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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未曾受伤,联手起来,或可与我一战。” 他叹了一口气道:“可惜你们已经受伤,受了重伤。” 戚少商冷冷地道:“你这句话白说了。” 刘独峰道:“哦?” 戚少商道:“你若要顾得我们受伤,就不要来抓人,既要抓人,婆婆mama作什么?” 刘独峰道:“说得好,我是不该猫哭老鼠假慈悲的。”伸手一探,挣地拔起张五背上一柄朱红色的剑。 戚少商、息大娘互觑一眼,抱剑而立,李二忍不住说了一声:“爷,地上很脏,要小心。” 云大瞪了他一眼,说:“爷自会小心,省得你来说!” 刘独峰的身形在滑竿上突然颤动起来,他的双袖,也像鼓满了风的帆布,这势必惊天动地的一击,已矢在弦上,张满待发,滑竿之上,已发出一种隐隐的风雷之声。 突然间,两道身形,一左一右,飞掠而起,急袭刘独峰! 戚少商的剑,平平一剑刺出,但这一剑,是他毕身武学精华所集,他的剑才抬起,站在竿前的云大和李二都不由自主的,被一种不算刺目的锋芒迫得闭上了双眼。 他们一阖眼,因十分关心战情,所以立即张开,张眼的时候,只见两道人影斜飞落地,地上洒落了几点滴血,就像梅花一般鲜艳夺目。 戚少商和息大娘落下,又互望一眼,她看见他的腰间冒起一股血渍,在迅速扩散,他看见她手上的绳镖,只剩下半截绳子,绳端的利刃已不见。 然而抬竿的四人也察觉头上的风雷之声,渐渐隐去。 戚少商与息大娘在刘独峰的“风雷一剑”将发未发前,引发了它。 只听刘独峰叹道:“束手就擒吧。” 戚少商大声道:“绝不!” 风雷之声又再响起,这次风劲势强,比上次更凌厉。 突然之间,息大娘平地翻起十六八个跟斗,她身形何等轻巧,这一连串十来个跟斗不过是一眨眼间的事,然后她春葱似的十指,已发了甘七道暗器,射向蓝三、周四、张五、廖六! 云大,李二大喝一声,正要拦阻,忽见寒光一闪,戚少商已然出剑。 云大,李二被凌厉的剑气逼得向后疾退! 猛然日光一黯,一人如大鹏一般,一剑往戚少商头上刺落! 戚少商早算到刘独峰会在此时出手,翻剑一架,两人在电光火石间,搏了七剑。 就在同时间,息大娘那廿七件暗器,骤然合为一件,飞射周四!
周四胆寒魄散,叫了一声,廖六急放下滑竿,两人四掌,全力往那一道合二十七件暗器的“暗器”击去! 息大娘身形疾闪,已欺近蓝三身前,双指直夺他双目! 蓝三猛一低头,息大娘一足踹上,鞋尖叮地冒出一截剑尖。 蓝三怪叫一声,身子猛地一缩,在这上下夹击当中,居然像一只xiele气的汽球一般,嗖地自半空疾退! 这交手不过瞬眼工夫,廖六与周四应付暗器,蓝三被息红泪逼退,撑持滑竿的,只有张五一人。 这时铮地一响,戚少商的剑,已脱手飞出,刘独峰气势已尽,呼的一声,阳光一掩,已落回滑竿上来。 息大娘身形一闪,一剑向张五刺到。 张五本已受伤,独力维持滑竿,本已甚为艰辛,息大娘这下来袭,他实是无法应付的,但他硬拼着血溅当场也不肯放弃滑竿。 忽然阳光一黯。 息大娘的攻势完全变了。 她放弃了一切攻势。 她闪出了滑竿范围。 刘独峰才回到滑竿,马上发觉张五遇险,足尖微一借力,急沉下降,剑击息大娘! 然而息大娘已早先一步掠了出去! 刘独峰一击落空! 息大娘掠出的身形与戚少商掠出的身形交错而过! 息大娘的短剑已落到戚少商手上。 戚少商向刘独峰刺出一剑。 刘独峰一震,剑团大作,本可一剑把戚少商手臂斩断,但是刘独峰犹豫了一下。 就这么犹豫的刹那,戚少商的剑势已欺入中锋,刘独峰再也来不及砍下了这一条胳臂。 刘独峰回剑自保,叮的一响,戚少商的剑尖就刺在刘独峰的剑鞘上。 戚少商借剑尖之力一点,身形又弹飞出去! 刘独峰被这剑尖之力一压,啪啪二声,双足沾地,他本仍可来得及反攻戚少商,但他双脚才沾地,便怪叫一声。 因为地上十分之脏,一片湿漉,他这一双脚落地,用力稍猛,啪的一声,脏泥溅了上来,沾湿了他的下摆,刘独峰自十八岁以来,一直在宫廷里养尊处优,所踏之处,莫不是白玉瓷砖,洁净无暇,锦绢绣褥,而今一脚踏在泥上,使他怪叫出声,身子猛往上拔,再回到滑竿上。 戚少商再闪出的时候,息大娘已逼退了云大和李二的攻击。 她用的是双脚鞋尖的利刃,连环踢出,而她白玉般的皓腕,不时射出极之淬厉的暗器,李二和云大是招架不住的。 戚少商闪到她身旁,脚步一阵跄踉。 息大娘马上扶住了他。 任是谁跟刘独峰对剑,就算侥未败死,但心神体力之消耗,非同小可。 两人身形不过略略一顿,立即掠去。 这是他们生死存亡的关头,再也不容喘息偎依。 他们往沼泽的方向掠去。 这时,廖六、周四、蓝三已同时回到滑竿的岗位上,异口同声的叫:“爷!” 刘独峰皱着眉头苦着脸看着自己衣摆上的泥渍,大喝一声,目光暴射,手中朱红剑破空射出,急追戚少商、息大娘! 戚少商和息大娘都听到激烈的剑气破空之声! 他们两个都没有回头。 因为这一剑的来势,是刘独峰盛怒之下出手的,他们根本招架不住。 只要他们停下来招架,便没有机会逃出去。 他们仍全力往前疾奔。 但他们的身形变了。 由于他们奔行速度奇快,以致身体几乎是与地平行的直射而出! 朱红的剑影一闪而没! 红剑击空,越过他们的身前,哧地插入土里,余力未消,剑柄兀自嗡动不已。 戚少商掠过的时候,手腕一翻,已拔起地上的剑。 他乍见剑上刻了两个篆字。 “留情。” 刘独峰大喝一声:“追!” 戚少商与息大娘已掠入那一片沼泽地带。 云大和李二也跟了进去,追踪戚少商和息大娘的踪影。 蓝三、周四、张五和廖六却不敢进去。 他们不怕沼泽。 但刘独峰怕脏。 他们怕弄脏了刘独峰。 在沼泽边缘,刘独峰道:“他们逃不了的,有云大,李二的追踪,他们总要自沼泽出来。他们逃得了一次,逃不了第二次。” 他这样说的时候,眼睛有深郁的忧色,并没有多少欣悦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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