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险遇三部曲 第十一节 祭奠 (第2/2页)
知道在恐惧什么。纪淼不是很高,也不算矮,神色中总是有丝高深莫测的感觉,最明显的外貌特征,得是他左耳下方脸颊上的很小的圆状胎记,他说话时都会不时地摸一摸。 “那好,执行吧。”老者准备让众人散去。 “等等,我有话要说。”安荣夷说道,“薨长老,我有话要说。” “那你说吧。” “请薨长老允许我带人去会会泪精灵,我保证,取回皓月秋霜剑并带来泪精灵人头来祭奠在长江上死去的我暗杀队的兄弟。” 薨长老思考了一下,问到:“如果你失败了呢?” “甘受任何惩罚。” “好,准。” “领命!”安荣夷把披风向后一甩,鄙视地看了白唯一眼,走出了地下宫殿。 “白唯,起来吧,过来,我还想听听详细的情况。”薨长老说道。白唯谨慎地起身,谦恭地走了过去。“你们都退下吧。”薨长老说完,与白唯进了内殿。 在鬼辛以及马大夫小卉等人的目送下,泪灵李缘小藕三人起航了,目的地,东海遗岛。一场新的冒险又将拉开大幕。 远远的山头上,有两个人站在那里,是七哥和幽微。“七哥,你为什么要说自己离开了啊?”幽微看着李缘的船远去,不解地问。 七哥轻轻叹了口气:“时机未到,相见,只会是种折磨。” “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那个组织恐怕已经盯上你了。” “没关系,我们现在还是先去处理连理的事吧,这是三大长老的命令。” “明白。那对于监视泪灵的行为呢?” “继续吧。”七哥最后看了一眼远去的行船,转身离去。 “啊!”一声惨叫从一处隐蔽的山中宅院传来,接着两个侍女端着带血的水盘从屋中出来,两位早早就站在门外的一男一女迅速地进了屋:“理哥,你还好吧?” “好个屁,伤得这么重,能好吗?”连理骂道,男子连忙说道:“连值知错。” “好了,说说上头有什么任务吧。”连理捂着右臂的伤口,说道。这连理依旧一身儒雅的气质,眉清目秀的,丝毫没有恶人的脸庞,这真是一张与自己的行为不相称的脸啊。他的右手受了严重的刀伤,刚刚就是在换药的过程中惨叫了出来。
连值是个长相普通的人,感觉上很弱势,说话也没有什么底气,从名字上来看,这连值连理似乎有些某种血缘的关系,无臻这样想,后来的确也验证了这种说法。连值似乎很是惧怕连理,连理说话时他一般不敢正视,只是在一旁唯唯诺诺,显得很没有骨气。 旁边的女子长得很是可爱,身高不高,短短的刘海,秀长的发丝,清新明丽,未经雕琢,处在连理的旁边,真有种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感觉。她的行为举止很是乖巧,就像是邻家的乖乖女,无臻很难把她和连理这样的人竟属于同一个团队联系在一起。 “许墨,你说吧。”连值向她一笑,故意让许墨来说明。 “嗯。”许墨没有拒绝,轻声回答,然后用那很清纯的声音继续说道,“大哥,上头说这次你的任务失败不怪你,他们决定先处理鲁七一行人,再去收拾泪灵。” “那有提什么计划吗?” “没有,上头只是说你可以任意制定计划,放手去做,并且还是那句话,必要时可以与那个组织联手,不过不许再出现这次这样被耍的事情。”许墨的声音太具有穿透力了。无臻甚至在想,或许这就是连值让许墨来说明的原因吧。 “嗯,那好。”连理说了句,“连值,那你下去吧,许墨留下来,我还有正事想问。”连值看了一眼许墨,转头对连理说了句“是”,然后走开。连值一拉上门后,许墨便问道:“大哥,你还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太久没见你了,想和你说说话而已。”连理说道,“过来,坐到我的床边,我们聊聊天。” “大哥,上头让我快点回去。”许墨轻轻咬了咬嘴唇,解释说,“我们还是等你的伤好了再聊吧。” “既然这样,就不强求了。”连理有些不情愿。 “嗯。那我走了。”许墨乖巧地点点头,鞠躬作别,出了屋门,回头看了看,有些不安的神色闪过眼中。 “出来啦。”连值走来,“他没做什么吧。” “没有。”许墨摇摇头,回答,“走吧,上头还在等我们呢。” “嗯。”连值看了看连理的房间,小跑几步,追上了已经走开的许墨。 “报,暗杀队已经准备完毕,随时听候护法你的调遣!” 安荣夷从座位上站起来,说道:“好,安腾,立马赶往东海,这一次,我要让泪精灵一行人死无葬身之地。” “是!”胡人安腾用他那雄壮的声音回答。这安腾看外貌也是胡人,在盛唐,胡人很是常见,安腾那样强壮,毛发旺盛,男人味十足。 “白唯,看我是怎样打败打败了你的人的。”安荣夷说着,手已经捏碎了桌子的一角。 船刚出了金陵地界,小藕在船尾看着金陵城点点消失在眼际,不禁长叹。没有笑意,没有语言,只有淡淡的悲伤。泪灵走过来,轻轻摸着小藕的头:“别难过,以后,我就是你的亲人。” 小藕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吞吐地回答说:“可,可以吗,仙子?” “不要叫仙子,以后叫我泪灵姐吧。”泪灵说。 小藕呆着,傻傻地,幸福感开始流淌在自己的身体上:“真的……真的可以这样叫吗?” 泪灵肯定地点点头。小藕立刻扑进了泪灵的怀中:“泪灵姐?泪灵姐……泪灵姐!”她的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泪灵轻轻地抚摸着小藕的头:“好了,以后你有除了鬼辛爷爷,你还有我。” “嗯!”小藕说着,眼睛微微有点湿润,无臻的印象里,这是小藕第一次的流泪,也是倒数第二次的哭泣。 船头,李缘饮着淡酒,看着前方的水面,又不时地望着天空,重复地说着那句:“看样子,今晚是看不见星星了。” …… 舟行江面,斯人独醉乎? 入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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