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傲娇师徒 (第1/1页)
封夙诺轻挑左边秀眉的眉梢,微微眯了眯眼,那眼眸中是可以焚烧世间万物的滔天怒火,嘴角却淡淡地勾起一丝凉薄的微笑,熟悉她的人就知道,这是封夙诺在极力的忍耐自己的怒火。 看着屋中的一切,封夙诺明白时间不容她耗,现在已经子时过半了,她必须抓紧时间! 至于,当年那些暗中毒害母亲的人,她会一个一个揪出来,再让他们尝尝他们当年种下的恶果! ”咦?“玉虚子看着自己手中的血光渐渐转淡的栤云珠,一个急刹车,再次惊异出声,这,又是怎么回事? 宇文桓不明就里地看着玉虚子手中的栤云珠,他确实不明白栤云珠的用途,但是,两个月前,玉虚子找到他时,他说他就是靠着这颗珠子找到他的。而刚才,这珠子发出红光,端看玉虚子那焦急的模样,他就猜疑:是不是二师弟(玫妹)出了什么事?而现在,这珠子散发出的血光越来越淡,这又是在说明着什么? ”师父,这珠子是怎么回事啊?“说实在的,宇文桓打心底里还是有些期许见到这个未曾谋面的二师弟(妹)的,不是因为想和他(她)联合起来”对付“师父,而是因为,惺惺相惜。从玉虚子口中不甚清晰的解释,他是知道师父专门下山来收他和二师弟(妹)的缘由的,那就是,他和二师弟(妹),都是”苦命人“。 这所谓的”苦命人“就是它字面的意思,也就是说,他与这个二师弟(妹)虽出身高贵,却是那种没能逃过名门背后的那些勾心斗角的人!换句话说,他与二师弟(妹)算是有些凄惨的共同点,或许正是因此,让他从心底就对着未曾蒙面的二师弟(妹)有一种难以言喻的亲切感...... 所以,他还是有些期待的。 ”额......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玉虚子的嘴角抽了抽,有些无力。 宇文桓略带鄙视的眼神瞥了一眼玉虚子,这个无良师父怎么看怎么不靠谱,当时他怎么就脑子缺根筋地拜他为师了呢?真是失策啊失策! 一旁的玉虚子还在纠结栤云珠和他那二徒儿的事,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完全不知道自家的大徒弟在心里把他贬得一文不值。 ”哎呀呀,想了这么久,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算了算了,管他呢,我们先赶到酯関城了再说!“玉虚子在想了半天后,还是十分明智地放弃了,将栤云珠小心翼翼地放回自己怀中,一把抓起宇文桓衣服的后领,运起轻功,再次向酯関城的方向奔去。 ”什......啊啊啊啊啊!“宇文桓正竖起耳朵仔细听着玉虚子的话,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玉虚子一把抓起后领,然后,腾空而起,看着突然快速后退的景物,宇文桓只觉得他的小心脏就快承受不住惊吓,从他的胸膛里跳出来了”你这个无良师父,啊啊啊,你,你给我等着,我......“宇文桓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淹没在了呼啸的风中。 而在宇文桓看不见的地方,玉虚子的嘴角勾起一个会心的笑容,他不知道桓儿以前发生过什么,也没有兴趣知道,但是,他认为,作为一个只有七岁的孩童,桓儿应该有做什么! 因为,玉虚子认为,他既然收了宇文桓为徒,那么,在宇文桓长大以前,在宇文桓无法自己阻挡风雨之前,他这个师父,就是能够为他遮风避雨的港湾! 想到这儿,玉虚子不禁想起他那还在酯関城中的那个角落里受苦的二徒儿,眼底闪过一丝担忧,微微皱了皱眉头,不自觉地悄悄加快了脚下的步子。 看着房间的空地上摆满的大包小包,封夙诺的额角抽了抽,真心不是她贪多,她只是收拾了娘亲以前的衣物、首饰和记忆中年宛肜甚为喜爱的物什,最后,还有父亲当年走时没来得及收走的东西,就已经有这么多了! 无声地叹了一口气,封夙诺有些庆幸父亲当年走之前,将娘亲和他的这个房间封了,导致现在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这里都鲜少有人来,让她如今能够较为轻易地取走娘亲的东西。若不然,娘亲的遗物怕是就被这山庄之中的人们全部挪用去中饱私囊了吧? 说起来,封夙诺有时还真心想知道,当初封万青那么急匆匆地走了,连娘亲的遗物都不管的原因。 不过,想归想,封夙诺手上的动作却不停,待收拾好了最后一样物件后,封夙诺就飞快地离开了房间,回到了柴房中。 ”师父,这酯関城的城门这么高,我们上的去吗?“躲在一颗大树的阴影下,宇文桓看着眼前那几乎高耸入云的城门,不放心地问着蹲在自己身边的玉虚子。 玉虚子不屑地白了宇文桓一眼,哼了一声,原来,在这个臭小子的眼中,他这个师父当得这么没能力啊? 看来,今天不给这臭小子露上一手,他还真不知道天高地厚了!玉虚子是这么傲娇地想着,也是这么傲娇地做的。 慢慢地将内功凝聚在自己的丹田处,玉虚子又抓住宇文桓的衣服后领,语气十分欠揍道:”桓儿,待会为师带你进城时,你被吓得尿裤子,也别叫啊,听见没?“
宇文桓暗自磨牙,但还是点了点头,才无语地翻了一个白眼,尿裤子?怎么可能?他已经七岁了!恩......至于被吓得尖叫,那就更不可能了,他还想早点见到二师弟(妹)呢,才不会傻傻的给自己找麻烦呢! 玉虚子对着宇文桓轻轻地点了点头,一个提气,便只见到一道灰色身影夹杂着星星点点的蓝色,直冲云霄! ”咻——“一声轻响夹着一丝微风,在酯関城的城墙上掠过。 ”哎,哎哎,快醒醒,别睡了!“贺勇伸手推了推自己眼前的一个正靠在城墙上打瞌睡的士兵,却觉得自己颈间吹过一丝阴风,立马打了一个冷战,摸了摸自己的后颈,贺勇看了看四周,有些疑惑,难道是他的错觉?又甩了甩头,让自己的头脑更清晰一些。 玉虚子回头看了看正站在城墙上,不明就里的人影,心里非常不厚道地笑了。哈哈,哈哈哈,那臭小子虽然有些功夫底子,但是,哼——跟他自然是比不上的! 宇文桓一偏头,就看见自家师父脸上那淡淡的,却怎么看怎么欠扁的嘚瑟笑容,额头上瞬间就挂上了几条黑粗黑粗的线条,别以为不说话,他就不知道玉虚子这货在心里在想什么,在干什么!宇文桓跟着玉虚子一起赶路也有一两个月的时间了,他知道玉虚子根本就不会如何掩饰自己脸上的表情。而当玉虚子露出这个表情时,宇文桓几乎可以百分之百地肯定,玉虚子此时正在心里偷笑!真不知道有什么那么好笑的......宇文桓在心底无声地叹了一口气,认了这么一个极品师父,真不知道他是该哭还是该笑。可不管这个师父如何的极品,他都只能认栽,谁让他是自己的师父来着。宇文桓在心底如是傲娇地想着,却依旧是变相地承认了玉虚子是自己师父的身份。 若是玉虚子知道宇文桓此时心中所想,一定会高兴地跳起来,然后内流满面,两个月了,两个月了啊!这臭小子终于承认自己是他师父的事实了!可惜,玉虚子正沉浸在自己无限的自我追捧中,哪里会注意到自家宝贝徒弟那千转百回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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