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祭品 (第2/2页)
个灯柱,待他转过头看清自己扶的灯柱的样子后,他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两腿一软便摔回了地上,手微微潺潺的指着那个灯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也不能怪张教授,实在是因为那个灯柱的造型太过惊悚,整个灯柱是呈蜡白色,灯柱的外形被人雕刻成一个站立的人的摸样,那人双手不自然的扭曲在胸前,面部的表情是痛苦而狰狞,那根被点亮的灯芯便是在那人光滑的头顶上。整个灯柱被雕刻的栩栩如生,连面部狰狞的细节都刻画的一清二楚,就好像真的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正受着极大地痛苦,看得人一阵阵发寒。张教授不知道雕刻这个灯柱的人心里在想什么,居然要将灯柱雕成这副诡异的摸样。 “怎么?没见过?”旁边响起了一道调侃的声音,是那个之前叫茗子的人,他在张教授的身边蹲下,笑眯眯的看着张教授指着那个灯柱解释道,“这个叫灯奴,千万不要觉得他是被雕刻出来的,他可是会伤心的。” “什…什么?”张教授被茗子诡异的话语吓得有些口齿不清。 “呵呵。”茗子歪着头,看起来秀气乖巧的脸上浮现出来的笑容却让人不寒而栗,“你不知道啊?那我告诉你,灯奴在古代指的是生前给皇室跟贵族在夜里挑灯的人,那些皇室贵族想在死后可以在阴间重复人间的生活,自然是将自己的古墓建造的与自己身前一致,灯奴当然也是必不可少的,他们有些人会用陶瓷,金属或是青铜来制造人形灯奴放在古墓里,可有的人不喜欢,他们喜欢真实的…” 张教授听到这里好像明白了什么似地,眼睛瞪得大大的,全身都因过度惊恐不住的颤抖着。 “没错,真是个聪明的孩子。”茗子像是满意的笑了笑,摸样看起来十足的变态,“有些喜欢真实的人,他们就将活生生的人给抓起来面向柱子绑起来,然后在人意识还清醒的情况下在人的头顶上,脚腕处及手腕处各开个洞,接着将整个人浸到guntang的蜡油中,那些蜡油会顺着开口的流入人的体内,等蜡油凝固后,再将蜡油破开,从里面取出那人,那个时候人的体内将浸满凝固的蜡油,他整个人也就变成了一个人形蜡烛被放在古墓里当做长明灯,啊,差点忘了,在将人放进蜡油前还要先将灯芯从头顶塞入,不然光有蜡也点不了啊。” “恶!”张教授听完茗子的解释便想起自己的手刚才还扶过那灯柱,当下便忍不住干呕了起来,可惜从起来到现在他别说吃了,连水都没喝一口,此时除了胆汁便什么都没吐出来。 “啧啧,很难受吧?不过没关系,很快你就不会觉得难受了。”茗子伸手想要拉起张教授,却被张教授用力挥开,跌坐在一边,张教授趁机站起来想跑下平台,却被人从左方踢中腹部,往平台里摔去。张教授痛苦的捂住腹部,倒在地上的他看向茗子的方向,看到那里正站着一个看上去超过一百八十公分的壮硕男子正扶着茗子,那男子的左脸上还有一道狰狞的疤痕,让他原本就过于冷酷的脸看上去更加的可怕。张教授还注意到那男子的身边还倒着一个人。
“大…伯。”张教授虚弱的喊了一声,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没想到他都这样了还有这种力气。”茗子笑了笑,推开扶着他的男子,走到张教授面前,“我就喜欢你继续挣扎,因为生命力越强韧的人,作为‘祭品’的功效便越大。” “不要。”张教授喘着气,一脸的痛苦。 “呵呵,能当祭品是你的福气,你要好好珍惜知不知道。”茗子笑了笑,然后对着那个高大的男人喊了一声,“大山,先帮我把他过去。” 那个叫大山的高大男人什么也没说,只是听话的向赵教授这边走来,一只手就轻松的制住张教授,拖着张教授跟着茗子往平台中心的石床走去。 