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不可或缺 (第2/2页)
身拿过顾从贞与许友双手里提着的新衣,大步往外面走。 夜里在许家吃过晚饭,顾从贞本想试着向许琢玉打探焦竺的消息,却被许琢玉训了句。“谁不晓得你是为着友双来的?旁人的事情少管些。” 顾从贞只觉得委屈,扮个鬼脸作罢。 临回去时,许夫人让许琢玉开车送顾从贞,却不想到许琢玉以邱承臻顺道回去为理由拒绝了。为着许夫人高兴,才勉强送出院子来。 “承臻哥。”汽车上,顾从贞沉闷了好一会儿,突然开口。 “恩?怎么了?” “琢玉哥今日怎的了?瞧着与我生气似的。”顾从贞委屈道。 邱承臻笑着哼了声,开解顾从贞,“他自己的事情,哪里与你生气,不过气他自己罢了。” “真的?”听见邱承臻这么说,顾从贞稍有些放心。 “自然是真的。你瞧着琢玉何时与你生过气?”邱承臻说着,又哼起曲儿来。 顾从贞这才放心,露出笑容来。看着邱承臻欣喜的侧颜,又忍不住问起焦竺来,“承臻哥真的就那么喜欢焦竺姐吗?” 邱承臻只点头,仍旧哼着曲儿,突然又停下来,郑重其事跟顾从贞说道,“从贞,你知道不可或缺。”说着转头看向窗外,“焦竺于我,就是那样的存在呀。” 他自然知道顾从贞是替谁来问的这个问题,自然也希望顾从贞把他的话转达给她。说得清楚,互不尴尬,也不至使父亲在对待是否与许家加亲的事情上难做。 〔3〕 顾从贞未曾料到邱承臻竟这般严肃与她谈起感情的事情来。不可或缺,她自然知道,只是不曾体会这般感情。只能似懂非懂地回答,“如此,想来该是很重很重的感情吧。”
邱承臻转过头,兄长般宠溺笑着看着她,“这种感情,从贞还是不要懂的好。” “怎得不要懂?”听邱承臻这般说,顾从贞只觉得他在瞧她不起,立马反驳,“琢玉哥于我便是那样的存在。” 邱承臻又笑着转过头去,不与顾从贞争辩。自小玩到大,顾从贞对许琢玉的感情他都看见,只觉得若不是娃娃亲一事,顾从贞待许琢玉应当与他人无异。 “那焦竺姐现在何处?”对于焦竺,她也不是没有好感。焦竺比邱承臻要长两岁,很会照顾人,当初一起玩耍时,自然也多照顾她与白婧芫。虽说身处夜场,却一丝不沾夜场女子的妖媚世俗,让人见了只道是寻常百姓家的儿女。 邱承臻冷笑一声,像是自嘲,“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她还活着,去过北平。” 顾从贞像是对这个消息有些失望,怔了怔,微微点了点头。 “是否觉得这个消息不值得我这般欣喜若狂?”邱承臻冷笑道,把顾从贞的表情尽收眼底,“从贞,可我曾经以为,她死了。” “承臻哥怎的乱说话?”邱承臻这句话把顾从贞吓得不轻,急忙学着母亲的模样“呸呸呸”了好几声。照邱承臻这么说起来,“焦竺还活着”,这确实是个偌大的喜讯。 顾从贞的这个举动把邱承臻逗笑了好一会儿。 “初时我找她,遣各方朋友帮忙。宁jiejie也帮着我打听,竟是连一点消息都没有。”邱承臻说着,自己笑起来,“也不知道老爷子找她,对她做了何事,叫她这般狠心。” 顾从贞伸出手去,学着母亲的样子,轻轻抚邱承臻的后背,语气温和安慰他道,“总归都是过去的事情。” 邱承臻深呼吸,眼角像是泛着泪光似的,呼出好长一口气,“如今又有希望,可不是?总是知道她性命无忧。”他今日晚饭的时候陪许司令与许琢城喝了些白兰地,有些微醺。想起许琢玉与他说起焦竺的事情来,情不能自已,不禁与顾从贞多说了几句。 顾家大院,福特汽车停在门口。 “从贞?快进去吧。想来顾伯母仍在等你。”邱承臻见顾从贞没有动身下车的想法,还以为顾从贞睡着了。 顾从贞却小声叫了声,“承臻哥......” “嗯?”顾从贞声音太小,邱承臻特意往顾从贞这边稍微倾过身子去,“有事情与我说?” “嗯。”顾从贞仍在纠结犹豫是否要询问邱承臻的意见。汉城里子弟多,曾经也时常聚在一起,可许琢玉要好的,顶不过邱承臻与宁源。 “有何事便说。”邱承臻答道。 “承臻哥,你说,如果琢玉哥遇到困难,我帮他解决了,他会开心吗?”顾从贞纠结许久,仍是小心问出口。 “这是自然。”邱承臻答道,而后又说,“不过那是琢玉,他何时遇到过困难?” 顾从贞低下头去,像是心虚道,“顶不过假设问问。”立马就开了车门下车去,站在车外笑意盈盈道,“承臻哥慢走。”而后又与许家司机打招呼,“师傅慢些开,承臻哥喝过酒,颠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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