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沉默_第四十三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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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三章 (第3/4页)



    电台里又传来了噼噼啪啪的静电声,今天的电台如同赶集一样响个没完,这几天发生了这么多事儿,整个集安市局上上下下乱作一团,一线民警个个草木皆兵,看看今天,不同哨位,屁大个事儿就拿电台报个没完,你又不敢把电台关了,干脆直接把电台交给了一块来的刑警听着,有什么情况随时报,省得自己一个不留神听漏了。

    听电台的刑警把电台贴在耳朵边仔细听着,在这一片发动机轰鸣的嘈杂中,不这么干根本听不清电台里说的是什么,陈云看着离自己不远的刑警,就看见那名刑警眉头越皱越紧,忽然抬起头来,三步并作两步跑到自己身边,陈云心中一沉,有情况了。

    “陈队,”刑警几乎趴到了陈云的耳朵上,压低了声音,“军区来了协查通报,让帮忙查一辆军车,车上有极度危险人物,可能携带重火力武装。”

    陈云感觉心中一揪,又是军队,还有重火力武装,这几天真是中邪了。

    “那边提供了车牌,就是那辆依维柯。”刑警的声音已经透出了干涩,那是极度紧张的反应。

    “中心有什么指示?”陈云不动声色,飞快的计算着,如果动手,自己一方有武警有特警,有武器,应该可以拼一下,可是对方有几个人,什么装备自己完全不清楚,又在这样一个嘈杂拥挤的环境中,一旦开火会造成什么后果完全无法估计,应该怎么办,从警这么多年,陈云头一次感到脑袋大了。

    “让我们各个哨位发现对象后按兵不动,迅速通报情况,由指挥中心通报军方,让军方接手处置。”

    “快点儿通报。”陈云松了一口气,如果命令是发现目标立即抓捕,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可是话又说回来了,一帮极度危险的军人,为什么会点名找康局呢?会不会有什么阴谋?难道这些人是冲着康局来的?一边想着,陈云继续拨出了康剑成的电话号码,接电话呀祖宗,你可千万别傻头傻脑的奔着我这儿来了。陈云听着听筒中传出的拨号音,不停在心中祈祷着。

    马骁眼睁睁看着警察将浑身是血的师永杰带上救护车的时候,心中非常清楚,这是一个圈套,但是一个什么样的圈套,他说不清,他只知道作为手术刀小组的人,不会这么轻易的束手就擒,更不会控制不住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即使在自己身受重伤的情况之下。此刻,他静静的坐在市医院的急诊大厅里,脸上满是委顿,如同一名忍受病痛煎熬等候诊断的病人一般,蜷缩在不锈钢长椅上,不管圈套是什么,谜底终将在这里揭晓。

    刘鹏的直觉告诉自己,事情不对劲了。哨子营的检查站进城方向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没有一辆车辆通过,任凭排队等候的汽车拼命按动喇叭,执勤的刑警却始终无动于衷,而出城方向则早已许久没有车辆经过,这样一来,自己这辆依维柯军车就孤零零的停在检查站哨卡之后的路边,四周空无一物。

    再细细一看,两名全副武装的特警和两名同样全副武装的武警已经离开了检查哨卡,看似随意的站在四周,在刘鹏这样的行家眼中,那看似随意的站位,俨然就是一张相互掩护的火力网。被包围了,刘鹏心中一凛,暗自咒骂着,妈的,千算万算,还是着了道,不过,老子的枪也不是吃素的。刘鹏伸手按到腰间54手枪的枪柄,透过车窗扫视着周遭的情况,不远处已经有等的不耐烦的司机打开车门,站在车下大声呵斥着,也有人发现情况不对,好奇心大起,竟然靠近了哨卡设置的路障,要看个究竟。刘鹏暗暗盘算着,这样的情况,真要交火,误伤是免不了的,但愿这只是一场误会。他叹了口气,低声说道:“情况有变,战斗准备。”

