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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笑了,啧,能把她一把手教出来的管家逼成这样,那几人也不枉各个都闻名天下呢! 她收回思绪,抬起脚步,缓缓向屋中走去。
而此时,精致幽雅的偌大屋子里,分别坐落着三个倾倒众生风华绝代的美男子。 一身如松如柏的青衫舒铄宸,风姿飘逸,气质干净,如云舒漫卷,仿佛世外高人般的淡然神色,他静坐在软榻上,淡然的眼眸扫向屋中的另外两人,眸底冰冷。 依然穿着一身华丽蓝衣的李晟与此时格外优雅地坐在另一边,勾魂夺魄的俊美容颜上带着一抹妧媚惑人的弧度,而他那双风流邪肆的桃花眼此时流光四溢,眸光扫向另外两人亦是充满了挑衅。 三人中,恐怕年纪最小的便是林意玹了。 他一身大红鲜艳的红衣,仿佛被血浸染的白莲,高傲而不可折,巧夺天工的俊颜上是一片桀骜不驯的冷酷傲慢之色,眼神睨向其他两人带着深深的不屑! 屋中静谧无声了许久,三人仿佛同时约定好似的,只是坐在屋中谁也不说话,同样是风靡天下的男子,除了在容貌上倾倒众生外当然亦有自己独特的能力,是以可以看得出来都是心中非常骄傲的人,更是以为若是谁先开了口仿佛就输了一般。 这三人人间无声的较量一直持续到陈柳杨到来为止。 但见屋门缓缓被人打开,随后一道靓丽优雅的身姿出现在几人眼前。 眉目如画,明眸皓齿,肤若凝脂,亭亭玉立,还真真是国色天香,红粉佳人,叫得人眼中一亮,目光被夺去之后仿佛再也挪不回来! “啊!卿卿总算回来了!” 这时,李晟与发出一道感慨的笑声,唇边的弧度魅惑勾人,桃花眼中闪过一道奇异的亮光! 杨柳村一处农家小院的房间里。 年过半百,面容沧桑的杨周氏坐在炕边,右手轻轻抚着身旁双眼紧闭,安静躺在炕上的孙女蜡黄的小脸,嘴里低声呢喃:“九儿,你已经睡了两天两夜,快睁开眼看看奶奶。” 李朗中说九儿伤了脑子,如果今天还没有苏醒过来,就会永远离开这个世间了。 “娘。” 容颜憔悴且带着病态的杨家二儿媳柳秀云端着一盆水走进来,看了看躺在炕上的侄女,眼中有泪光闪烁,将水盆放在一旁的桌上,拧了拧盆里的布帕,然后走到炕边:“娘,儿媳给九儿擦擦脸和身子,九儿最爱干净,睡了这么久,九儿会不舒服的。” “我来吧,你的身子也不好,去歇着吧。”杨周氏拿过儿媳手上的布帕。 “儿媳没事,儿媳在这儿守着九儿。”柳秀云坐在侄女另一边炕上。 轻柔给孙女擦着脸和身子,杨周氏声音哽咽:“奶奶知道,九儿一直都是最乖最孝顺的好孩子,不会让奶奶白发人送黑发人,是不是?” 一声声轻唤祈求,听得柳秀云心如刀绞,转过头去,紧咬着双唇,哭声硬生生咽在嗓子里,两行泪水无声滑落。 相公三兄弟八个儿子,只有这么一个女孩儿,虽然小时候因为一场高热变得痴傻,可是乖巧孝顺,是全家人的心头宝,要是九儿就这样去了,等于活生生剜去全家人的心啊。 “奶奶,二伯母,柱子婶来了。” 年约十三四岁,面黄肌瘦且穿着破衣服的杨家四小子杨成宥走了进来,身后是穿着补丁衣服,憔悴面容带着歉意的隔壁邻居杨长生媳妇,柱子的娘,左手弯挎着一个有些破损的竹篮子。 “她婶子来了。”杨周氏和儿媳急忙擦去泪水,柳秀云站起来迎着柱子婶。 “伯娘,秀云妹子,九妹可醒了?”见两人摇了摇头,柱子婶脸上越发歉疚:“都是柱子不懂事,害得九妹从树上摔下来,柱子他爹已经狠狠揍了柱子一顿,他爹说了,要是,要是九妹醒不过来,就让柱子给九妹赔命,不会让九妹孤单的!”