得法,长大成人后,必成大器,师父不妨可以考虑一下!”

    阳决子赞许地点点头,心中正有此意,便转首向郝小虚道:“孩子,想入我武当之门,须遵循我武当山门法规,须将个人恩怨情仇置之身后,方能全心向道,修炼心性。我武当中人习武的目的是为惩恶扬善,扶危济困,为天下黎民百姓谋福利,如果你只是想着个人恩怨,学武只为屠戮自己的仇人,图一人之快,置大理于己外,那可有违本门宗旨,不能入我山门!”

    郝小虚疑道:“仇人是坏人,难道也不能杀吗?”

    阳决子道:“我派宗旨,习武,一为强身健体,二位惩恶扬善,并不忌讳杀生,这坏人当然可以杀,不过,要怎么判定是不是坏人还需谨慎度量,以免错杀好人!”

    郝小虚厉声道:“就像那个yin贼那样乱杀无辜的坏人该不该杀?”满目包含仇恨,说着说着竟激动起来。

    阳决子默然片刻,道:“该杀!”

    又开导道:“杀生不是了结心中仇恨最好的方式,杀生是屠夫的所为,是最无奈的行为,让你的仇人深知罪恶深重,产生负罪之心,改过良善回归正途才是正道,如若恶人穷凶恶极,无法教化,就不须客气,该杀。但我派中人在不得已情况下从不轻言杀生,这个你明白吗?”

    郝小虚似有所悟,诚挚地道:“小虚年纪还小,有很多事不懂,还请师父多加教导,我以后一定听从师父的教诲,绝不让师傅生气,小虚学好武功就是要教训坏人不要做坏事,决不会为了自己个人恩仇违背门规法纪,伯伯请放心!”

    阳决子面色绽露欢颜,高兴道:“方才见你小小年纪一身是胆,仗义除jianian,天生一副侠义心肠,就觉是可造之材,又见你态度诚恳,是个听话的好孩子。听了你这些话,本道就放心了,相信没有看错人,今日本道就收了你这个徒儿!”

    郝小虚满心欢喜,连叩了三个响头,高兴地叫道:“师父,师父!”

    阳决子高兴地应了一声,将郝小虚扶了起来,回身又将身后两位

    爱徒给他一一作了介绍。杨沨霖柳清二人论辈分都是他的上辈师兄,郝小虚一一向二人施礼问候,言态极是亲切。

    阳决子这才道:“徒儿,你入门最晚,为师送你一道号‘成虚’,这道号最后一字取自你的名字,是我‘成’字辈弟子,你可喜欢?”

    郝小虚连忙又叩头,欢喜道:“师父起得这个名字很好听,成虚好是喜欢!”

    阳决子拍拍他脑袋瓜,爱抚道:“成虚徒儿,为师还有要事在身,你可愿意随师父上路?”

    郝小虚兴奋地连蹦带跳,应声道:“好的,师父,徒儿这就跟着师父上路!”

    这郝小虚天性乖巧,瞅见柳清师兄怀里抱着一把大剑,但见那把大剑不同凡物,通身银光宝气,剑鞘上面镶有几颗宝石,料想是师父老人家的宝剑,看着柳清师兄抱剑辛苦,便主动讨要过来替师兄持剑。

    新收徒儿乖灵达理惹人喜爱,师兄二人亦皆是十分欢喜,气氛融洽,这就相互携手,向前走去。

    郝小虚满心欢喜,抱着大剑蹦蹦跳跳走在前面,阳决子三人面带微笑,边说边笑,亦步亦趋跟在后面,师徒四人其乐融融。郝小虚新入师门,兴奋异常,手舞足蹈,当先开道,转眼间已跑到前面老远处。

    见郝小虚走得远了,并在阳决子身边的柳清突然开口道:“这么多年来,徒儿跟随师父踏行万里,不辞辛苦,功夫不负有心人,总算让咱们找到这小子了!”

    另一边,杨沨霖凑近师父耳边,却是质疑道:“这孩子模样怎地和他父亲不甚相像呢?不会有错罢?”

    阳决子颌首道:“这孩子长相确实不像他父亲母亲,倒是有些奇异。”

    又道:“算来有八年了,这孩子尚自年幼,仍未长大成人,模样难免会千变万化,就是八年前的模样也和现在大不一样。不过,这些年经师父多方查实考证,绝不会认错人,八年前的那场血案,我亦在场见过这孩子一面,这孩子身上有一股与众不同的特殊气息,师父深有感触,念记在心,认定是他无疑!”

    杨沨霖相信师父不会看错人,“嗯”地一声,点点头,道:“为了这孩子,师父前前后后寻觅了八年之久,所耗心血甚巨,皇天总归不负有心人,总算让咱们给寻到了,实在是可喜可贺之事,师父以后可要好好教导这个孩子呀,莫要让他辜负了师父的一片苦心呐!”说罢,冲着师父神秘一笑,这话中却是意味深长。

    阳决子对视一眼,诡秘一笑,脸孔随之露出难以捉摸的神色,只是幽幽说道:“这孩子是个听话的好孩子!”

    杨沨霖笑道:“这孩子的确是个听话的好孩子,这不,不待师父您开口,便就乖乖地拜附在您脚下,心甘情愿聆受教导,往后日子里想来必是极易受调教顺化的了!”

    阳决子微微点头,却不言语,脸上现出洋洋之色。

    二人一言一动神秘兮兮,腹藏心机,彼此心意相通,就不再多说,并肩前行而去。

    藏香院楼阁上,一扇木窗向外打开着,一个女人一边吃着瓜子一边盯着远去的人群,见押送花痴痴的人群消失在街道尽头,便沉下脸色,自言自语地骂道:“死鬼,竟敢背着我勾搭小菊花,落得这个下场,真是老天报应,快死去罢,死了还清净,省得老娘挂心……老娘才不会可怜你,一辈子都不会……”

    这女人正是藏香院的老鸨子金桂娘,她口中痛声怒骂的那个人即是情郎花痴痴,由于气愤之极脸色变得铁青,嘴里虽是恨恨地骂着,但听得出来心中对情郎爱恨交加,仍是情深意重,骂着骂着口气竟然软了下来,后来竟是狠狠甩掉手中一把瓜子,扭身一头扑在木床上啼哭起来,此情令人好不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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