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剑录_第九话 林家堡中 ̄之三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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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话 林家堡中 ̄之三 (第1/3页)

    库流嘉等四人离开之後,由於他们走得匆忙,忘了拉上大门。

    雪回身到外庭关门,流风双目炯炯,直盯著叶敛。

    那眼神,自然是一点也不友善。原因为何,叶敛心里也十分清楚。

    叶敛毫不畏惧的与流风对视著,直到雪关好门、回到大厅中。

    「君弃剑!」流风紧著嗓子,声音低沈,冷冷的喊了一声。

    叶敛此时才移开目光,缓步走到茶几旁坐下。

    「你真的是君弃剑吗?」雪柔声问道。

    叶敛轻叹一声,颔首道:「是。就是你们想找的君聆诗的义子。」

    流风低喝道:「离开云梦剑派月馀,你为何迟迟不说?!」

    叶敛苦笑道:「说什么?说我的身份、还是君聆诗的下落?」

    这一反问,却教流风与雪怔住了。

    叶敛叹道:「你们较重视的必然是君聆诗的下落,相信世上知道我名字的人

    ,如果动脑筋动到我身上来,也是一样的缘故。但我不知道,我也真的不知道君

    聆诗究竟去了哪里。」

    这说词,又教流风、雪无言以对。

    叶敛续道:「至於我的身份,不管是昭戎佥、叶敛、或是君弃剑,至少我们

    的目标是相同的 ̄就是找到君聆诗。我今天说出我是叶敛,除了你们俩、还有你

    们的同伴,又有谁晓得我就是君弃剑?但叶敛这个名字,却能够让我成功的说服

    苏州四帮的首领,所以今日我才会说出来。否则我大可以如同在彭蠡水帮大会时

    一样,彻头彻尾不提自己的名字……」

    「你可以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吗?」雪也轻叹著。

    『不择手段』四字,在武士道而言是大忌。

    如果叶敛是如此jianian诡的人,接下来流风可能就会毫不留情的对叶敛兵刃相向

    ,逼问君聆诗的下落。

    要是他如此jianian诡,那么,他适才所说的一切就都不可信!

    「我是,我也希望是。」叶敛又想起了寒星,慨然道:「如果我是,那么我

    就不用为了一个失怙的孩子如此烦心!」

    雪紧盯著叶敛的脸,观查他的每一个表情。

    雪十二岁即善观人眉宇,依面相来评价一个人。到了十六岁,她的『慧眼

    』已闻名全国。十八岁时,更将眼力用到了武术上,经过训练後,她可以很快看

    出交战对手的习性,进而挑出其缺点与破绽。

    现在雪直盯著叶敛,就是想看看叶敛是否在说谎。

    就在她确定答案是『没有』的时候,便向流风点了点头。流风才又问道:「

    你可知道,你与君聆诗、诸葛静,是师尊列为必杀的对象?即使屈兵专要求我们

    暂放刀戈,一旦师尊发现你们的所在,也知道我等师兄妹姐弟杀不了你,他必会

    亲自渡洋来对付你们。」

    「呵呵 ̄无所谓了!」叶敛笑道:「想杀我的人可能已经不只有云梦剑派与

    贵族人士。这几个月来,我发现自己的敌人愈来愈多。倒是你们,想杀我吗?」

    再次反问,叶敛不断的反问,问得令流风、雪愈来愈难回答。

    沈默半晌後,流风摇头道:「不想。」

    叶敛道:「我也不想与你们动武。只是,不知道你们的不想、与我的不想,

    原因是否相同?」

    雪机伶,已听出叶敛话中之意,回道:「绝不是因为你还有找出君聆诗的

    利用价值,我相信你也真的找不到君聆诗。我们不想杀你,是因为,你是我们来

    到中土後的第一个朋友。」

    叶敛抬头,看看雪、看看流风。

    两人的表情坚毅而笃定。

    古有云:『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此二人离乡背景来到中土,除了同

    门的栗原姐弟与彼此之外,举目无亲。他们的确需要朋友。

    「朋友……吗?」叶敛喃喃自语。许久,露出一个微笑。

    「对,我们是朋友。」叶敛霍地起身,扭了扭膀子,提起一盏油灯,道:「

    走吧,到後园去。我相信应该有可以找到君聆诗的线索。」

    流风、雪一笑,便在後跟上。

    线索,应该有线索。

    二爹曾在南宫府邸留下锦囊,虽然是毫无用处的锦囊。说是南宫寒的吩咐,

    但叶敛坚信,二爹本身应该也算得出来自己将会到什么地方去找他。

    林家堡中,必有线索。

    他在流风、雪面前,直呼君聆诗的本名,而不唤『二爹』,并不是叶敛无

    礼,而是考虑到双方种族不同,对方未必能了解自己口中的『二爹』代表什么。

    因为,人都只有一个爹。第二个爹往往都是叫义父或乾爹。但叶敛并不晓得

    自己的生父是何人,乾爹是诸葛静,君聆诗是第二个乾爹,故曰二爹。只是他懒

    得多作解释,便直呼君聆诗的名讳了。

    徐州城内,快饮酒坊。

    宇文离咕噜咕噜地灌著酒,喝得无天无地、无人无我,便是以酒为水,只怕

    早也喝得饱了。故他是以酒为空气,再怎么吸,总也没听说有人在呼吸时胀死。

    白重是一杯一啜,一啜则倒,而後再斟再啜,喝得索然无味。便是以酒为

    药,病人也求一饮而尽,长苦不如短苦。故他是视酒为尿,喝得苦不堪言。

    瑞思望盅沈默,不语不动。说是入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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