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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身走到床前,床上的男人,骇然竞是司徒笑。 她陌生人似的望着司徒笑,过了半晌,面上才露出笑容——只因司徒笑此刻已渐渐苏醒了。 他方才被铁中棠暗算,虽然晕厥,伤势却不甚重,经过白星武的诊治,此刻已能说话,只是无甚气力而已。 黛轻轻在他身侧坐下,面上又换了一副关切的神色,轻轻伏到他胸膛上:“听说你们去围剿大旗门人,我就担心得很,想不到你果然受伤了。” “伤势虽不重,却甚是令人气恼!” “为什么气恼?难道你们让大旗门人脱逃了一、两个,没有全部抓到?” “非但没有全部抓到,简直连一个都未曾捉到,我竞还在阴沟里翻了船,被个少年人暗算了!” “他们全逃了么?唉呀,那怎么办?抓到了一、两个也好呀!” “若有一个活着的大旗门人在我手中,自然要好得多了,只可惜..” 温黛黛转动着眼波:“如果有一个人,能将一个活着的大旗弟子送到你手上,你会怎么样?” “我即使分他一半家财,也——” 司徒笑心念一动,突然自床上挣扎着坐起,目光逼视着温黛黛: “小丫头,你又有什么花样了?” “我呀,我或许抓住了一个大旗弟子了!” “真的?” “你说话算数,我说的话便是真的。” “你银子难道还不够花?” “我才不要你的银子,我只要你的人!” 娇柔的语声中,她伸出一根春葱般的纤纤玉指,轻轻戳在司徒笑额角上,接道:“我不要你的一半家财,我只要你将你那个讨厌的婆娘弄死,娶我做正房,这样偷偷摸摸的,我已过腻了!” “我那婆娘,岂是那么容易弄死的?” “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好人,答应我好么,我一定好好侍候你。” “你若能套出他的口供,将大旗门人藏匿的地方问出来,我就答应你。” 温黛黛大喜道:“那还不容易,我这就去..” 说话间她已自床上一跃而起。 司徒笑道:“慢着!” 温黛黛停下身于,娇笑着躬身一礼,道:“还有什么吩咐?” “你想要怎样去问他的口供?” “我现在已将他关在密室刑房里,只要请他尝上几样刑具的滋味,还怕他不乖乖的说出来么?” “不行不行。” “为什么不行,我那厉害的刑具,纵是铁打的汉子也挺不住的,何况他一身细皮白rou!” “大旗门的门下弟子,虽不是铁打的身子,却是铁打的心肠,你纵然将他骨头都捏碎,他也不会吐露半个字的。” “那么怎么办呢?” “硬的不行,自然要用软的。” “你难道要我用美人计?” “除了你那一套之外,世上大概没有人能骗得出他的口风了,只好请你帮帮忙..” 温黛黛面色沉下,大怒道:“你当我是什么人,怎么能对别的男人那样,我跟了你以后,一直死心塌地,你..你却叫我..去..” 说着说着,她竞以手掩面,轻轻啜泣起来。 司徒笑长叹道:“黛黛,我知道你好,只不过这是无可奈何的事,你就为我牺牲这一次好么?” 温黛黛突然扑到司徒笑怀里,放声痛哭起来。 司徒笑轻抚着她的头发:“黛黛,不要哭了..唉,其实我心里又何尝舍得,但是..” “我知道,我知道..我..我愿意为你牺牲,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黛黛,你真的?我永远也不会忘了你的。” “那么,你叫我怎么做呢?” 司徒笑目光一转,附在温黛黛耳畔,轻轻说了许多话,然后又道:“事成之后,你就可亲手将他杀死!” 温黛黛啜泣了半晌,狠狠一跺足,道:“依你,什么都依你。”伸手一抹眼泪,转身奔了出去。 司徒笑望着她扭动腰肢,出了房门,突然冷笑一声,自语道:“好一个装模作样的贱人,你所作所为,还以为我不知道么,只是我对你还没有玩腻,所以一直狠不了心下手杀你而已。” 温黛黛方自走出房门,哭声立刻停止,眉梢眼角反而泛起一丝笑意,拍掌轻唤道:“敏儿!” 敏儿远远奔了过来:“夫人有什么吩咐?” “刚才那少年..” “我已将他送到听雨坞去了。” 温黛黛伸手一拧她面颊,娇笑道:“鬼丫头,只有你猜得出我的心意,等两天一定要你也... 敏儿双手掩起耳朵,飞红着脸,娇笑道:“我不听,我不听..”转过身子,飞快的跑了开去。 温黛黛笑骂:“小丫头,再过一年,我不说你也会求着我说了!” 三 穿过一道曲廊,步下三级石阶,便是一条白石小路。 清洁而浑圆的石子,有如珍珠一般,在阳光下发着闪闪的光,笔直通向一道月牙形的门户。 过了这重门户,便是林木扶疏,百花竞艳的后园。 一曲流泉,绕过两架秋干,在假山下汇集成一个小小的池塘,三五莲花、七八荷叶间,邀游着一对鸳鸯。 温黛黛目注着鸳鸯呆呆的出了一会儿神,便走向假山,原来假山上也汗着一道门,门中想必就是听雨坞了。 她轻轻推开了门,假山中果然别有天地。 她走过一间精致的小厅,掀起一道赤红色的垂帘。 帘内香气浓郁,灯光浅红,一张锦帐流苏的牙床上,云铮仍然晕迷未醒,安适的沉睡在柔软的锦被里。 温黛黛轻轻取开云铮额上的药囊,轻轻坐到床侧,粉红色的灯光,使得她眉梢眼角春意更浓。 过了半晌,云铮才悠然醒来,他仿佛自噩梦中惊醒,额上满是冷汗,望见了她,嘴角才泛起一丝安心的微笑。 温黛黛轻轻一笑,道:“你睡得好么?” 取出一方纱中,为云铮拭去了额上的汗珠。 云铮道:“多谢姑娘,在下已觉好多了!” 他正想挣扎着坐起,温黛黛却已轻轻按着了他的肩头,柔声道:“不要乱动,小心伤口又裂了!” 云铮道:“在下与姑娘素昧平生,能仗姑娘之力,逃脱虎口,已是感激不尽,怎敢再多打扰?” 温黛黛柔声说道:“你只管好好养伤,不要多说话,更不要胡思乱想,你要是不听话,我就要生气了。” 她温柔的替云铮整理好被褥,敏儿已捧着一个玉盘进来,盘中一柄金剪和一些药物。 云铮心中更是感动,他生于艰苦的环境中,长于严父的鞭策下,几曾受过如此亲切而温柔的看护? 何况,他又觉得这美丽的女子,内心是那么善良,对一个陌生的求助者,竟会如此尽心的看护。 于是这热血澎湃的少年,心中只剩下了感激,哪里还会有丝毫警戒防范,果然安心的在这温柔乡中养起伤来。 时间在平静中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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