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那绽放的东西叫占有欲 (第2/2页)
败在他的舌战里,任由他予取予求。 手里的花灯啪嗒一下无声掉落在地,撞击下那摇曳的烛心断裂,烛火也覆灭。她的手抵在他的胸口,纵使是用了许多力气也任然是挣脱不开。直到他松开她的唇舌,眼睛氤氲的看着她。她才猛然推开他,眼睛里是震惊与不可思议。 她的胸口在剧烈起伏,扬起了手却没有打下去,因为她不敢,只是怒视着他,在艄公错愕的注视下,勒令靠岸,“靠岸!”艄公呆愣愣的没有说话,半晌才诶诶两声,撑动小船。 我丢下银子,脚一跨瞪上了岸,头也不回的就走,耳边刮过风声和砰砰响的烟火声。卫子端跑过来拉住她的手。我低着头吧敢看他,也许是我忘记了他是帝王,我心中的愤怒无以言表,这算什么,他把我当成什么或者是当成什么人? 他就那样拉着她,眼睛里是愤怒,是无措,更是害怕。他疑惑了,到底自己对她算什么,她对自己又是什么。深宫生活多年,他不明白的很多,明白的也很多。遇见她是个意外,留下她更是意外,算了吧,多想告诉自己就这样。 “阮清,不要走。”他看着她在自己面前低下的头颅,紧紧皱着的眉告诉自己她有多倔强。我紧闭嘴唇,不是不想说,是不知道说什么,一切发生的这么...莫名其妙,或者这么让人惊恐。 我勉强的抬起一抹笑,“是臣有罪。” 他沉默,叹口气,拉着她的手,缓慢的走在人群里,我抬着头,故作云淡风轻的看热闹,手里却是僵硬的连指尖都伸不开。 就那样走,走到人群稀疏,一路晃晃悠悠各怀心事的回了府,他松开我的手,我躬身行礼,目送他坐上马车离开国公府。 “公子怎么了,不开心?”坐在木桶里,往身上浇水,我突然想起那日的琼林宴,回头看着药菊,“琼林宴那日我是不是,我的衣服到底是谁换的?” 药菊一惊,神色有些不自然,“公子怎么突然问这个,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我摇摇头,眉头皱着,站起身来,任药菊为自己擦身,“药菊说实话,可有人替我换过衣服?” 我表情严肃,药菊手心一紧,却是想起卫子端的那些话来,那是公子的命,说了不能说就是不能说,药菊牵扯出一抹笑,镇定自若的说:“公子想什么呢,那日是药菊亲自换的衣服,有惊无险呢。” 我哦一声,掀开被子躺了进去,心中越发烦闷,天啦,我不会是把北晏的皇帝给掰弯了吧。辗转反侧终抵不过夜深梦寐。
天色将晓,驿站院子,鸡鸣三遍,秦戒瑾一手举着一壶酒,灌一大口,扬起手里锋利的细刃钢刀,沁上酒液,丢开酒坛子,一个旋身舞动手里的刀,视线缓慢晃动,刀刃上的酒液在凝滞的视线下一滴一滴从刀刃上飞开。 反手一个翻越刀尖直指前方,飞身挑起,一套下来行云流水。刀刃喷薄出刃气,隔空砍断院子里的腊梅枝。 挺不赖嘛,我远远的看着那人舞刀,要不要拍个掌什么的。秦戒瑾感觉到来人,刀刃一收,衣袍翻飞,秦戒瑾看着眼前暗红官袍的少年,微微皱眉,怎么北晏的男子都这般秀雅女气吗? 我走前来,刚抬头就被眼前人脸上的刀疤吓了一跳。眼眸自然的移开,掩起脸上的表情,我朝他一笑躬身行了个礼,“这位兄台,我来.....”那人睨我一眼,径直从我声旁离开。我收起张到一半嘴巴。甩开袖子回头看他,“喂,还有没有礼貌,我还没说完呢。” 嘁,装什么冷酷无情,寒面肃穆。“小清?”