    向飞接到通报的时候,大大松了一口气,首先,高战天的人还没有和公安局的人接上头,主动权还掌握在自己手中。同时,军区政治部被派出协助查找的人因为全城大堵车无法及时到达哨子营,也让自己不致于被动,是啊,如果军区的人将特种大队的战士截获,他向飞怎么解释车上的绑匪和人质,终究是个难题。现在自己要解决的问题,就只剩下了一个,那就是在军区的人达到哨子营之前先行出手,将人质和绑匪控制在手中,而这件事,只能交给集团应急处置小组来办了。向飞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拿出手机,拨出一串号码,这是向飞十年前获取拨打这个号码的权力之后首次拨出,而有权拨打这个号码的人,不会超出十个,这个号码一旦拨出,意味着这不到十个在集团中位高权重的重量级人物,认为出现了足以严重威胁集团安全的突发情况,需要调动集团最精锐的力量来解决。

    对于集安这样的中小型城市而言,下午三点,是一个慵懒的时刻,虽然几乎所有的单位下午上班的时间定在两点,但在集安,大家早已自觉自愿的将午休到自然醒抵达单位作为下午工作开始的时间,而午休,一般都会到三点左右。虽然几乎持续一个上午的设卡堵截让几乎所有驾驶汽车的人错过了午饭以及午休,那些步行回家或者骑车回家的人却不受丝毫影响,因此,三点左右,红旗小区门口三三两两的人或结伴或独行,带着午休后特有的满足踱向自己的单位。

    许正阳站在红旗小区对面的一个角落里,冷冷看着隔着一条马路的红旗小区传达室,时针稳稳停在三点位置时,一个穿着蓝色工装的老者端着白色的杯子走出传达室,坐在门口摆放的椅子上,悠闲的翘起二郎腿,将水杯放在旁边的窗台上,打开了手中拿着的一叠报纸。这就是一个普通的门房老头,满脸皱纹,头发花白,黑框老花眼镜,镜腿上系着绳子,挂在脖子上,身边发生的一切,仿佛他从未关心过,此刻的老者,完全沉浸在手中的报纸上。

    没有异常,许正阳观察着四周,多年的出生入死,锻造了他对危险异乎寻常敏感的神经,但此刻,绝对一切太平。到底是不是陷阱,很快就可以见分晓了。许正阳再次看了看周围,不紧不慢的走过马路,来到红旗小区传达室门口,说出了那句赵二虎教他的暗语:“您老看的是昨天的报纸吗?”

    刘老头已经记不清自己真正的名字是什么了,或者说在千百次意识强化之后,他的潜意识已经选择相信自己就是一个姓刘的看门老头,而不是集团的应急处置联络人。二十年来,日复一日的守候,已经让他这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子习惯了在午后阳光中惬意的享受着小城独有的悠闲和温暖。而这种悠然,在这个平静的午后,毫无预兆的,被打破了。

    首先打破这种寂静的,是那部自打设立以来就没有响过的电话,由于早已习惯了这部电话平静的沉寂,因此当刺耳的铃声响起时,刘老头几乎没有意识到,接听这部电话,正是自己肩负的最为重要的使命之一。而当听到电话里传来的是一阵女子惊慌失措的声音时,他差一点儿觉得这是一通误拨的电话。直到那名女子说出那句暗语时,他才清醒的意识到,集团的危机出现了。

    “四表叔家的孩子丢了。”这句暗语的意思是,手术刀小组的老四已经落入敌手,而他能做的,只有一件事,拨打另一个电话号码,这个号码的拨出,意味着集团的应急处置机制,于这一刻正式启动。

    在还没有从初次传递应急处置信号的兴奋中清醒过来之时,那部电话鬼使神差一般再度响起,刺耳的铃声传入刘老头耳中时,刘老头觉得仿佛有一枚9mm弹头打入了自己胸口,心脏如同要爆开一样,前后不到五分钟,这部沉默二十年的电话两次响起,这意味着什么,他这个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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