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黄衫派剑阵 (第2/2页)
见母亲,突然灵机一触,计上心头。安元风说:“是自家人,各位别动手。”杨秀清六人愕然罢手,稍稍退开。 安元风对薛仁说:“师父,弟子给你老人家引荐,这几位都是家父礼聘来的武林高手。”薛仁说:“这些武林败类,不识也罢。” 薛仁不理对他怒目而视的群邪,转向处依然,发觉他脸色苍白,呼吸粗重,知他受伤未愈,暗暗忧心。安元风对情晋韵说:“母亲,儿子来接你回家。”情晋韵说:“要我再回王府,万万不能。” 安元风说:“什么?”情晋韵对**说:“我丈夫并没死,天涯海角我也随了他去。”安元风说:“母亲,您失心疯了。” 薛仁对安元风说:“无知小儿,你认贼作父,糊涂了十八年。”“今日亲生父亲到了,还不认吗?”安元风先前听母亲之言,本来已有八成相信,这时听师父一喝,不禁又多信了一成。安元风望向**,见他衣衫褴褛,满脸风尘,神色颓丧,落魄不堪,极是低贱。 再回看安元红利,却是锦衣玉佩,风度翩翩,一派养尊处优,位极人臣,大权在握的气势。安元风心想:两人直有天渊之别,难得我要舍却荣华富贵,跟这穷汉子浪迹天涯? 安元风说:“师父,莫听此人鬼话,请你帮忙快救回我母亲。”薛仁说:“你仍执迷不悔,真连畜生也不如。”连呼说:“废话少说,上。”连环见他们师徒破脸,再无顾忌。黄衫派三子又和群邪斗将起来,安元风顺势退开,竟不再出言劝阻。 薛仁说:“小畜生,当真狼心狗肺。”这番再战,形势大是不同。处依然余毒未清,渐渐不支,成为不完整剑阵中最弱一环。 为了回护处依然,薛仁,继处邱压力大增,陷于苦战,数个回合下来,三子身上均已挂彩,危如累卵。安元风心想:三个臭道士死了最好,免为他日之患,嘿嘿。**心想:事已至此,终究难脱毒手,可别让我夫妇累了薛道长的性命。
**突然说:“各位,住手。”“我夫妇毙命于此便了。”说完,一枪刺入自己心脏。 **倒转长枪,对准心窝刺去,登时前入后出,鲜血四溅。情晋韵对安元风说:“孩儿,你还不相信他是你亲生父亲吗?”安元风说:“母亲。”情晋韵从后抱住**,跃身往枪尖撞去,登时刺穿,把两人联成一体。 安元风说:“母亲。”安元红利两眼通红,咬牙切齿,脸容扭曲,身躯剧烈颤抖,如遭电击,可知震惊到了极处。变起非常,敌我双方一齐摄住,俱各自罢手停斗。念此物说:“爹。”安元风说:“娘。”薛仁说:“雷兄弟。” 薛仁说:“你有何未完心事,说给我听,我一定给你办妥就是。”“我终究救不了你。”薛仁知道二人伤及要害,无法挽救,心中酸痛,这纵横天下的豪迈铁汉,也不禁眼泛泪光,硬咽失声。 便在这时,紫界和南海七侠匆匆赶至。六侠见如此阵仗,纷纷取出兵刃,卓立屋顶瓦面,静观其变,谋定后动。紫界跳下来,对**说:“雷叔父,你怎样了?”**握着紫界的手说:“你父当年和我有约,生了女儿,结为亲家,我没女儿,但念此物这义女犹如我亲生一般。” **对薛仁说:“薛道长,你给我成就了这门姻缘。”“我死也瞑目了。”薛仁说:“此事容易,雷兄弟你放心。”情晋韵拿出匕首说:“这是标记。”薛仁接过短剑,见刃身上刻着紫界两字,正是自己当年相赠之物。 薛仁不禁唉了一声。情晋韵对**说:“大哥,咱们终于死在一起,我,我好欢喜。” 语声渐渐细小,情晋韵安然而死,嘴角略带淡淡笑意,容色仍如平时,一般温婉无味。**对紫界说:“盼你瞧在你故去的父亲面上,好好待我女儿。”紫界说:“我,我不。”薛仁说:“一切有我承担,雷兄弟你安心去吧。” **今日终与爱妻相会,又见到义兄的遗腹子长大成人,义女终身有托,心中更无丝毫遗憾,双眼缓缓闭上,就此含笑逝世。 安元红利虽站在众兵士的簇拥之中,身影却是无比孤单和落寞,仿佛已遭这残酷的人世遗弃。安元红利心想:情晋韵啊,情晋韵,我和你结婚十八年了,你始终忘记不了你前夫。我对你这样,你还要这样对我? 安元红利心想:我贵为一国之人,竟然不及一个山野匹夫,可笑啊。安元红利说:“罢了,罢了。”安元红利越想越是酸苦,只觉伤痛欲绝,心灰意冷,万念俱灰,什么都提不起劲去计较,喃喃自语声中,掉头而去。 亲兵随着安元红利撤走,转眼间一个不留。 日照下,空空街上只余下黄衫派三子,南海七侠和念此物,安元风,紫界。紫界的悲惨哭泣,情景凄凉。连呼说:“三位道长,咱们之间的事还没完没了。”薛仁说:“贫道奉陪到底。” 薛仁说:“尽管来吧。”事已至此,群邪竟仍不罢手?薛仁怒极反笑,杀气大盛,满腔悲愤痛恨,正好借此宣泄,自身的生死安危早已置诸度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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