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上上卦 (第2/2页)
尽的天地法则气息,未登临绝世,难以发挥此阵威力的百分之一。别惊讶,让你死个明白,此阵在我手上的确没有发挥出原本的百分之一,但却耗费了我将近三十载的光阴,其他的威势已经不复,唯一的作用就是引导,没错,就是引导你的鲜血与气海中的星辰之灌入我的丹田,为我所用,这便足够了。” 梁运显得尤为激动,手舞足蹈地道:“你是不是觉得有一股股浓郁的香气钻入了你的体内,让你的伤势在缓缓修复,让你的修为在蠢蠢欲动?知道那是什么吗?那是上一个在此阵中死去之人还未完全消散的而我又吸收不了的能量修为。” 石室中,星光璀璨,符文绚烂,空气中更是游离着阵阵沁人心脾的幽香。 韩旭虽然重伤濒死,但是依然神驰目眩,如若是安然情况下于此地修行,修为必然能够突飞猛进。 但是再转念一想,却觉恶心,这才缓缓压下了某些不堪的想法。 梁运瞧得那倔强少年脸上的那抹厌恶,阴惨惨地笑了笑,眸中有着痛苦之色浮现,却很快被滔天恨意压去,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却极为森冷,道:“谁不向往一袭白衣胜似雪,仗剑纵马走江湖,受万人敬仰?谁又愿意自甘堕落,一念成魔,遭人唾弃?都是你们逼的,都是你们逼的啊!” 说到最后,梁运的话音变得尖锐而高亢,震得整座石室都在颤抖,尘埃飞扬,光华乱绽。 他衣袖鼓荡,捏诀如电,法决道道落入石壁,灿灿光华流转不休,将石室映照得美轮美奂。 顿时。 韩旭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漂浮而起,隐隐地,似是有着一道道透明的无形纹络顺着他的丹田开始缠绕,蔓延全身。
梁运悬空而立,目光幽深,望着脸色苍白的韩旭,似是忆起了那段始终铭刻的在心血淋淋一幕,摇头轻叹开口:“可有遗愿?” 气机渐渐枯寂,脸色惨白无比的韩旭闭上了双眼,没有说话。 依仗不了己身修为的他,在先前已经拼着濒死留下后手,呵,想在一个修为稳稳地踏在彼岸境界的人眼皮底下布局,若不死拼,若不扰乱其心神,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而这一切的前提是在知晓此人跟脚的情况下,才有如此惨烈的做法。 出身文曲峰啊,若论禁制阵法,韩旭与班门弄斧又有何异? 以他的谨慎与冷静,总算是一步一步地将整个必死的局面扳回了一丝渺茫的生机,这已经是目前对韩旭来说最是有利的局面。 求援信号已经发了出去,而在这炼狱一般的地方,若是有人能够看到,必是强援! 而且,此人必然是对于乱古战场的禁制极为了解,修为更是强绝,不然如何能够在这所有人都被压制在命泉九重天的地方杀一个彼岸境界的高手救他? 不知三师兄会不会出手…… 而那让他不惜以生命刻下的求援晦涩禁制有着诸多限制,能够看到的人必须满足上面的两个条件。 他事发突然,无奈之下也只好赌这一把。 但是直到此时此刻,都没有丝毫动静,看来,凶多吉少了,呵,自己的时运向来不高啊…… 韩旭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他依然在等,始终在等。 他未曾绝望。 或许,他从不绝望。 而他不知道的是,乱古战场中,有一个人以一种令人惊骇的速度朝着他先前布下禁制的地方横空而来,气势迫人。 那人出自文曲峰。 那人一生浸yin阵法禁制,更是对于乱古战场有颇多了解。 那人亦是自封修为,混入的此地。 那人韩旭亦见过。 星云峰上,收徒大典时。 戴文昌。 …… 七杀峰中。 一白衣白发的高大男子望着深潭中的气象万千,目中精光闪动,喃喃自语。 “想不到他还未死,还成了气候,想不到你会遇到他。” …… 同是朴实无华,却一脉双绝世的七杀峰。 一处竹林苍翠,仙雾缭绕之地。 有一袭布衣风雅无双,今日却不近棋盘,只是遥望西北,捏指不动,怔怔出神。 “风雷交错之象,损上益下之意。象曰:时来运转星气发,多年枯木又开花,枝叶重生多茂盛,为人徒作嫁衣裳。上上卦,小师弟,你这时运,也是没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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