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纪历史学_137章 和密泽瑟尔的谈话(1)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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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7章 和密泽瑟尔的谈话(1) (第2/2页)

用茶水将喉咙里剩下的蛋糕冲进胃袋,法师终于想起他刚才想说什么,“抱歉,我刚才想问,你们是怎么判断出我的身份即使我一再表示本人和苏伦森林毫无关系?”

    “每一个踏入星空之间人都是萨贝尔人,”星见眨眨眼睛,“或者我们可以说,只有萨贝尔人才能踏入那个房间。”

    “然后?”

    “盘旋在其中的星群之力会将那个冒牌货丢出星塔。”密泽瑟尔笑得优雅极了就连夏仲也不得不说,这的确是个英俊的男人,哪怕是这样毫无温度的笑容,也能在他脸上出现类似刀锋般凛冽的美丽,“虽然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发生这种不幸的事。不过我想应该不会有人还能活下来。”

    夏仲瞪着这个代表苏伦森林意志的男人,他将涌到嘴边的话换成了另外的:“但我并不是萨贝尔人我是说,我和这里毫无关系?”

    “是吗?”仅仅这样回答之后,密泽瑟尔便闭紧了嘴巴。他笑得可恶极了对,我什么都知道,但是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

    夏仲开始担心他今天想知道的问题究竟能得到多少答案。

    “好吧。”最后法师妥协了,“你的确拥有这个权利什么都不说。”

    “你可以自己去寻找答案。”星见建议道:“幼星,尝试一下自己去寻找这个答案,我认为当你知道答案后不会想要从别人嘴巴里知道它”他的眼神复杂起来,“因为这样你至少可以假装一下这个答案整个世界只有你自己才知道。”

    法师端起茶杯,凝视在杯子中自己的倒影,然后缓慢地凑近了自己的嘴唇。夏仲感到guntang的,醇厚的茶水流进了口腔,然后通过喉咙,最后安稳地滑落到胃袋中。

    “我认为您对塞普西雅的了解不比星塔的法术要少。”七叶法师放下茶杯,他开始叙述另一个让他头痛的问题,“至少贝纳德是这样告诉我的。”

    星见轻微地点了点下巴,“我无意于自夸,不过这个世界上几乎没有人能比我更熟悉这两条道路的相似和不同。”

    “您似乎度过了非常漫长的一段岁月?”

    “的确。”

    “也许您见过许多法师?我可以猜测在苏伦森林封闭之前,还有那场愚蠢的战争中,您都和法师们打过不少交道?好的或者是不好的?”

    密泽瑟尔盯了法师一会儿,“看来你遇上了个大麻烦,”他意味深长地说,“并且还是个塞普西雅的信徒无法解决的麻烦。”

    “……至少我是无法解决这个问题的。”夏仲稍微转开头避开对方探究的视线,他盯着房间里一个小小的雕像,“而我并不希望给我的导师带去烦恼。”

    “所以你现在将烦恼扔给一个与你毫无关系的人了。真聪明。”不知道是刻薄还是赞美地说了一句之后,星见的视线落到夏仲所看的那个雕像上一只奔跑的林鹿,“某个沙弥扬人送给我的虽然那个时候他还是个孩子,不过后来的确成为了一个出色的木匠。”

    “我不了解星塔的法术是如何运作的不过对于我们来说,一个出色的法师不仅拥有宽阔而稳定的识海不仅能够容纳深厚的魔力,还能稳定地联接塞普西雅的魔网而我似乎拥有前者,但是后者出了问题。”

    星见的表情在珍珠白的热气之后看起来带着某些不真实,“你们联接魔网,而我们联接星辰,不过我倒从来没有听说过哪位星见或者是哪位法师,拥有宽阔稳定的识海却无法联接魔网,又或者是星辰。”

    他以十分确定的语气对法师说道:“这种事儿从没发生过。”

    夏仲感到有一团guntang的,憋闷的气体盘踞在他的胸膛里,让他喘不上来气。

    “你试过别的方法吗?”

