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流血漂橹 (第1/1页)
六条蜿蜒的河水缓缓的流淌在一望无际的平原上,在六水交汇之处悄然伫立着一座庞然大物,长宽百里的城墙全部都是由黑青石筑成,这种黑青石虽然是普通山岩,但是却产于大梁极西之地,被猛烈罡风吹拂数十年才得以形成,经过罡风数十年的吹拂,这些石材早已经变成了的特殊材质,本身坚硬异常,便是寻常先天武者全力一击,也不过只能在这黑青石上留下一个浅浅的痕迹。 在黑青石筑成的城墙上,偶尔有一丝光彩流动,那光彩犹如具有生命一般,在城墙之上不断的流转,一个个若有若无的符文不时在墙面之上闪烁,焕发出一种诡异的光彩,却是不知道这城墙之上又有何古怪。 城墙中间矗立着一道巨大的城门,城门高三丈三尺三寸三分,宽九丈九尺九寸九分,而在这城门的边上又拥有着两个侧门,暗合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之理。 从城门进去,同样是一道宽有九丈九尺九寸九分道路,道路虽然不是由黑青石铺就,却也都是从深山之中开凿而出的山岩,道路平整无比,上面还雕琢着无数浮雕,却是只有达官贵人才能行走的官道。 一路经过九道城墙,越是往里走城市之中越是繁华,那高高筑起的城墙便犹如一道天堑一般,狠狠的斩断了两道城墙之中的世界! 整个城池就被这样四条宽有九丈九寸九分的道路分为四份,在四条道路的交叉处,乃是一座城中之城,正是这城市的核心所在——大梁国皇宫! 大梁皇宫的宫墙却是比黑青石还要坚硬的黑曜石筑成,这黑曜石便是先天武者全力一击也休想在上面留下一星半点的痕迹,乃是建筑堡垒的最佳材料,在这里却成了城墙的材料,其奢侈可见一般。 这宫墙上面宝光莹莹,那流转的光彩已经透体而出,犹如最为上等的玉石堆砌而成一般,显然其上布置了一些不为人知的禁制。 在宫墙之上,每隔一丈便有一个全身着甲的甲士,整个头部都完全的笼罩在森森的铁甲之中,只留一双眼睛在外,每一个甲士身上都流露出先天武者才拥有的气息,这便是大梁的禁卫军——铁甲卫! 铁甲卫常年保持在三万的编制,优胜劣汰是铁甲卫的第一准则,每年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这样一个名额,想要进入其中!凡是进入铁甲卫的无一不是梁国之中的佼佼者,先天武者便是他们招收的最低标准,若是不达这一条标准,认你是梁王的儿子也休想进入其中! 先天武者! 这在武林之中便是神话一般的存在,所谓先天武者,便是全身经脉融汇贯通,体内真气循环不息,而且rou体经过先天真气的淬炼,自然不是那些寻常的后天武者所能比拟的。 若是硬要用功力算的话,后天巅峰的武者大概拥有一个甲子的内力,也就是六十年的内力修为,在拥有如此深厚内力的基础上,若是在有天大的机缘,冲破天关,这才能够进入先天。 而铁甲卫的甲士全部都是三十以下的年轻壮汉,以三十岁之龄便拥有一甲子的内力,且能进入先天的,无一不是天资超绝之辈,可见这铁甲卫的实力之强。整座宫墙都在铁甲卫的守护之下,若是他们愿意,便真是一只苍蝇也休想从这宫墙之中进入,实际上也正是如此。 上好的白玉铺造的地面闪耀着温润的光芒,在阳光的照射下,白玉散发出袅袅的烟云让远方的宫殿看起来都有几分不真切的感觉。 百年檀香木雕刻而成的飞檐上雕龙刻凤,天青色的琉璃瓦雕刻而成的浮窗,玉石堆砌的墙板,笔直的道路尽头是一个巨大的广场随着玉石阶梯缓缓下沉,在广场的中央是一个巨大的青铜鼎! 鼎高三丈六寸,长九丈,宽同样也是三丈六寸,一股凛凛的威压缓缓的从鼎上传来,自从大禹王用九周鼎镇压天下水族之后,这鼎变成为了实力的象征! 大殿之中更是用千年的红柳心制成的梁,一股股幽香从大殿之中传出,那是从那燃烧着的宫灯之中传出,这灯油乃是深海逐香鲸的油脂融合数百种香料熬制而成,便是一滴也是价值千金,在这宫廷之中却是常年不息! 在那明亮的灯火之下,是一位身着八龙蟒袍的老者,这老者虽然已经是迟暮之年,但是依旧散发着nongnong的生机,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从老者身上散发而出,他正是大梁国君——梁正醇! “报!”一位内侍在报门而入,直接便跪在梁正醇的面前,颔首伏地,犹如最为卑微的蝼蚁一般。 “何事!”虽然只是短短的两个字,但是一股霸绝天下的气势却是彭博而出,让那跪倒在地的内侍更是瑟瑟发抖。
“启禀君上,崇州来报,镇灵王于崇州境内遭贼人劫杀,如今下落不明。”内侍小心翼翼的将事情说明,生怕引起梁王的丝毫不满。 原本慵懒的躺在金塌上的梁王猛然从金塌上翻身而起,浑身散发出恐怖的气息,宫殿之中那水浇不灭的宫灯竟然全部熄灭,整个大殿一时之间全部陷入了黑暗之中。 黑暗的尽头是光芒,但是在梁王的怒火之下,似乎这光明就来的异常迟缓,因为没有任何一个内侍敢在这个时候在去点燃那些宫灯。 镇灵王在崇州境内被劫杀! 对于梁王来说,这可不是一件好事,当然也仅此而已,大殿之中变得异常压抑,那内侍甚至已经感觉到自己浑身的肌rou都已经开始微微抽搐,度秒如年! 许是一眨眼,许是过了许久,梁王又在缓缓的坐下,对着那内侍说道“着人彻查此事,孤要在七日之内知道这件事的始末,若是办不好,就叫他们全部都提头来见吧!”说完梁王大手一挥,那内侍才犹如重释一般,小心的退出宫殿。 匹夫一怒,血溅五步。天子一怒,流血漂橹! 那短短的一句话之中却蕴含着浓重的血腥味道,打发了那内侍,梁正醇又一次陷入了沉思之中,似乎这刚才那一幕未曾发生过一般,他似乎恒古便是这般静静的坐在这金塌之上! 大殿又恢复了刚才的宁静,那些熄灭了的宫灯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被那些内侍点燃。一炉上好的安神香在梁正醇身前缓缓的燃烧,那清香的气息混杂着空气中逐香鲸的香味被梁正醇吸入肺中,只感觉一阵神清气爽。 一个儿子的死活他是不在乎的,但是他在前往封地的路上被人劫杀,那么这就是驳了他的颜面,不管这是谁做的,都必须付出足够的代价! 那么,血流成河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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