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46这是我们无声的祈求 (第2/2页)
那样我才能顺利逃掉,从他们的世界中出去。 我低着头,再次选择了沉默。我发现在他们的世界里,沉默是保持你主动的最好的武器,敌视也好悲伤也罢,其实在任何地方,语言都只是一种繁重的装饰,很多时候,你的弱点往往会因为多余的语言而暴露出来,成为别人威胁你的手段。 去警局的路上行人太多,警局里摄像头太多,只有这里相对安全一些,但我也不能保证前面开车的这个家伙会不会有录音笔之类的东西,我不能冒险。 在这个全新的世界里,一旦被抓到什么证据,很容易就会影响到工作的正常进行,我必须严阵以待,步步为营。 所以说,人情真是一个很让人头疼的东西呢…… 周围的人类……3个……2个……好了,没人了。 见我不说话,开车的警察也只好叹了口气,转过了身子继续开车。 我知道,能得到这样的待遇,完全是因为我的外貌的关系,如果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或者说外貌平凡的男性人类,根本没有人会这么放低语气来询问你,直接点的,刚才在局里就直接给你扣上什么罪名强迫让你签字就回去了。沉默?不说话?我想象不出来刚才在警察局里的木棍绳子是做什么用的。 世界本来就是不公平的,也许唯一的公平就是,这份不公平对谁都一样。 永恒黑暗…… 看着小警察驾驶着小警车穿过小区前的最后一个红绿灯,我发动了一个足矣覆盖这一片区域的黑暗结界。 “吱——”受到黑暗的惊吓,本能让这名小警察迅速踩下了急刹车,我趁着混乱立即从车窗钻了出去并直接扇动翅膀飞向了天空。 对于我来说,在人类面前隐藏翅膀什么的已经是家常便饭了。 飞到不远处的一处无人的街道角落,我将被风吹得歪掉了的荷花帽重新戴好,走进了黑暗中。 现在能证明我曾经来过这里的估计就只有警察局和步行街那边的摄像头了,但是那些东西其实无关紧要,就算这名警察回去告诉别人,我失踪了,那些整天忙忙碌碌的家伙也不可能会在没有人报案的情况下专门成立什么小组来调查我的行踪,因为这对他们来说没有任何的好处。 人总是功利的。 然后我还需要做一件事情:惩罚刚才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我走到小区旁不远处的别墅区,感受着其中一栋安静得不像话却又亮着灯光的别墅里传来的已经被记忆了的血腥味,轻松地笑了笑,召唤出了灵力枪,几个跳跃便到了这栋别墅的二楼。
之所以跟那名警察说我的“家”在黎明小区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我一直在跟踪着那个家伙的血腥味去向,最后才确定了这里,不得不说,这里的环境真的很好很好,只是我很清楚,能住在这里的,多半非富则贵。 摄像头……果然,有钱人家到处都是摄像头。 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干脆直接用灵力枪切断了这栋别墅的主电源,再仔细感受了一遍温度确认了那些摄像头并非自带电源后,才将结界缩小到了只能包裹我一个人的程度,飞到了屋子里。 毫无生气的房间里一片狼藉,散发着一阵阵奇怪的味道,但一些细节上这里还是挺整洁的,估计是经常有清洁工来打扫的缘故。保持着低空飞行绕过满地的废纸和衣物,我来到客厅,果不其然,这个闹事后的家伙此时正醉醺醺地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睡得和死猪一般无二。 我看着眼前最多20来岁的清秀青年,陷入了沉思。 现在,我的眼前有两条路,第一就是直接杀掉他,人死了就什么麻烦都没有了,新闻一出来那些和他一样的公子爷也知道收敛了,但是这样做,他背后的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一件事情闹大,必然会有很多无法预知的情况出现,未知的事情永远是最可怕的,所以相对于第一种,我觉得第二种办法也许会更委婉安全一些。 我握着长枪,插进了这名公子爷所睡沙发后边的墙壁上,纯粹由灵力构成的长枪很容易便由我控制着在这堵墙上画处了一个半径三十厘米左右的十字,看着这个黑色十字,我想了想,拿过长枪在青年脖子只距离大动脉半厘米左右的位置划了一下,之后将沾起的血液洒到了墙壁十字架右边一点的位置。 故弄玄虚做的差不多了,我收起长枪,召唤出爪刃,开始满屋子翻钱。 其实就算是我现在杀了这家伙估计也不会被查出来——没有监控录像,一楼的门是从里面关闭的,更何况别墅的外围还有众多防盗措施,这些我都没有碰触。没有脚印,没有指纹,就算真的有什么,由于不受结界影响,理论上我是不存在于这个世界的,对于这里,我最多只是一种概念。 就像大多数科学家口中所说的暗物质一般,没有任何科学仪器可以探测到暗物质的存在,但可以通过其它的物质证明它们的确存在。 将整个屋子翻了个底朝天,由于之前和闭德柑一起生活的时候没少干这种事,我很清楚土豪们习惯存放钱财的位置。这一次我仅仅只用了不到5分钟就找到了20多万现金,估摸着大概足够赔偿的费用了,我才停止了翻找,将现金成捆成捆地放到了一个在书房找到的人工缝制的小包里,带着它飞离了这里。 趁着夜色,我把这个明显带着个人标志的包包丢到了刚才警察局的门口,随后离开。 之后的事情就和我没有关系了,我知道犯了事的那个家伙估计这几天都不能好好睡觉了。 黑暗是我的面纱。 从零点结界发动自今,已经过去了半年时间,这半年里我走过很多的城市,翻过很多的村落。都没有任何有关小琦的消息。我有些明白了为什么在离开的时候那只章鱼看我的眼神是那么的怜悯,是的,对这样的世界,我毫无办法,改写所有人的记忆,使整个世界看起来和灾难前一般和谐安详,这样和时光倒流又有什么区别?没有记录,没有朋友,只能一个人默默地沿着这条路走下去。 我是在一片荒凉的小山丘醒来的,当时身边没有任何的活物,小琦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一头雾水的我只能找,盲目地,一个城市一个城市地找过去,她身上的气味和我一样,只要彼此相距五公里以内,我一定能发现小家伙的行踪。 今天的冬天是一个很好的开端,第一次看到熟人给了我很大的希望,我相信只要一直往前走,回到从前幸福的我们也只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世界很小,不是吗? 我没有家,身体停止了发育,身上的这件衣服防尘保暖又防弹,所以我可以不用担心住和穿的问题,白天休息,到了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就从临时的住所里出来,寻找线索,偶尔扮演一下正义的夜之子。 今天还是一点收获都没有呢…… 一步一步地行走在安详又平静的街道边,我看到周围的行人大多面露倦容。在这些擦肩而过的人群中,除了外出通宵上网的学生外,社会混混占了绝大多数,他们或被家庭抛弃,或自甘堕落,总而言之,像这样走过一座又一座的城市,我知道他们或许有一天将成为某个人的敌人,但正如那只章鱼所说,你长得又不可爱,又不是我的同类,我为什么要救你。 还有半个城市,加油。 默默地给自己鼓励了一下,我抬起头,看了一会儿天边已经露出的鱼肚白,转身向着城市的郊区走了过去。 一阵微风吹过,吹响了不知是谁家的风铃。 “叮铃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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