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龙江湖_第一百三十六章 覆水难收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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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十六章 覆水难收 (第2/2页)


    雷风穿窗跳出,快步向前院走去,和正在进来的紫界,薛冰清迎面相遇。紫界说:“贤弟,你到哪里去了,见到安元红利吗?”雷风说:“安元红利怎么在这里?”紫界说:“是他领兵来的,这顶帽子就是他的。”雷风说:“啊,原来如此。”

    薛冰清见雷风从后院匆匆出来,神色有异,登时起疑。薛冰清说:“咱们刚才到处找你不着,你到哪里去了?”

    雷风说:“我,昨天我吃坏了东西,忽然肚子痛,内急起来,所以上茅厕了。”薛冰清秀眉轻鳖,面有疑色。紫界说:“贤弟,快搜,别让那人逃掉。”雷风说:“他自己要来送死,再好不过了,你和薛姑娘搜东边,我搜西边。”

    雷风装腔作势,显得异常卖力,却故意诱使紫界二人往反方向去找。薛冰清说:“界哥哥,我瞧那人必定躲在西边,咱们跟着雷大哥去搜吧。”薛冰清心感雷风有诈,偏要反其道而行,更抢先跑到后院。薛冰清说:“你们快一点吧。”

    赶到后院西厢,薛冰清欲推开平房那道大门。薛冰清心想:锁住了?雷风心中着急,暗暗叫苦,不知安元红利已否逃走?薛冰清见门户紧闭,灵机一触。薛冰清说:“哈,在这里了。”雷风说:“安元红利,你这jianian贼不用躲了,快给我滚出来。”

    薛冰清说:“雷大哥,他早听见咱们了。”“你不必给他报信。”薛冰清别有含意,雷风给说中心事,羞怒不已。雷风说:“薛姑娘开什么玩笑?”

    紫界说:“贤弟不必介意,清儿最爱闹着玩。”紫界一掌轰出,破开平房大门。三人冲进屋内,除了并排摆放的数具棺材外,哪里有安元红利的影子?紫界大感失望。雷风心想:父王定已跳窗越墙而去,嘿,好极。瞧薛冰清这小贱人还有什么话可说?薛冰清说:“他尚未走远,快追。”

    怪声又起,那口棺材竟然微微晃动起来,虽在光天化日之下,这情景仍诡异恐怖得教人毛骨悚然。薛冰清俏面撒白,心中虽怕,脑子却转得快。薛冰清说:“那jianian贼,jianian贼躲在棺材里。”

    紫界说:“不错,那jianian贼定的躲在棺材里。”雷风心想:糟了。紫界大喜,连忙快步上前,欲牵起棺材盖,一看究竟。雷风说:“大哥小心,莫要是僵尸作怪。”薛冰清说:“界哥哥,且慢。”“你快按住棺材盖,别让里面,里面的东西出来。”紫界说:“哪里会有什么僵尸?”

    雷风目光一寒,双手收在身后,暗暗运起焚天八股功力。打算一捱紫界牵起棺材盖,便猝施偷袭,将他立毙当场。雷风心想:为了父王,为了我将来的江山大业,只好逼不得已,这叫无毒不丈夫。

    棺材中忽然传出低细的哭泣,却是女人的声音。薛冰清说:“是女鬼。”雷风心想:不是父王。

    紫界说:“清儿别怕,雷贤弟,咱们牵起棺材盖瞧瞧。”雷风,紫界分别站在棺材两旁,四手齐出。也未怎么出力,棺盖一牵而起,原来竟未钉实。紫界等人啊了一声。棺材中没有僵尸,更非女鬼,平躺而卧,一动不动的竟是个泪流满脸,神色憔悴凄惨的美貌女子,念此物。紫界说:“念姑娘。”

    且说那日念此物为雷风去向超梅枫传讯,在骷髅头骨旁给杨秀清擒住,点了xue道。其后薛仁吹奏箫声给超梅枫解围,杨秀清狼狈逃走,他的众弟子和三名赶蛇人应声狂舞昏倒。超梅枫,薛仁离去后,众人和赶蛇人分别醒来,见念此物万字在一旁动弹不得,带了她来见主人。

    杨秀清数次相逼,念此物始终誓死不从。杨秀清心想以自己之风流锦囊,绝世武功,时候一久,再贞烈的女子也会倾心,倘若动粗未免有**份。幸而他这一自负,念此物才得保清白,来到这里后杨秀清以祠堂做巢xue,将她藏在空棺。杨秀清派出众姬妾到各处大户人家探访美色,相准了大小姐,却为紫霞派识破,至有一番争夺。

    杨秀清被冯武祥气走,匆匆而去,不及将念此物从空棺材中放出,他劫掠的女子甚多,也不放在心上。薛冰清说:“这种怪异的点xue手法,定是那个坏蛋杨秀清所为。”雷风得知念此物没有失贞,心中高兴,替她按摩关节,神情着实亲热。

    雷风说:“妹子,你歇歇,我去烧水给你喝,好吗?”念此物说:“慢着,姓雷的,恭喜你日后富贵不可限量啊。”雷风心想:原来我跟父王说的话,都教她听见了。念此物说:“你叫他爹不是挺好吗,这可亲热得多,干嘛要叫父王?”

    薛冰清心想:他们为什么闹别扭?定是念此物怨雷风没及早相救,累得她吃尽苦头,如此狼狈。薛冰清说:“咱们出去,保管他们马上就和好如初。”聪明如薛冰清,也有料错的时候,当屋里剩下二人相对,念此物终于忍不住爆发出来。

    念此物说:“你认贼作父,还可说是顾念旧情,一时心里转不过来。”“哪知你竟存非分之想,还要灭了自己的父母之邦,这,这。”雷风说:“妹子,别这样,你听我解释。”念此物说:“谁是你的妹子?别碰我。”念此物挣开雷风,重重在他脸上打了一记耳光。

    雷风整个人僵住,印下掌印的脸颊火辣辣地痛,自小养尊处优,何曾遭过如此羞辱,登时勃然大怒,不克自制。雷风说:“好哇,你贪新忘旧,心中有了别人,就对我这样。”

    念此物说:“你,你说什么?”雷风说:“人家文才武功,无不胜我十倍,你哪里还把我放在心中,你跟了那姓杨的吧,反正你失了贞洁,我岂能再和你重圆?”念此物说:“我,我失去了什么贞洁?”雷风说:“你落入那人手中这许多天,给他搂了搂过了,抱也抱过了,还能是冰清玉洁吗?”

    念此物呜哇一声。雷风说的每个字都像一支箭狠狠射在念此物心中,本已萎顿不堪的她,哪能承受如此沉重打击,急怒攻心,一口鲜血夺腔而出。爱之心恨之切,雷风明知事实并非这样,激动下竟说出了必将后悔,却无可挽回的绝情狠话,念此物的心给彻底伤透,他们之间已是覆水难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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