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绾_022 医者不为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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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22 医者不为 (第2/3页)

放,仿若从天而降的精致华盖,漆黑的夜空被这样灿若明灯的花朵点缀得绚丽无比。

    好一个火树银花不夜天!

    红舸笑吟吟地看着,赞道:“果真明丽无比。”

    上官翎却慨然叹道:“无奈苦短。”

    红舸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说道:“除了天地,这世间又有什么是恒常不变的,生命也不过白驹过隙,若也曾明亮瑰丽,那也不枉了。”

    上官翎微笑:“这句话你还记得?”

    “当然,”红舸颔了颔首,这才继续道:“小时候你带绾儿去放烟花,每到最后她就大哭,说没有了没有了,怎么都不依,怨烟花师傅不好,也怨烟花绽放时间太短,那个时候公子便是这般对她说的。”

    “可如今她已经不在了,你却拿这句话来劝慰我。”上官翎轻轻将手覆在她的手上,轻轻拍了拍,示意无恙,这才轻声问道:“我最近可是软弱许多了,为何总有这般多愁善感的感慨?似乎......很多以前能想明白的事情现在反而不明白,很多以前确信的道理现在反而分不清究竟孰是孰非,就连寻常看事情也不如以前那般通透了。”

    “事不关己才可轻描淡写,但凡在意,均难以通达。”红舸温言道:“公子,你心里始终放不下绾儿......有所思,也全在情理之中。”

    闻言上官翎眼底微微有些酸涩,红舸总是明白他体谅他的,但凡有她的这份明白体谅,那些忧虑虽难以承受,但也总还能继续担当。

    “公子,你当初为何不与绾儿解释清楚?以她的性子,你若是一直闷在心里不说出来,她定会恨极了你的......”红舸不禁怅然道。

    “咳咳......”上官翎没有应声,只是咳得越发重了。

    “公子,你这是怎么了?”人的脸色怎么可能白成这个模样,都没有半点儿人的生气了,反倒像是一捏就碎的瓷娃娃,脆弱不已。

    “公子本就受不得寒,今年尚未入冬天气便这般冷了,在江南待着都够呛,更不要说在大越了,而且经绾小姐一事,这可倒好......”

    一旁的侍女闻言小声嘀咕,突觉手腕一凉,垂眸却见上官翎的手指搭在上面,她立即噤声,沉默地拉过貂裘为他盖好,再不敢多说。

    大夫站在一旁眉头紧蹙,不敢轻举妄动地为他诊脉,不知道他到底染的什么病,一看,只见他虽已极力隐忍,但显然十分痛苦,惨白的额头上,正一点一点地沁出冷汗,随着夜风吹过,眉头也越蹙越紧。

    红舸看着都觉心疼,转身对着大夫说道:“闫大夫,没有药么?”

    闫弼停了一下,随即‘啪’的一声就扔掉了手中的一本册子,站到上官翎跟前上下打量,转头看向红舸,蹙眉道:“你跟他有仇?”

    红舸愕然。

    “没有仇为什么拖到现在才来找我?”闫大夫似乎真的大惑不解,沉吟半晌,才又说道:“五脏六腑无不受损,你还由着他逞强硬撑,生生压制,搞得现在五痨七伤,一塌糊涂,这不是胡闹么?”

    红舸一怔,竟已经这般严重了么?大公子为什么要瞒着他们?

    转头却见上官翎冲她淡淡一笑,摇摇头。

    闫大夫翻了个白眼:“都到这地步了,大公子何必再逞强?”

    “闫大夫,你先别多说了,快救人。”红舸恳求道。

    闫大夫撑着下巴,方才翻阅书籍的手在他下巴处留下了两个黑指印,像多长了胡子般,看着十分滑稽,但谁都笑不出来,除了上官翎。

    “早些还好,可如今大公子这症状已是凶险,就算神医玉无垠亲临,有几分把握也未可知,老夫如今也实在是无计可施啊......”

    “你说神医玉无垠?”红舸听了这话,脱口而出问道。

    “是,神医玉无垠,据闻其医术精妙,可起沉疴,疗绝症,甚至可活死人rou白骨,起死回生......”闫大夫还没唠叨完,便被打断了。

    “那就去找他来!”红舸大喜道。

    “玉神医出世已久,皇上昭告天下悬赏寻访尚不可得,只听闻其常年居于百草谷之中,实际上我们也无从知晓他的确切去处。何况,便是找到了也无济于事,玉神医性情古怪,他......从不出诊。”

    “总能想到方法的,但这个时间实在......”红舸叹了口气。

    “咳咳咳......”几人正交谈,突然耳边传来一阵重重的咳嗽声。

    红舸轻轻叹了口气,果真没再吭声,兀自想渡入真气助上官翎缓下疼痛,不料一脉真气渡入,上官翎却又重重地咳了几声,他以袖掩口俯下身去,顿时一片殷红的血迹从他洁白的衣袖上缓缓流出。

    “你不要胡来,怕是受不住。”上官孑才回来,见状急忙上前,然后小心翼翼地扶上官翎躺好,不带一丝内力地按压起他的太阳xue。

    这不是大夫的医术,只是最原始最根本的法子罢了,没想到居然真的有效,上官翎得呼吸平缓了几分,只是那眉间倦意,更为深重。

    大哥,实在太苦了——他看着上官翎放在貂裘上苍白的手,心口忽地一滞,只觉他瘦削得有几分伶仃,此时的上官翎面上血色尽褪,看上去有种诡异的枯槁的白,深睫覆下,竟可见小小的一片阴影。

    “不能再这么等下去了,备车!”上官孑当即坚决道。

    在将上官翎扶上马车的时候,他说了句当时上官孑并未听得懂的话,他说:“求仁得仁,也算不得为命所欺,倒不如顺其自然吧。”

    马车宽敞平稳,铺了不知多少张貂裘,车内特意添了取暖的火炉,烧得正旺,红舸在上面待了一会儿便觉口渴,转头看到上官孑也在饮水,唯有上官翎,无声无息地披着重裘,面色如霜,仿佛千古不化。

    她想了想,从怀中取出一个白玉瓶,从里面倒出一粒药丸,然后融在了水里。看着药丸融尽,她这才扶着上官翎,小心地喂他喝下去。

    这是先前受了重伤时闫大夫割爱给她的灵药,疗伤续命皆有奇效,但配制不易,她自己也舍不得吃,这时拿出来也是因为没了办法。

    大公子若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那叫上官将军怎么办,二公子怎么办,将军府又该怎么办?不行,还得他。所以,大公子不能死。

    好在,那药看起来还有点效果,至少他看起来面上那层没有生气的苍白稍稍退去了一些,也能睡得安稳一点了,不再密密地冒细汗。

    虽然面上不说,可红舸心底终究还是看不透他的,只觉得这个人脾气甚是古怪,明明一行人十万火急地找神医给他治病,他自己却偏偏不紧不慢,全然一副浑不在意的模样,沿途走走停停,天黑了便住店,天明便赶路,若不是药物有限,他还真有那么点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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