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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kkl (第4/6页)

比我们清楚,哪用得我们多说。”

    习良晤依然笑嘻嘻地道:“二位无妨说来听听,习家庄树大招风,时有流言,乃属常事,有些事儿外边比咱们先闻风声,也不稀奇。”

    冷血道:“听说七天前,你家庄主神智有些不正常,把庄里的家畜鸡鸭狗猫宰个干净,有没有这样的事?”

    习良晤听得一呆,冷血又道:“六日前,你们庄主习笑风**不遂,乱刀砍伤一名庄主夫人贴身丫鬟,有没有这回事?”

    习良晤勉强笑了一笑,“冷大人哪里听来的消息?”

    冷血没有答他,迳自道:“五天前,习庄主半夜三更跨到屋顶上朗诵唐诗,使得全庄上下不能入睡,是不是?”

    习良晤布满皱纹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道:“庄主半夜有雅兴,朗诵古诗吵了自家人,这不叫犯法吧?”

    冷血不去理他,按着道:“四天前,他因芝麻绿豆的小事,大发脾气,殴伤了三个家丁,而且同一夜里,房里传出庄主夫人和你们家小少爷的呼救声,此后几天,你们就再也没见到夫人和小少爷了,是也不是?”

    习良晤盼顾左右,踏向前面半步,低声道:“冷爷,咱们到里面去谈。”

    铁手道:“好。”

    习良晤道:“请。”

    三人行入庄内,习良晤请二人坐下,便走了进去,过得一会儿,有人奉茶上来,冷血、铁手将茶放在几上,并没有喝。

    又过半晌,习良晤缓缓踱了出来,手里提了一个沉甸甸的包袱,脸上堆满了暧昧的笑容,把包袱塞到铁手手里。

    “这是什么?”铁手问。

    “一点点小意思。”习良晤说:“这是咱们二管家的小小心意,二位远道来此,不能白跑一趟……这里,虽说是微薄轻礼,但要在哪里买个县太爷的官儿,也绰绰有余了。”

    铁手笑了。“谢谢。”

    “不用客气。”习良晤又吐了几个烟圈,“不送了。”

    铁手道:“我们不走。”

    习良晤眯起了眼,“不够?”

    铁手笑道:“不是不够,而是不要。”说着把包袱塞回习良晤手上,“我们要见习庄主。”

    习良晤沉默半晌:“我们庄主很少见外人。”

    铁手道:“但最近发生的事,他可以不见别人,不能不见我们这些有公务在身的人。”

    习良晤微笑道:“不过,他只是宰了庄里几只飞禽走兽,不小心伤了一个丫鬟三个家丁,兴致高起来半夜在屋顶朗诵诗歌罢了,这不致严重到令两位非要把他找到不可吧?”

    铁手笑答:“如果只是这些,当然并不严重。”

    冷血接道:“不过他在三天前,把自己弟弟点了xue道,而且脱光了一个女子的衣服,扔他们落江,还杀了两个青楼女子,这可是杀人大罪了。”

    铁手紧接道:“而且在两天前他还拔刀冲出习家庄,见人就砍,请问这是什么罪?”

    冷血再接道:“据说一日前习庄主虽已被你们软禁起来,但他在庄里把自己四名亲信,包括一名前庄主的老仆杀掉,而且jianian污了习夫人的亲妹子。”

    铁手即道:“习三管事,你听听,这样的人,我们能不会会吗?”

    习良晤皱起了眉头,喃喃地道:“若果二位嫌一包不够,我去拿两包。”

    铁手道:“那么三管事索性把全部包袱都拿出来好了。”

    习良晤扬了扬眉,“怎么?”

    铁手笑道:“免得我们说几句话,三管事就进去一次,再说几句话,三管事又进去一次,这样子来来回回,三管事可变成运货马车了。”

    习良唔沉沉地一笑,双指自包袱里拿出一锭黄澄澄的黄金,嘻笑着道:“你看,铁大爷,是真金子呀。”

    铁手笑了,金子上有两道深刻的刻印,像熔铸这锭金子的时候就已经熔铸上去似的。铁手也是用两只手指,拿起金子,递回给习良晤,“当然是真金,要是假的,那罪名又何止上述而已?”

    习良晤接过金子,脸色却变了。

    因为金子上面的指印,已经神奇地消失了,就像这锭黄金本来就是一锭完美的黄金一样,完全没有痕印。这时只听一人哈哈大笑,大步走进来,只觉一股逼人气势,使得在场三人,衣袂须发都往后一飘。

    进来的人大笑道:“我说老三,用黄金来收买铁二爷、冷四爷,岂不把武林中人竖着的拇指砍掉一样!”

    进来的人不到五十岁,却口口声声叫习良晤为老三。

    “我说,老三,你这回眼睛可瞧扁了!”

    只见这人熊腰虎背,双目炯炯有神,高达六尺有余,虬髯满腮,举手投足间都极有气派,但又绝不轻率,铁手头一抬,眉一扬,道:“二管家?”

    那人豪笑道:“正是区区习英鸣。”

    铁手笑道:“二管家来了就好,我们想拜见习庄主,还请二管家传报一声。”

    习英鸣笑道:“想来铁二爷、冷四爷定必知道,就算是衙门公差要捉拿犯人,也需要上头颁令下来……不知二位是奉哪一位大人的命令,或者有什么手谕公文,下令二位执行?”

    他的话非常明显,如果没有上头指示批下,铁手和冷血虽是名捕,一样不可以随便入屋搜人的。

    习英鸣继续笑道:“据我所知,这里的县官要见我们庄主,也不致如此,至于诸葛先生,人在千里,也不可能示意你们调查习家庄的事吧。”

    “不如,”习英鸣笑着道:“两位还是先回去,我与庄主再安排时日,跟二位见面。”

    “我们的确没有上级的手令,所以今日我们来,是求见,不是缉拿。”铁手平静地道。

    习英鸣笑了,摊摊手道:“这样最好了。”正要说下去,铁手却接道:”不过我们的求见,却是非要见到不可。”

    习英鸣“哦”了一声,道:“怎么差役也不遵守法制,打横来做的么?”

    铁手笑道:“因为习笑风已伤害了几条人命,这种铁证谁都可以立即采取制止的行动,”

    习英鸣眼神闪动。“哦?那是尚方宝剑,先斩后奏了!”他冷笑,又道:“我知道,诸葛先生辖下的四大名捕,是完全有自作主张及行动的特殊身份的,但你们这种特别权力,会不会变成滥用权力、害人误己呢?”

    铁手和冷血听得“滥用权力、害人误己”八个字,都微震了一震。习英鸣又道:“两位办案,先斩后奏的情形已不可胜数,诸如冷四爷在烧窑区刘九如家门前连杀四十三人,其中有没有妄杀的?又如铁二爷在连云寨一役中指使柳雁平统领杀死马掌柜等人,其中有没有无辜的?难道这些人就个个该杀,人人该死?你们办案的时候,目睹朋友奋勇杀敌,但依法来办,他们都无权利杀死对方,你们为何又一只眼开一只眼闭,不立即将之缉捕?”

    铁手在“毒手”一案追查真凶时,曾受到一群刺客突击,他为自保拼命,追拿“绝灭王”,但所带的人马中有人因为突围自卫,杀了几名援助楚相玉的连云寨好汉,铁手迄今仍不能释怀。

    习英鸣能言善辩,这番话下来,十分圆滑锋锐,他又遂而一笑,道:“而我家庄主所杀伤的,只不过是些庄里的人,以及附近邻居,他们都自然会得到应有之赔偿,不会告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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