在接近石床的时候,张教授才发现自己错了,那并不是什么石床,而是一个长方形的石箱,内部是完全镂空的,石箱的底部还雕刻着一些诡异的图形,咋眼看上去,还真看不出来是雕刻了些什么,加上当时的张教授实在是没有心思去研究那些图形,所以便没有去留心它们。 “你知道吗?给神当祭品是至高无上的荣誉。”茗子笑得越温柔张教授的心里就越凉,“你放心不会痛得,只是一点点的血而已嘛。”茗子从身上拿出了一把手柄是银质的弯刀在张教授的面前晃了晃。 “你…疯子!”张教授咬牙骂了一句,他双手受制于大山,加上后脑跟腹部的伤,令他完全失去了可以抵抗的能力。 “对啊,我是疯子,那又怎样?”茗子对大山使了个眼色,大山便将张教授压到石箱的边缘,迫使他上半身悬在箱内,并且死死地按住张教授的头不让他乱动。 “让你们外族人踏入我族圣地已经是对你们莫大的恩赐了,更何况是让你们当神的活祭,这可是你几世修来的福啊。”茗子将刀架在张教授的脖子上,并随着自己的话慢慢的加重握刀的力道。 “不要!”刀锋冰冷的触感加上皮肤被割破的刺痛,使张教授越发的惊恐。 “啊!”就在张教授以为这次必死无疑的时候,就听到茗子突然尖叫了一声,那原本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弯刀也同时应声落入石箱内,接着便是牵制住自己的力度消失。张教授及时用手扶住石箱的边缘才勉强站住没摔在地上,他转过头发现茗子正倒在地上,双手捂着额头,脸颊上全是刺眼的鲜血,旁边还有一块沾满鲜血的石块。而原本压制着自己的大山正在一旁用右手将他大伯的两只手都扭到背后,并用左手狠狠的掐住他大伯的脖子,他大伯因为缺氧导致整个脸都已经涨成了猪肝色。张教授情急之下猛然想起茗子刚才掉落在石箱里的弯刀,便立刻伸手进去捡,拿到刀后想也不想的就往大山的左手臂上刺去。 大山因为没有防备而被刺个正着,手一松,张教授的大伯便跌在地上不住的咳嗽。 大山转过头恶狠狠地瞪着张教授,也不拔除依旧插在手臂上的弯刀,张教授被大山的气势吓得不住后退,直到撞到石箱才停下。就在此时,整个平台又开始震动,而且幅度越来越大,好像是刚才地震的余波,张教授看到大山脸色突变的跑向依旧倒在地上的茗子,理都没有再理他与他大伯,直接抱起茗子就跌跌撞撞的往一边冲去。 张教授顿时变得六神无主,只能向他大伯的方向奔去,可当他刚踏出第一步的时候便滑到在地,跌在地上的张教授发觉触碰到地面的手指油乎乎的,转过头,才看到石箱的底部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渗漏着一些水一样的东西。 “阿弟,快离开那里,是油!”张教授的大伯在远处喊了张教授一声,张教授赶紧爬起来,虽然因为地面过于滑而导致张教授难以掌控自己的重心点,但好在石箱渗漏的速度不算快,爬出了有油的地面后,便没什么阻碍了。 “走啊!”张教授的大伯一把拉住靠近他的张教授就往刚才大山消失的方向跑去。 “大伯怎么了?”张教授不明白为什么他大伯跟大山一样脸色都变得这么难看,只是余震而已啊,刚才也有震过,并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啊。 “这里要塌了,你们刚才已经!” “砰!” “啊!”张教授的大伯还没有说完,张教授就听到后方传来了一声巨大的爆破声,然后一股带着高温的热流便狠狠地撞上了张教授的后背,致使他整个人往前飞去。趴在地上的张教授觉得自己的耳朵除了嗡嗡的耳鸣声外便什么都听不到了,整个后背都在火辣辣的发疼,而那原本就已经受过重创的后脑加上这次的冲击无疑是雪上加霜,张教授终究还是没撑住,在他隐隐约约的看到有一个人正趴在自己的身边护住自己后,便两眼一黑彻底的昏厥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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