    “冥想。我在深度冥想中看到了那条小径它藏在迷雾之后,触手可及,但我就是无法迈出那一步!就好像双腿被绑上了一个沉重的铁块,不管是多么小的步子也跨不出去。”法师将脸埋进了双手中,沉闷的声音就这样传了出来,“我能感受到魔力的流动,它粘稠得就像最上等的蜂蜜,几乎要真的困住我的双脚,”他放下了手,年轻人看上去疲惫极了,就像一个经过漫长跋涉却停在终点之外无法前进的旅行者,“但是我伸出手,它就从指缝中偷偷溜走了。”

    密泽瑟尔以一种微妙的,无法形容的表情看着夏仲他的右手贴上嘴唇,眼睛因为思考而显得明亮而尖锐,最后星见说道:“我没有听说过这种事。如果你能感受到魔力的流动,那没有任何理由能阻挡你联接魔网。”

    法师沉重地点头。他看上去什么都不想说了

    “感谢亚当弥多克,”星见的眼睛愈加明亮,他愉快地笑了出来,甚至笑出声,“夏仲安博,我可以确定,你的确流着属于苏伦森林,属于萨贝尔人的血液了。”密泽瑟尔甚至站了起来,他撞翻了椅子,却全然没有顾及这样的举动对于他来说,稀少罕见得堪称珍贵,“命运的长河终于流经注定的渡口了!”

    夏仲看上去僵硬了,年轻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密泽瑟尔大笑出声,在房间里来回快速地走动,衣袂翻飞,他甚至在空气中狠狠地挥动了几下拳头,最后总算扶起了木椅重新坐下来。

    “你得留下来。”他的眼睛紧紧地,甚至是充满了胁迫感地,就好像鹞鹰盯住了草丛中的猎物那样死死盯着夏仲,密泽瑟尔大声说道:“你必须得留下来。”

    七叶法师觉得胸膛中的那团气体现在弥漫到了整个房间中。“为什么。”他压抑住自己离开的冲动,“你发现了什么。”夏仲确定地说道,“你说我流着萨贝尔人的血而你我知道这是极其荒谬的。”最后的一句话带着法师无法抑制的怒气。

    密泽瑟尔愉快地真正愉快的笑了出来,“年轻人,”他似乎对夏仲的愤怒感到异常不解,“你的确什么都不知道。”他慢吞吞地说:“就像一头被困在森林里的萨迦内,在阴暗而古老的树木之间团团转,试图寻找一条通往温暖棚屋的正确的路径,但紧张,疲惫和愤怒已经主导了你的思维每一丝思想都被回家的念头占满啦,可怜的萨迦内它永远无法找到正确的道路。”

    夏仲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己镇静下来。“虽然那是种美丽的动物,”法师将盘亘在胸口的热气强硬地,不容拒绝地咽下,感受它沉甸甸地呆在胃袋,就像一团火那样烧灼着他的内脏,“但它永远也只是一只听从主人召唤的畜生而已。”

    “噢,这样说可不好。”密泽瑟尔微笑,“那是种很可爱的畜生,对萨贝尔人来说是我们终生的同伴,在人类的世界中你沾染了许多不好的习惯,幼星,你应该学会对你的同伴更好些。”

    “我喜爱我的矮种马,也挺欣赏萨迦内不过我不打算把自己和马匹以及麋鹿放到一个地位去。”夏仲冷静地说道,“至于人类的习惯我倒是觉得萨贝尔人的习惯不怎么让人欣赏。”

    “幼星,你得开始学习一些属于我们的规矩别急着拒绝,如果你希望得到那个答案。”星见并未对年轻人的不敬有什么多余的反应,他依旧保持着迷人的,优雅的微笑,“我想你很需要,对吗?”

    夏仲第一次发现,也许传说本身就经过了无数的加工。至少是在萨贝尔人的问题上,法师发现了许多记载之外的东西。

    不怎么会让他高兴的东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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