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6、成妖? (第2/2页)
不择手段的救这个男人。影不禁暗自庆幸。幸亏是用她自己的心才能救她的男人,这要用别人的心,她是不是真要去活生生宰了那人刨膛取心? 风飏说,你以为你为何能一路安然无恙,身怀澜凕珠传遍整个大陆还能潇潇洒洒的行走于乡土之间是为何? 风飏说,你以为你怨时轻笑,怒时决然是谁给你宠出来的毛病? 风飏说,你以为世间真如你所见的如此太平? 她记得自己当时不可置信的表情和反驳风飏的话。她说的是:我从未遇上那些事情是因为墨轩唯恐我体内的澜凕珠出现差池。并非我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有多么的崇高。 因为一开始出府就是被墨轩逼的,他若不说让她走,他若不放她走,她又怎么可能走得出墨宛,走得出国都?走得出苍国? 她明白自己任性妄为,知道自己意气用事。她就是猪油蒙了心,该记得的没记住,该忘了的没忘了(liao)。 风飏说话时笑中含带些许的残忍,真真的就是想强迫她看清她自己的处境。而她却是一味的逃避。一味的逃…… 人心是暖的。眼泪是苦的。越暖的心,疼得越深。越苦的泪,伤得越重。 她怎么就忘了他是如何照顾久卧不起的她呢?她怎么就忘了他是如何细心照料失忆时如惊弓之鸟的她呢?她怎么就忘了他是如何在暗中护她周全的呢?她怎么就忘了他为了救她对自己下了诅咒呢?她怎么就忘了自己在离开苍国前见到浑身是血的墨轩时的情景了呢?她怎么就忘了引凤斋一舞他为了她一夜之间从苍国赶到蓝国呢? 他是灵者,他是苍国的支柱。澜凕的所作所为他知道多少呢?在她刻意躲藏,隐而不语;在澜凕为了月族刻意而为之下,他又能知道多少?
或许他都知道。或许他什么都不知道。可是现在,他知与不知在她看来都是一缕清风,吹过了,就过去了…… 想到这里,她哭了。 遵照影的指引。她解开衣裳的带子。完全不去想,一个活生生的人,刨膛取心之后的结果会是如何。只要能救得了墨轩,要她一条命,又有何妨? 衣衫一件一件脱下,直到最后**上身。抽出随身携带的那把天使之翼匕首。 她忽然想笑。墨轩给她打造这把匕首的时候是否想过,有一天她会用这把匕首刨开自己的胸膛取出自己的心来? 人没了心,不就死了吗? 清媛不就是献了自己的心给仁君,才彻底变成妖的吗? 难道,她也要变成妖? 影一直悬在半空。看看她,再看看墨轩。等她想完了哭,哭完了想。不知道她在寻思些什么,磨磨叽叽这么半天也没下手。 就在影不耐烦的想问她究竟要磨蹭到什么时候,只听“噗”,刀入皮rou的声音,切切地响了。 影看着她的举动反而愣了。 人,可以忍受那么大的痛楚么?看着娇小童稚的她手握刀柄,由上向下划开,在自己的胸口开了道出来。他忽然觉得自己很残忍…… 血在喷涌。 真的是喷出来的情形。 她的脸色一片惨白,毫无人色的唇不自觉的哆嗦。影恍然,她在动手之前封了自己的神觉,难怪可以忍住这么剧烈的痛。 从那片血rou模糊里她取出自己的心脏。握着那规律跳动的物件,像是握着别人的东西一样。漠然得面无表情。而她满身满头的冷汗悄然述说着她的身体承受着怎样的疼痛。 她体内的血顺着她的身体浸入泥土。也有顺着衣衫的轮廓滴在墨轩的白衣上,慢慢浸透,粘了他的肌肤,入了他的骨rou。 到底流了多少血?安沫筱不知道,她也无从算起。她没注意到从一开始动手时自己身上渡边全身的彩芒,额前紫晶异常耀眼,只怔怔的握着自己的心,开始施咒。 “自吾血脉之始为始,以吾血脉之终为终,遵循血的神圣,请回应契约的呼唤……”手中的心脏突然彩芒四射。她清晰的看见六彩的纹路由里向外割开了心脏,不用去想自己为何会通晓咒文,她只知道念出自己脑海里出现的咒文,“吾以心作为献祭,换取您对吾的怜悯。藉由您伟大力量,洗去吾挚爱之人的浑浊,赋予卿新的生命……”心脏混着鲜血化为斑斓金蝶,煽动着华丽的翅膀,倾泻着生命之源。最后溶入血水,浸入墨轩体内,彩芒在他体表渡起,煞是好看。 安沫筱不明白自己怎么可以坚持到念完咒文,看着墨轩咒语契成却没死。这算什么?老天开眼?真就怜悯她一回?成全她的爱慕? 澜凕珠“嗡”的飞入她体内,稳稳停留在那被取出了心脏之后空空如也的黑洞里,替代了原来之物本身的功效。 血rou以澜凕珠为中心,rou眼可见的速度层层包裹复原。除了全身血迹,除了胸口那颗滴血红点,其他,全然恢复原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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