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玉虚观 (第2/2页)
后淡然道:“你有家人吗?” 婢女闻言却是浑身一震,立刻跪下,一边磕头,一边哭着说:“世子恕罪!世子恕罪!世子恕罪!” 段誉还未说什么,却是后方传来一淡淡女声道:“算了,我便知晓她拦不住你,下去吧,玉儿。” 然而婢女跪下地上只是磕头,根本不敢起来。 段誉淡然道:“走吧,我没什么欺负小女生的兴趣。” 那婢女闻言赶忙站起来跑掉。 随后,这道观中走出一个道姑,这道姑较段誉年纪大些,但看起来却未大了多少,容貌秀丽,风韵犹存,更是一身道袍,反而有一股特殊的气质。 这道姑走出道:“这天下会帮主好大的威风啊!到我这玉虚观来耍威风,想来也是不屑我等!”随即这道姑又是冷着脸道:“谁叫那天下会家大业大,自是不将我等蝼蚁小民放在眼中,只是我等山野之人,却是骨头硬,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这道姑虽是言语上看似若是,实则冷言讽刺,在这大理,竟敢有人如此和段誉说话? 哪知这段誉完全不见平日的冷态,反而笑着说:“观主哪里的话?我听说这观中主人,道法高深,神通广大,更是美若天仙,直如那观音大士一般,特来接受教诲。” 道姑只是哼了一声,并不理会。 段誉也不在意,随后更是揽上这道姑腰,略带两分撒娇的道:“如今一见,当真如此,望大士万万将我收入门下,日夜教诲,我段誉必皈依我佛,从此行善救人,吃斋念佛,阿弥陀佛!” 那道姑闻言,冷脸忍不住一化,笑道:“什么乱七八糟的,油嘴滑舌,好了,进来吧。” 然而木婉清见这道姑年纪虽较段誉为大,但容貌秀丽,随后更是见了段誉将手搂在这道姑的腰上,忍不住醋意大发的道:“你揽着他干么?快放开!” 这道姑先是看了眼段誉,随后看着木婉清道:“小姑娘,你是他的什么人?” 木婉清道:“我……”说到这木婉清脸色一红,随后强挺羞愤,道:“我是段郎的妻子,你快放开他。”
那道姑一呆,随后笑着问段誉道:“是真是假?”段誉淡然道:“真。”那道姑伸手在他面颊上重重扭了一把,白了一眼道:“你倒是学足了你爹爹的风流,我不打断你的狗腿才怪。”侧头向木婉清上下打量,说道:“嗯,这姑娘也真美,就是太野,须得好好管教才成。” 木婉清怒道:“我野不野关你甚么事?你再不放开他,我可要放箭射你了。”那道姑笑道:“你倒射射看。” 随后段誉轻笑两声道:“我要是你便不这么做。”然而,他人只站在原地看热闹,并未多说什么。 朱丹臣心中道:“公子却是又要戏弄人了,我却是不好打断。”随后心中也是暗暗称奇:“要说公子少年之际便显得过于老成,沉稳,然而只有这有时喜欢戏弄人的本事像个孩子,哪知这兴趣竟是长大以后反而没改,也真是怪事。” 木婉清见那段誉只在一旁看戏,甚至连手也未松开,不由得更是恼怒,手腕一扬,飕飕两声,两枝毒箭向那道姑射去。 那道姑要当真武艺不俗,便是被段誉搂着,无法轻易移动,也是拂尘轻挥,将那小箭裹住,然而那道姑本来满脸笑容,蓦地见到小箭,脸色立变,拂尘挥出,厉声喝道:“修罗刀秦红棉是你甚么人?”木婉清道:“什么修罗刀秦红棉?没听见过。快放开我段郎。”她明明见到此刻早已是段郎搂住道姑,而非道姑搂住段郎,还觉仍是这道姑不好。 这道姑细细打量她相貌,突然厉声道:“你给我说实话,到底修罗刀秦红棉是你什么人?”木婉清也气了,说道:“我早跟你说过了,我从来没听过这名字。秦红棉是男是女,是人是畜生,我全不知情。” 玉虚散人听她说到“是人是畜生”,登时释然,心中想道:“她要真是修罗刀的后辈亲人,决不会说畜生两字。”虽听她出言顶撞,脸色反而温和了,笑道:“姑娘莫怪!我适才见你射箭的手法姿式,很像我所识的一个女子,甚至你的相貌也有三分相似,以致起疑。木姑娘,令尊、令堂的名讳如何称呼?你武功很好,想必是名门之女。” 木婉清摇头道:“我从小没爹没娘,是师父养大我的。我不知爹爹、mama叫甚么名字。”玉虚散人道:“那么尊师是那一位?”木婉清道:“我师父叫做‘幽谷客’。”玉虚散人沉吟道:“幽谷客?幽谷客?”随后看向段誉。 段誉挥挥手道:“没听过,不是什么有名之人,不过看婉儿的身手,也不是什么强者。” “哼!”木婉清早知段誉向来说话无礼,倒是已经习惯,只是哼了一声,表示不满,不过这也是段誉第一次叫其婉儿,故而也忍不住有些脸红。 随即这道姑又向着朱丹臣,眼色中意示询问。 朱丹臣想了片刻,摇了摇头,说道:“丹臣僻处南疆,孤陋寡闻,于中原前辈英侠,多有未知。这幽谷客前辈,想必是位隐逸山林的高士。”这几句话,便是说从来没听见过幽谷客的名字。不过这朱丹臣自是无段誉的底气,故而这话说的客气了许多。 随后,段誉放开道姑,走到木婉清面前,轻笑着问:“吃醋了?”口气淡然,却是如之前一般,虽是问句,但口气早已确定。 木婉清怒他在自己面前与其他女人亲热,又怒他这般仿佛吃定她的态度,故而闻言反而冷声道:“吃什么醋?又什么醋好吃?” 段誉闻言点点头,语气肯定道:“嗯,吃醋了。” “你!”木婉清羞怒的瞪了段誉一眼,却是沉默的默认。 只见这时,朱丹臣走到道姑面前道:“参见王妃!” 木婉清闻言一愣!随后道:“王妃?那岂不是……岂不是段郎你的……?” “母亲。”段誉淡笑着补上两字。 木婉清想到自己之前的诸般作为,哪能想到段誉母亲竟这般年轻,闹出这般乌龙?脸色羞红,简直忍不住想找个洞钻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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