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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kkl (第2/6页)

习秋崖没想到他哥哥会这样说。

    “你总是以兄弟相称,不肯叫我做庄主,”习笑风逼视着他弟弟道:“你是想夺我这位子是不是?”

    习秋崖被这突兀的问题问得张大了口,答不出话来。

    这时,群妓中有个资格最老、善于应酬的倪三娘陪着笑,妖妖冶冶的把凤仙花汁醮红了指甲的手,搭在习笑风肩上,“哎唷,庄主,怎么啦,兄弟俩还计较这个干什么呀,庄主若是气闷,找我们软唏哩的消消气不就行了么?”

    习笑风的回答令所有的莺歌燕语住了声。

    他没有回答一个字。

    他只是一巴掌扫了过去,打脱了倪三娘上下三只门牙,倪三娘肿红了脸,倒在船上,娘儿们惊呼,却没有一个敢再说一句话。

    习秋崖见状,忍无可忍,霍地站起:“大哥,你──”

    习笑风连目光也不抬,“究竟谁才是习家庄的庄主?”

    习秋崖气极,答道:“这,这还用问吗──”

    习笑风冷冷地插了一句:“谁是?”

    习秋崖气得什么似的,又强忍怒气,“当然是你了,你──习笑风又截道:“习家庄对庄主的规矩,你可晓得?”

    习秋崖脸色变了变,终于道:“习家庄庄主的话,就是命令,生死无有不从……但是哥哥……庄主,你要是……”

    习笑风忽扬起下巴道:“你想跟小珍成婚?”

    习秋崖呆了一呆,他没想到习笑风会忽然这么一问,原本他早已想跟哥哥提起,但一直难以启口,他瞥见小珍的红潮泛到白生生的脖子上去了,便吸了一口气,道:“庄主,我正想向你提这件事……”

    习笑风摆手,“不用提了。”

    然后说:“好漂亮。”这句话听在习秋崖心里是甜甜的。

    随即习笑风又吩咐了一句话,一句让习秋崖听了跳起来的话。

    “叫她脱了衣服,让我看看。”

    三

    这句话一出口,不但习秋崖、小珍都变了脸色,连旁边的艺妓们都张口结舌起来,身为习家庄的庄主,而且是习二少爷的亲哥哥,居然说得出这种话,还有什么事情不敢做?

    习秋崖和小珍同时涨红了脸。

    小珍红了脸是因为女子的本能,而习秋崖红脸则是因为愤怒。

    他气得别过头去,看他身边一个红脸白衣人。

    那人不是谁,正是习家庄的“九命总管”唐失惊。

    唐失惊干咳一声,欠一欠身,道:“庄主──”

    习笑风怒喝:“住口!”“刷”地抽出了腰间的刀!

    这只是一柄平凡无奇的钝刀。

    但刀毕竟是刀。刀象徽着权威、杀气、血腥……等等可怖的景象,这把刀虽钝,但同样有那种威力。

    这柄刀一出,唐失惊立刻闭了口,旁边的艺妓们齐齐惊叫一声,都露出骇然的神色,掩住嘴巴。她们原以为今晚素来风雅的习家庄庄主相召,必定是文雅风流,没想到他却还是像强盗流寇一般,手里握着刀,脸容犯了煞般的凶恶可怕。

    只见习笑风的俊雅悠闲神态全消失了,而白脸上青筋突动着,淌了几行细细的汗,眼睛发出冬眠的毒蛇一般冷幽的光芒,“这是什么?”

    习秋崖愤声地应道:“祖上传下来的刀。”

    习笑风冷冷地道:“这刀代表什么?”

    习秋崖激声道:“大哥──”

    习笑风冷冷地道:“习秋崖,你若答不出家法,可是死罪一条。”

    习秋崖强忍激动:“我答得出,这刀是家法,凡习家的人,莫有不从。”

    “好”习笑风淡淡地道:“你既答得出来就好。”他扬着刀,在月光下说:“现在我以这柄家传宝刀号令你,脱了小珍的衣服。”

    他嘿嘿一笑,悠然道:“让我看看,也让大伙儿看看。”

    四

    习秋崖狂吼一声,小珍忍不住低泣出声。唐失惊上前一步,清了清喉咙,看来似想劝解几句。

    习笑风挥着刀,格格地笑道:“任何人都不得劝解,不得违抗,谁反抗我,就是与习家庄为敌,格杀勿论。”

    唐失惊双眉迅速地皱了一下,欲言又止。

    习笑风瞪着目,问:“你脱不脱?”

    习秋崖搂护着哭泣惊惶中的小珍,挺身昂然道:“大哥,你疯了……

    习笑风怒笑:“你敢违抗这家传宝刀之命?”

    习秋崖脸上的肌rou抖动着,艰辛地道:“不敢……”

    习笑风怪笑道:“那就好办。你要是不肯脱她的衣服,那就跟她一齐跳进江里吧。”

    他摇头摆脑的说:“今晚月明风清,多么优美,月色印在河心上,──你们没听说过唐朝有个捞月的诗人李白吗?你们就去把月亮捞上来给我吧……”

    习秋崖的脸色完全变白。习家庄有一个很奇怪的条例,可以说是一种禁忌,是这两三代才实行的,就是习家庄的子弟都不许游泳,不得近水,谁入了水,谁就不是习家子弟!

    习笑风这样说,当然旨不在捞月那么简单,甚至可以说是将习秋崖逐出门墙,也可以说是处习秋崖与小珍于死刑,因为习秋崖不谙水性,至于小珍这样一个弱女子更不用说了。

    习秋崖气得全身颤抖起来,他实在不明白他亲哥哥为何变得这样子。

    只听习笑风又道:“要是你们捞不到月,就不要上来见我了……昔时诗仙为捞月而死,他还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你们一双一对,这样死法,真个是只羡鸳鸯不羡仙了。”

    习秋崖怒道:“大哥你……”

    习笑风“呛”然出刀,一刀向习秋崖砍去。

    小珍尖叫一声,习秋崖没想到习笑风真的会向他下毒手,晃了一晃,搂住小珍急退,已退至船舷。

    这时船上艺妓们呼叫纷起,习笑风跟着逼进,又一刀砍向小珍。

    习笑风这一刀砍向小珍,比砍向习秋崖还令习秋崖难应付十倍,小珍不会武功,当然闪不过这一刀,而两人又无可退身之地,习秋崖抢身挺进,及时以双手扣住了习笑风握刀的手。

    “大哥,你别逼我──”

    习笑风双目欲裂眶而出似的,叱道:“这刀你也敢碰!”

    习秋崖一怔,就在这一怔之间,习笑风另一只空着的手,已点了他三处xue道。

    习秋崖咕咚一声,摔在船上。

    小珍哭着扑了过去,但她不会解xue之法,是怎么摇都摇不醒习秋崖的。

    习笑风笑吟吟,很满意的看着一个瘫痪、一个哀泣的人,下令道:“脱掉他们的衣服,把他们扔到江里去,快!

    艺妓里有一个忍不住颤声劝道:“庄主,自己兄弟,何必呢?”

    另一个也是久经世面的女子接口说道:“庄主,二少爷不懂得尊重你,你教训教训他也就是了,弄出人命来,可犯不着……”

    习笑风笑了。

    众人正心头一实,忽见习笑风挥刀。

    一刀,两个人头。两个说话的艺妓,都身首异处。

    这情况的惨烈,使得没有人敢惊呼,没有人敢说话,甚至连移动也不敢。

    习笑风慢慢地收回了刀,刀入鞘,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照我的话去做。”

    到了这个时候,谁敢不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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