我一怔,回头看过去,傅闲潭遥遥立在远处的台阶上,脸上带着笑。 我摸着鼻尖走过去,手在他面前一张,看着院子里的腊梅,“礼物呢?”他倾倒嘴角,弯着眼眸,从怀里掏出一个包裹,轻轻放到我手里。 我低头一看,柳眉一竖,撅着嘴巴不满到:“这是我的平安符,礼物呢?好你个傅闲潭,回不来就算了,还没礼物!” 头顶附上一只温暖的手,用力的揉了揉,傅闲潭笑着语带宠溺,“打开看看,喜不喜欢?”我挥开他的手,背对着他,小心翼翼的打开荷包,抽出里面一团红绳,一块小巧莹润的上好透水绿翡翠落在掌心。雕刻的是一枚欢喜佛,我拿着那玉在阳光下照,好一块水玉。 我抿着嘴笑,回头把玉递给他,“呐,给我带上吧。”傅闲潭笑看着她,接过手里的玉,捞开他脖子里的长发,解开绳扣挂在她脖子上。手指碰触着他脖子上的那段白皙细嫩的皮肤。 我缩着脖子,嘶一声,“你的手什么时候这么凉了?” “冷吗?好像是有一点。”他拉过我的手放到他的手心里,慢慢的冰凉的手暖和了起来,我热着脸颊假装看天,拉过他的手就走。“走吧,丞相大人,早朝要迟到了。” “傅,傅大哥!”一声惊叫自身后传来,我回头看,一娇俏女子惊讶的脸庞看过来,我眉一皱,傅大哥?我翻着眼皮看睨他一眼,眼神里都是玩味。 低头看着我笑着摇头,示意与他无关。卓雅惊疑的盯着两人交握的手一股心酸涌上心头,原来他的傅大哥不是有了心仪的女子,而是他喜欢男子。卓雅扶着旁边的台柱,一阵眩晕。即是如此....即是如此。不,她不信自己会这样错过的。 卓雅强颜欢笑,俏生生的小脸写满我很难过。我看着眼前不过十六七的小姑娘,责备的又看了一眼傅闲潭,这桃花也太旺盛了。 他无奈一笑,拍我额头一把,拉着我就走,“要迟到了。”又躬身朝卓雅行礼告退。马车晃晃悠悠,我突然想起刚才见到的男人,问傅闲潭:“刚才我看见了一个脸上有刀疤的男人,那人是谁?” 他静静在我对面,闭目养神,淡淡的开口,“小清,莫要想其他男人。”我嘁一声,翻了个白眼。“我想了你又怎滴?” “自然是吃醋。”我脸一红,吃味的撇撇嘴,我什么时候和服闲潭相熟到可以被调戏的程度了,奇怪啊奇怪。 他睁开眼睛,嘴角带笑的看着我,“他是南楚的大将军,叫秦戒瑾,虽容颜有损,但却是个满腹才学的有识之人。” 秦戒瑾?哦,我点头,掀开帘子看外边的风景,外边的官员或低头行走或两两相伴,我突然想起好久没和贾一他们聚聚了,回头看着傅闲潭,“你的生辰还有几日?我叫贾一他们来庆祝吧。” 傅闲潭眉一皱,他的生辰他两人一起不就好了,“还有十日吧。为何叫他们来?” 我拍拍他的肩膀说,“杨红都说我的朋友就是他的朋友,你怎么就不能学习人家杨红兄呢,对了,也叫上扬红兄吧。” 傅闲潭眉毛一跳,抓住重点,卫扬红,她什么时候和他扯在一起了?又看看阮清越发动人的脸庞,深深感觉危机感很重啊。于是点点头,看着她道,“那就叫吧,也好久没热闹了。” 我咧嘴一笑,对他说道,“对嘛,你有什么狐朋狗友也一块叫来,人多热闹嘛。” 傅闲潭拉住她的手用力一握,“为什么我的就是狐朋狗友?” 我反手拍拍他的手背,认认真真的回答,“因为本公子品格高尚,品管俱佳,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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