说完,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她不是不心痛小儿子,但九妹自小讨人疼爱,对他们一家人也好,有什么好吃的都想着他们家。 这次柱子和杨家小七杨成安,小八杨成宾带着九妹玩,竟然怂恿九妹去爬树捣鸟蛋,结果九妹从树上下来时,柱子突然大叫一声,害得九妹跌倒地上,头上撞了一个大包昏死过去。[求./”杨长生大声道,而柱子婶决定等村里人走了后悄悄把银子给杨家。 杨家另一个隔壁邻居周大明家,还有好几户村民也纷纷点头赞同。 与里正对视一眼,村长挥了挥手,屋里屋外顿时安静了下来。 村长欣慰道:“我和村长都知道大家日子艰难,不过每家每户也能省下一口粮,只要村里孩子们活着,只要大家团结一心,就会有希望,大家说是不是?” 村长和里正家也就只比大家好一点点,当初却带头各拿了一百文医治九妹,而杨家人宽厚热心,但凡谁家有事都会帮忙,加上九妹乖巧可爱,听了村长的话,村里人自然没有异议。 “谢谢,谢谢乡亲们!”杨家人感动得热泪盈眶,忙向村长,里正和村里人道谢。 杨朝毅接过罗大夫写好的方子:“罗大夫,你看诊金……” “诊金就免了。”罗大夫感慨杨柳村人虽然穷,但个个善良朴实:“你现在就跟我回镇上去拿药吧。”考虑到杨家具体情况,他都开很便宜的药。 杨朝毅急忙和罗大夫坐着之前借的牛车去了镇上。 而村长,里正和村里人宽慰了杨家人几句后相继离开。 罗大夫诊脉时杨梦尘就醒了,只是她被自己竟然死后穿越的事情惊呆了,才故作未醒的样子。 众人所说的话,她一字不漏地听得分明,感动庆幸一直在她心间萦绕。 前世她也生活在一个大家庭里,但爷爷重男轻女,奶奶尖酸刻薄,伯伯伯母和姑姑姑父冷漠寡情,堂兄弟姐妹骄横跋扈,所谓的mama自私自利,只有爸爸爱她疼她如宝,即使她是爸爸唯一的女儿。 家里不许女孩子上学,而爸爸为了送她去读书,不顾爷爷奶奶的反对打骂,几个兄嫂和jiejie姐夫的冷嘲热讽,毅然外出打工挣钱。 爸爸根本不知道,每月寄回家的钱全被亲人和那个女人瓜分了。 五岁那年,爸爸在工地上失足摔死,亲人和那个女人为着爸爸用命换来的赔偿款大打出手,没人在意她几次哭得晕厥过去。 后来那个女人拿着一笔钱跟别的男子跑了,拿了大半赔偿款的亲人说是养她,实际上她每三个月轮换去各家做保姆。 无论春晓秋冬天不见亮就起床,一日三餐都是她一个人做,却不给她饭吃,还要做所有的家务,去地里帮忙干农活,每天夜里两三点钟她才能休息,有时候没做完就不能休息,打骂更是家常便饭。 村里的人不但骂她是灾星,是没人要的野种,还吐口水扔石头。 好几次她伤了痛了偷偷去爸爸坟头哭,哭得肝肠寸断,她还不到六岁啊。 张奶奶见她可怜,但杨家人在村里出了名的蛮横不讲理,村里没人敢招惹杨家人,张奶奶只能经常留一些饭菜悄悄给她吃,她才没饿死。 十五岁张奶奶病逝,偷听到亲人要将她嫁给四十多岁的鳏夫换取一千块聘礼时,她连夜逃走了,除了给张奶奶和爸爸迁坟,从此再没回去过。 而幼时所受的折磨和年轻时的疏忽,导致她精元过度耗损,不到四十岁就油尽灯枯,没想到居然到了这里。 沈秋兰忽然看到爱女眼角泪水心疼不已:“九儿,你怎么哭呢?告诉娘是不是头又痛呢?” 其他人也齐齐围拢在炕边。 “我没事。”杨梦尘抬眼望着众人:“九儿不孝,害得爷爷奶奶,伯伯伯母,爹娘和哥哥们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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