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章 鸩鸟之毒 (第3/4页)
右脚,将白夜的脚上的袜子一点一点的脱下来,冰凉的脚掌在她的手心里冒着骇然的凉气。 手电所到之处,在脚掌心竟然有三道深可见骨的伤痕。 果然! 苏璃倒吸了一口凉气。 就说今天白夜的话怎么这么多,鞋子上还有血,那些血之前她还以为全都是那只鸩鸟的,但是白夜的面色很苍白,她不得不小心一些。 果不其然,白夜真的受伤了。 伤口漆黑一片,像是三个个黑洞,虽然已经止血,但是边缘的血rou没有一块是完好的,脚已经肿了,从脚掌到小腿,都是漆黑一片。 显然毒素之前已经扩散了,白夜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只让毒素扩散到了小腿。 但只是小腿也是致命的。 鸩鸟之毒,世间至毒。 既然一只鸩鸟就可以杀死华夏所有的丧尸,那么一点点的鸩毒就可以杀人于无形。 白夜中的毒绝不是那么好解决的。 苏璃低下头隔着光亮凑在了白夜的脚上,看着黑黢黢的伤口,深呼吸一口气,一鼓作气的将嘴凑到了伤口处,猛然一吸,将黑色的血水一点一点的从白夜的腿里面吸出来。 鸩鸟之毒,只要不吞入肺腑,不进入经脉就不会有事。 白夜熬不了多久的。 苏璃一想到一路上白夜对自己所做的一切,狠下心来,鼓足了力气,将那些黑血不要命的洗出来,直到黑色的血水一点一点的变少,知道整个小腿,不是漆黑而渐渐的恢复了一点点红色,她才暗暗的松口气,用尽吃奶的力气,将黑血洗干净,直到流出来的都是鲜红色的液体,她才吐掉最后一口,血水,跳下床,找水漱口,漱了无数遍,嘴里没有什么味道后,她才从敖烈给的戒指里取出之前敖烈在鲛族给她准备的伤药涂在了白夜的脚底,用白布轻轻的缠了几圈,裹得像个粽子她才暗暗地松了口气。 给自己找了一点解毒的胶囊吃了,她关掉手电,静静的躺回了白夜身边。 或许是白日里睡久了,她心里一点睡意也没,听着白夜沉沉的呼吸声,她轻轻的笑了一声,抱着被子,在心里祷告第二天一早,绝对要醒过来。 才不要死在一只破鸟的手里。 不知过了多久,苏璃恍惚间终于睡着了。 在她闭上眼睛的那一刻。 身边人的呼吸声蓦然变了,黑暗里,暴雨的掩盖下,少女睁开了黑曜石一般的眼睛,她偏过头,静静的注视着抱着被褥睡的像只猪的女孩,眼睛一动不动,神色在静谧里,凝固成了一幅深邃的画。 良久,少女发出了一声温柔的喟叹,手指划过女孩的唇角,那里,因为方才的吸食,呈现出一抹不自然的绯色。 少女眼神一暗,伸手抱住了身边的女子,努力让眼睛缓缓闭上。 第二天一大早,外面晴了。 苏璃跳起来,发现自己相安无事那一刻简直不能更棒了。 她反射性看向白夜,白夜含笑的躺在床上,注视着她,眼神平静安然。 苏璃伸手谈了一下她的额头,在发现没什么大毛病之后,差点没激动的跳起来。 “怎么?” 白夜抓住她的手。 苏璃摇摇头,眼睛像是蝴蝶的翅膀,翩跹划过美丽的弧度,“我们都活下来了。” 白夜怔了一下,坐起来,伸手抱住她,“我的阿璃真厉害。” 苏璃心中得意,面上不显,扬扬手:“小事一桩。” 白夜看她顾盼神飞,神采飞扬的样子,只是笑,笑容里满满的都是沉淀下来的感情。 苏璃低着头,半点没有发现。 吃过饭,两人不再犹豫,收拾好就沿路返回。 回去之前,白夜把空间里那只已经半死不活的小幼鸟拖出来扔在了地上。 是那只鸩鸟的孩子。 “小鸩鸟。” 苏璃呆了一下:“竟然真的有。” “嗯。”白夜揉了一下她的脑袋,把小鸩鸟一脚踢到了昨天拉了的床上,静静的解释:“这只是那只的后代,本不想留着的,为了以防海中大乱,我便留着它。” 苏璃看着那小鸩鸟可怜巴巴,啾啾啾叫个不停的样子有点心虚,话说要不是他们估计这鸟还是有mama的,现在他们造孽了,这小鸟若是活不下来那才叫糟。
“无事。”白夜丢了一些吃的在地上,知道苏璃心里那些小九九:“就算我们不来,那大鸩鸟终归是要死的。” “为什么?” “海中崛起了另外的王者。” “另外的王者?” “海江。” “海江?”苏璃恍惚间想起了什么在找到鸩鸟是至毒的时候,其实还有一种至毒可以代替鸩鸟那就是海上的另外一种名为海江的毒物。 没想到海江真的存在。 “无尽之海存在着一定的秩序,昨日我们抵达时,鸩似乎除了远门,并没有察觉到我们,带领怪物攻击我们的就是海江。” 苏璃想起那些怪物成串的场景,整个都不对了。 “你的意思是?” “海江虽然派人出来攻击了我们,但是并没有致命,只是试探而已。” 苏璃:“所以昨天看起来声势浩大的海怪实际上是用来试探我们是不是能够打的过鸩鸟的试探?” “嗯。” “所以说我们现在是被海江利用了?” “嗯。” “他用我们来除掉了鸩鸟,不费吹灰之力的掌控了整片海域是这个意思吗?” “真聪明。”白夜伸手摸了一下才她的脑袋,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 苏璃也不脸红:“所以我们现在出去的话还是会碰上海江,他会和我们打起来吗?” “不会。”白夜很肯定:“他现在已经是王者,既然知道鸩鸟已经死在我之手,便知道我们的厉害,为了他的小命他不会上来送死。” “但是鸩鸟是你杀的,不是他。” “说对了。”白夜认同道:“鸩鸟虽然死在我之手,那海江得来的位置便有些名不正言不顺,因而他极有可能会在海上给我们难堪,趁乱和我们大战一场。” 所以说,还是只有一般的把握。 海江虽然有忌惮,但是权利的稳固对他来说同样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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