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侠士情_第五章 谈独孤大侠之死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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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谈独孤大侠之死 (第3/4页)

主道:‘把东西交给三门主保管,金矿图由你保管,并派人进行踏勘。那罗名尊与他老子一样傻,有如此金矿竟封而不用,说祖辈采的金已够用一世了,何必让下人苦力去受苦?殊不知,天降其物产,本就资人所用的,世上有谁见金子烫手过?哈哈,大傻子一个!这也是天助我门要成就一番大事业!’

    二门主道:‘东西与金矿图最好由门主收着。以我们现有功力,怕分散后难免为贼人所乘。’

    门主道:‘此事只有我门内人知道,谁敢生此念?不过,为防万一,我各助你们二人十年功力!我还有件大事要去做:有一个人,必须得马上除掉,否则,也终究是贻祸于后,日久怕也象罗名尊一样扎手了!’

    二门主道:‘正是!此人也是一大劲敌!’

    接着是沉默。

    大概大家都看着门主给二门主、三门主输助功力。

    过了一会儿,那门主哈哈一笑道:‘成了!以此功力,足可抵一个一流高手了!’

    然后一声长啸,那门主就先自离去了,那啸声一直到好远好远后,才渐渐听不见。

    这时有人报二门主:‘十号已率接应的门内兄弟驾车到了。’

    二门主分派道:‘把死难兄弟的遗体放两车,把庄内能拿走的财宝装三车。受伤的兄弟们分坐两车。三门主与这位葛衣先生及未受伤的四个死士在第一辆车,另四个死士与四号随我在最后一辆车。离开这里后,奔西南方向的跳虎沟换服色,然后各自分手。令十号派人扮成官兵喝令附近百姓,不得救火,并把四周巡风的兄弟撤回,放火烧着庄子后,来赶车队!’

    ‘遵令!’大家一齐道。

    然后是各种声音:搬箱子的、扛绸缎的、运那沉重的银鞘的、抬那尸体的……

    忙了好一会儿,最后纷纷说都已办完了。

    那二门主道:‘十号,准备硫磺等物,烧庄子吧!我们先走一步!’

    接着是辚辚轧轧的车声与马蹄声。

    我这时听周围的脚步声都离去,吐出了一口长气,心中紧张一去,不由又昏了过去!

    这次昏过去是让一声巨响给震醒的!只听一个声音大笑道:‘好火!好火!——妈的,这石狮怪不顺眼的,让俺把另一个给掀翻了吧!嗨——起!’

    只听其余的几人道:‘十号真是神力,一下劈碎了半个石狮子头,又把这一只石狮子给举起来了!这石狮怕有千斤之重吧?’

    十号一声大喝,将石狮掷出,然后豪笑着骂道:‘直娘贼,你们真没眼力,这石狮子一千五百多斤呢!好,现在走吧,咱们别让人给追上了!’

    于是,这一行人的脚步也向西南方向而去!

    我这时心想:这帮凶恶之徒,可不能让他们给溜掉!我要跟踪他们,只要能跟踪住一个,抓住一个,就好办了!

    于是我强自支起身来,向西南方向而去。跑了半里路,遇见里长带人来救火,说刚才是怕那几个狗官兵!(他们还不知官兵是那帮恶人假扮的)独孤大侠平素待乡邻这样好,现在官兵走掉,这就马上赶来了!我告诉他:我去追踪凶徒去!那帮人不是官兵,是强盗、恶贼!快派人向县府去报官,不要把现场给弄乱了,只要不让主母他们的遗体给压着就行了,也不要埋葬。并派人到京城去,找你们报讯!我临时想到这些,说完后,又向西南方向追去!”

    “追出结果了吗?”大家问。

    “我到那跳虎沟,是半个月后了。因为我虽因心生右边,没给那恶贼一掌插死,并自敷了降真香与金创灵药,包扎了伤口,但毕竟受了重伤,失血过多,刚追出三里多路,就昏过去了,说来还亏了一个江湖郎中,是他救了我一命,否则昏倒在野地里,等到夜里,早让恶狼饿虎给填肚了。那江湖郎中陪我半个月,一直等伤口收口才放我走,白贴了不少药料,连分文医金也不肯受!唉,难得的好人!我本意想能及时跟踪住贼人查查有线索不,于是在事后的半个月到了那跳虎沟,到那里查来查去,只找到半张杭州‘云月斋’包月饼的纸。于是我怀疑凶手是在江南。

    我先回到庄上看了一下,见主公、主母与大哥他们已被你们回来收葬了,你们也回京城去了。

    我大哭了一场,心想,你们反正不会走远,我还是可以见到的,还是先查凶手要紧。也许在江南,能听出哪一个凶手的声音来!于是,就下了江南。唉,结果到了江南,查访了半年多,连一点线索也没查出来。我想,恐怕,恐怕多是上了他们故意布下的疑阵的当了,说不定他们正在北地咱这一带呢!有一天想到了这一点,不由特别惦记起姜大哥、小展鹏你们来,这就来见你们了。”

    大家总算听完了这一长段曲曲折折、悲壮惨烈的叙述,不由各自吐出了一口气。

    有的赞叹独孤大侠神功盖世,有的咒诅着那帮恶贼。也有的在推敲此中的细节,从武功上琢磨那些“潜龙门”门主与四号、五号、六号他们究竟是谁。

    紫相伯说:“大家还是散去吧,也好让罗三侠歇歇力,至于那些凶徒究竟是谁,再慢慢参详。不过有一点大家必须切记:决不可将罗三侠死中逃生的事与他今天讲的一切给透露出去!”

    大家说:“这还用说吗?”于是,一群人纷纷走了出去。

    室内只留下紫相伯、罗若拙、独孤天龙与独孤展鹏四人,一片寂静,只有紫相伯左手中的金胆,转得霍霍直响。紫相伯的右手慢慢地梳理着他的长髯,目光中好象望到了那好遥远的地方,仿佛那地方正进行着一件神秘的事件,被他看到了一样。而罗若拙抽着他的烟锅,一股一股的白烟从他鼻子里冒出,冉冉地升上去,慢慢地散开,那烟雾,百象纷呈、交纠:如狮如象,如龙如蛇,似神仙似魔鬼,变幻都在那一瞬间,随即混在一起,然后慢慢淡去、消失……而独孤天龙低着头盯着桌子,那被紫相伯拍掉一块桌面的地方,神情既好象还沉浸在往事的回忆之中,又好象在探究那桌子上这一个洞的切边所露出的木头的纹理。他的眼睛中含着一种淡淡的悲哀的冥思,这是悲哀他主公的遭遇,还是悲哀他死去的大哥,或者是悲哀眼前这一块被损坏的桌面呢?没人知道。

    而独孤展鹏的指甲都掐进掌心里了,掐得手心是那样发白。他发着愣,又在想着什么呢?为什么他的嘴唇被牙齿咬出了血呢?他的眼睛里有一种东西在黑渊中静静地燃烧着,那是种什么东西呵,使得十四岁少年的眼睛变得深邃、幽远而又锐利,如同一柄磨砺了的剑。

    没有谁知道,此时,那四人各自想些什么。

    又沉默了一会,一声长长的叹息。

    罗若拙的声音打破了静寂:“那白袍道人、葛衣人,我都见着过。”

    独孤展鹏停止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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