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不是春天_第三十三章 血色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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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三章 血色 (第1/3页)

    清月刚一踏进屋里,梅双如在山上训练时,紧紧握着她的手,眼里是欲诉又止。清月帮梅双理了理垫子,让她靠了上去。

    “蒋清,我好想你。”

    “梅双,我知道你的苦楚和害怕,我也这样过来的。坚强点,都要做母亲的人了。”

    “蒋清,我现在不是害怕自己,我担心主子。我害怕他……“

    清月见梅双充满爱意的眼神,不禁替她多了几分担心,胤禛是个心里只有天下的男子,还有一副冷心冷面,把一颗痴心安在他的身上,简直是浪费。想劝梅双,转念又一想,两人连孩子都有了,古代没有离婚一说,只有休妻的规矩,梅双把终身托付于他,是荣是辱,是祸是福都由不得梅双了,也不是自己说几句话能帮得了她的,说出来,只会给梅双徒增烦恼,现在难得糊涂,留些期望给她也是好的。

    “我还有事要办,不能和你久聊。”

    梅双忍着泪,问清月:“你要和我聊什么?”

    “你去承德生孩子吧,要被上面的人知道你怀了孕,恐怕会对孩子不利。我会对上面的人说是我派你去监视贝勒爷的。”

    “会连累你吗?”

    “不会,你不用担心,我会处理好的。”

    梅双出神的凝望屋檐。

    清月见状,并不急,静静等着她整理好心情。

    “我生孩子时,主子就看不到孩子了。”

    “你临产时,四爷要陪皇上去承德狩猎。”

    “是主子让你来安排的?”

    “是,四爷不想让你和孩子置于危险中。”

    “蒋清,你答应我,一定要帮主子。”

    “放心,我一定会帮他的,不为别的,为了我自己,我也要帮他。你抛开这些纷纷扰扰,患得患失,安心生产就行。”

    该说的话已说尽,想说的话却哽噎在喉,两两相望,四目相对,只剩惆怅。

    惜别时两人亦是欲言又止,马嘶叫了一声,催人离别。

    胤禛望着两人,百般的不是滋味,一个有心而无缘,一个无心而结缘。

    送走了梅双,清月向胤禛告辞,胤禛只点头首肯后,便背身自顾自的看信件,清月见状便知趣的离开了。胤禛听清月脚步声走远,才吩咐童凌跟上清月,暗中保护她。

    天色暗了下来,清月换上夜行衣,借着夜色潜水过了河,拿出飞爪顺悬崖攀爬,没有任何阻碍,一气呵成的爬到崖顶,清月忍不住向下望了望,这是她第一次在夜间攀崖,放在现代,比职业选手还牛,这全要归功于强悍的内力,清月想如果能回去,靠内力当个国家运动员,为国争光……摇摇头,自己是来杀人清理门户的,哪有这闲工夫考虑这些。

    山寨靠山势而建,清月上来前,命令手里漕帮的人化装成水贼,仔细打探过山寨的格局,山寨分为三层,前寨布有乾坤阵,中寨布有五行阵,后寨是议事厅,没有设置任何机关和守卫,三寨布局像个“天”字,一个人要从正面突破,非常困难,清月才选择山势险恶的“天”字头攀了上来,直接到了议事厅。

    议事厅旁边有个四合小院,要暗杀的对象就在里面。清月临风勾手,顺势抱住了廊柱,再轻轻捅破纸窗,凑近探查,灯火下并无一人。打量小院一番,没找到太好的藏身之处,便燕翅飞身上了房,隐在屋脊暗处,等待那个人。

    李德全把一个攒花铁盒递给清月,里面有纸条,是她办差的内容。费色曜死后,清月每次接受任务的方式就改成了这样。清月暗地里翻了很多白眼,康熙也知道自己要做的事不太光明磊落,用这种方式以免玷污自己的高贵,但形式换了,可本质并没有变,肮脏的行为就是肮脏的,是任何华丽的方式也改变不了。

    清月打开铁盒,里面有地址,有姓名,还有一张画像,命令是杀了此人。对古代画像,清月不敢恭维,如果真的照这个样子杀人,可能误杀很多人,行动时一定要再次确定目标,以免枉杀无辜。

    画像中的人看起来像个老先生,有着nongnong的书卷气,慈眉善目的,怎么看也不像个jianian恶之徒。清月对他叹了口气,不要怪我,只能怪你得罪了天下最不能得罪的人。她现在有点明白费色曜的心情了,同情太多就会下不了手,下不了手意味着要对自己残忍,在别人死和自己死的选择题中,要习惯选别人死,她要试着残忍,试着无情。

    灯光摇曳,四个人提着灯笼进了小院,清月屏气凝神,他们中间没有自己要杀的人。四人进院子后,点亮了廊上的灯火,打水、烧炕、铺床,忙了个不亦乐乎。清月缩回了头,闭目养神。

    一队人马护卫着暗杀的对象进了院子,清月数了数护卫的人数,一共十人,拼命不是自己的风格,清月继续闭目养神。

    “二当家的,大当家已经去联系红花会的人了,您不必太担心。”

    “我怕连累了大家。”

    “巴拉个巴子,怕个球,那个狗皇帝命不远了。”

    “他已向西北派兵了,葛尔丹是个枭雄,我看也不可靠。”

    “我们只是借蛮夷的力量消灭蛮夷,葛尔丹和康熙,他们谁死,都不要紧。”

    ……

    一群人乱糟糟的。

    清月如同一只夜枭,在暗处等待着自己的猎物。

    安静后,庭院中留下了六人守卫,门外有四人守卫。清月掀开瓦片,把鱼线放下,上面吊着涂有见血封喉的钢针,钢针顺利的在茶壶中游荡了一圈,清月跃下屋脊,在炕火里添了几把柴,把炕头烧得热热的。

    一刻钟后,屋里传来了杯盏破碎的声音。

    护卫全都闯进了屋里,从慌乱声中清月知道那人死了,而且死得很难看。

    清月毫不困难的顺原路返回,回到据点,她吩咐手下的人再去打探下虚实,自己则躺到床上,补了个觉。

    一觉醒来,打探的人恭敬的告诉清月,那人死得很彻底。

    清月才按约定写了手书,把消息传了回去,如果她知道下面要发生的事,她恐怕不会轻易送出这封手书。

    隆隆的炮声响彻山谷,清月坐在礁石上,看着“天”字山寨消失在这个世界,她的暗杀只是个开始,血洗是另一种震慑,几百人的残肢rou体凌乱的洒落在山间,这是她的下一个任务。

    等炮声和杀喊声减弱后,清月带着面纱去检验他们的“成果”,火舌舔食着rou体,传出了阵阵的焦糊味。有些人还活着,也被军士丢进了去,**惨叫声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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