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侠士情_第二章 再回头是百年身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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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再回头是百年身 (第1/4页)

    独孤展鹏第三次被押回地牢,是两个武士抬回来的。

    这次,直到次日午后,才算醒过来!

    独孤展鹏醒来时,发现牢中多了一个面目憔悴的披发老人,赫然是蓟北道上曾见过一面、后又在上次突围朝阳城时,见过一面且斗过剑的葛衣人!

    葛衣人也被戴上了脚镣手铐,脸上留有曾遭拷掠的疤痕!

    他竟也成了牢中囚!

    独孤展鹏只觉世事变化如梦,不愿再去多想,看了葛衣人一眼,又欲昏昏入睡。

    葛衣人倒先开了口:“公子这次受的什么罪?”

    独孤展鹏闻言,不由睁目反问道:“你怎知我上两次受的罪?”

    葛衣人道:“朝阳城接待宾客之房,以排列,如‘天’号‘地’号‘玄’号‘黄’号等,而用以囚拘敌手之监牢,乃以天干为号,你这里是‘甲’字号,我前些日子关在隔此两间之‘丁’字号,现下因‘丁’字号移作他用,将老夫也合囚过来了!你第一次押出去受讯,回来时遍体鳞伤,血痂累累,那是遭蟒鞭抽打所致,还受了拶指之刑!皮rou之痛,莫过于此二者!第二次受讯,回来后关了你七天,没给你滴水粒米,逼你屈服,此为‘饿刑’!这次受讯,去了七天,又不知受了什么罪?”

    独孤展鹏望着葛衣人:“这次倒是享福!除了武功不能恢复,软禁在一个‘软红轩’里,华服玉食,醇酒美人相待。”

    葛衣人:“公子福份不浅!想那美人定是伊云姑娘了?”

    独孤展鹏一怔:“你怎么知道?”

    葛衣人:“这世上还有谁比她更像女人呢?这世上还有谁比她更是女人呢?颠倒**,唯此伊云!她挑逗男人的功夫可称天下第一!朝阳城专用这媚人精来降伏、摆布新来的武林高手的!”

    独孤展鹏苦笑一声:“仅仅风情挑逗也便罢了,偏还要在我酒菜中下了‘赤阳催春散’,偏在我药性发作之时,还以裸裎天胴来诱惑在下!”

    “‘赤阳催春散’是天下最霸道的**之一,据说药性发作后一个时辰内不得阴阳交媾,发泄元阳,便将为阳毒之火焚血而亡!除非人在昏过去后,被截阻六阳之脉,输以九阴真力,方保无虞!——我想公子一定是被这个浪蹄子给摆平了。”

    葛衣人说话时,目中闪过一片灼热之光。

    “可惜在下虽给药性逼得手舞足蹈,但还是没上她的当!她在我眼中不过是一头发情的母狼而已!最多比母猪漂亮些,但还不如母狗呢!”独孤展鹏笑道。

    葛衣人凝目注视独孤展鹏片刻,随即衷心叹道:

    “公子有大定力,非老夫所及!老夫便栽在这浪蹄子手里。不知公子是如何战胜诱惑的?可是念么?”

    独孤展鹏道:“那个时候,念怕不济事。在下是另有妙法的。”

    葛衣人:“愿闻其详。”

    “在下心里想,这女人既能这样事我,也便能这样事人!焉知她以前如何,今后又如何?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一个女人若不是为了爱情而献身,只不过是名、利、权、欲之下的**而已!也许在片刻之前,她还和一个丑八怪的男人在肮脏之地胡天胡地呢!——这样一想,她的姿色便退化一半了!再加上……”独孤展鹏说到这里停了一下,“我心中自有那高洁如冰玉的人儿在,那高华冰玉之人象观音菩萨一样妙相**,坐我心头,用那凛然端庄的目光审视着我,似乎在说:独孤公子,你也沦入畜生道,作那猪狗不如的东西么?——这一问不啻当头棒喝,如醍醐灌顶,顿令我灵台清明,不为所惑了!这样再视那女人,在我眼中不过是妖精、毒蛇、木鸡土狗了!我只有讨厌她,哪还会有亲近之心呢!”

    葛衣人闻言击掌大叫:“好!公子这真叫金科玉律,天下至论矣!”

    独孤展鹏艰涩地舔了一下干燥的嘴唇,笑了一下:“论虽不错,苦却不堪!我被这苦力发作,体肤寸寸欲裂之时,只觉头嗡地一下,昏了过去。醒来时,他们还不放过我,被‘鬼见愁’柳老魔用他娘的‘搜魂**’,以‘万蚁噬心指’和‘蚀骨搜魂手,折腾得我三死三生,死去活来!’

    葛衣人点头道:‘是了!怪不得你被他们抬回来!“鬼见愁”柳阔英的“搜魂**”,据说天下任何人也经受不住,其苦楚决非人所能受的!但公子竟挺下来了!’

    独孤展鹏哑着嗓子:‘但也和死差不多了!’

    葛衣人:‘威武不屈,贫贱不移,富贵不yin,公子可当得起“大丈夫”三字!’

    独孤展鹏:‘这是什么富贵?便想迷惑也迷惑不起来!“大丈夫”么?大豆腐而已!我现在只想睡一觉,再睡一觉!也许这一睡便再醒不来了!其实,生生死死,还不是差不多……’

    葛衣人大声道:‘公子你别想左了!人便那么容易死的么?’他顿了一下道,‘既然他们什么手段都用遍了又不能奈何你,在这情况下还不杀你,至少暂时,他们不会杀你的了!’

    独孤展鹏目露疲惫之色:‘他们本欲杀我的,是给一个害过我的人给保救下来的!唉,生死由他,我又要,睡了……’

    说毕,目光又变得朦胧了,合上沉重的眼皮,沉沉睡去。

    ‘“搜魂**”最伤人的精神,难怪你要睡。’三天后,葛衣人对已醒来,恢复了神智清醒的独孤展鹏道。

    独孤展鹏幽幽一叹:‘不久前,你我还抡剑相斗,今日竟成一牢之囚,人生际遇,变化若斯!而进牢以来,忽飞来吆喝**,备遭拷掠;忽沦入饿殍之列,几不生还;忽黄鸡白酒陈前,醇酒热炙扑鼻其香,极尽引诱;忽锦衣玉食加身;美女裸袒裼裎于侧,绮织艳春!如此种种,俨若一场大梦!’

    葛衣人:‘经此一场变故,公子于人情练达,世事沉浮,又增一番见识。’

    独孤展鹏目注葛衣人,语调忽转冷峻:

    ‘如我者,独力逞勇,闯城觅访,中计坠牢!阁下又何故,竟也镣铐加身?——如在下猜得不错,阁下当是擒龙手宫家的人吧?’

    葛衣人苦笑一声:‘我知公子对我有恨,我也委实可恨!公子所料无差,老夫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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