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翔九天_【中卷】第166章 杀伐意始死生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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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卷】第166章 杀伐意始死生事 (第1/2页)

    收到舒阳消息的时候,鸾歌本心情不错。毕竟六两的事情解决可期,就算在西山再待上些日子也不怎么打紧。

    可是待看清眼前的锦囊中的内容,她还是感觉自己好像被耍了。

    那上面写着的两个字,不是旁的,而是一个人名。

    “苏懿是个什么鬼?!”

    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想到某个小胡子那满眼打量一脸诡笑,鸾歌就止不住打了个寒战。

    想到这里,她没有丝毫犹豫,将第三个锦囊也打开,抽出里面的纸条来。

    这一看,算是彻底气得她完全想要砸东西。

    三张纸条,三个完全不一样的字迹。

    先前她没有注意,到后来舒阳说那是无落给他,让传达给鸾歌的,她才留意到那上面,是无落的字迹。

    今天打开第二张纸条,她便留了个心眼,果然,又是不一样的字迹。

    虽然不认识,但是看到那上面的苏懿两个字,她也猜出来是谁写的。

    果然,拆开第三个锦囊的时候,她一眼就认出那是舒阳写的“冷静”。

    “冷静你个大头鬼!!!”

    鸾歌感觉自己要被气炸了。

    什么狗屁锦囊,这算是三个人留给自己的出行寄语?

    隔着那张纸,鸾歌好像看到了舒阳写下“冷静”二字时一脸坏笑的样子。

    朝天翻了个白眼,那锦囊并着撕碎的纸条一并被鸾歌扔进了废纸篓。

    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躺在床上,脚丫子在虚空中踹了好几下,好似讲舒阳踹了个人仰马翻,鸾歌的气才消了一些。

    而此刻远在泽州的舒阳似是真被人踹了几脚一样,突然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舒先生这是?”

    正在和舒阳对弈的华宸见此,不由出口问道。

    “没什么,就是脖子有些酸。”舒阳笑了笑,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半倚在身后的枕垫上。

    能在三皇子面前这般懒散不羁毫无形象,想来除了赵亦之外,也就只有舒阳了。

    “先生这些日子辛苦了。”华宸拿起一旁的茶壶,替舒阳将面前地茶水添满。

    “不算辛苦。”舒阳笑着摇头,同时落下一子,“上次之事后,太子对殿下还是生出隔阂了。”

    “早晚也是要生嫌隙的,如今倒也不算亏。”

    华宸面上没有什么波动,好似如今太子怎么看他,已经不重要了。

    先前太子夸下海口,若治灾不成,自请退储君之位。

    紧跟着,舒阳断定几日后必有大雨,华宸多次出言劝诫太子,却不得重视。

    如今堤坝正在修建不能放水,否则几年来的心血便毁于一旦。是以若有大雨必会以四周为壑,这样下游的民众肯定会被大水冲离。

    太子并不以为然,所以在舒阳的帮助下,华宸率先私自将下游村中的民众迁离,就此躲过了一场灾祸。

    这种行为,对于太子华夙这样刚愎自用好大喜功的人来说,无疑是被人打了一巴掌,但偏生这一巴掌却护住了他的颜面——不管是谁的意思,只要他华夙还是主管治灾之人,那么泽州百姓平安免除祸端,便是他称职的表现。

    但这些都是看在外人眼中的,真正见到泽州情境的官员、真正经历了泽州这场大雨的百姓,心里必然明的跟镜儿一样。

    先前有这样的事情,他明白华宸所作的一切最终都是为自己造势得名。

    但如今看来,事情好似并不像自己想的那样简单,尤其是看到百姓们夹道相庆,见到华宸便鸡蛋饭菜篮子可劲儿送的时候,华夙心里着实挺不是滋味儿。

    他并不稀罕这些平民百姓那点儿破东西,但是那些原本应该属于自己的拥戴,如今落到了旁人身上,他却还是不怎么高兴——尽管那是别人应得的。

    但其实这世间本没有谁应得什么,他是太子,是未来的皇帝,这个天下,所有的东西,都该是自己。

    这样想着,他对华宸原本还有几分谢意的心思,便又恨将起来。

    可是如今看来,哪怕知道自己已经被太子介怀,华宸好似并不为所动。

    “看来殿下是真的准备好了。”

    嘴上说着话,舒阳的动作却并没有停滞,手执白子挡住了华宸的路,吃掉一子。

    “宸为了这一日,已经准备了许久,再承蒙先生亲临关照,若是如今泽州之事仍不能出头,只怕日后,便只能请放藩地,做个闲散王爷了。”

    转守为攻,华宸此刻的棋风已与方才不同,尽管折去一子,却霎时间雷厉风行地吃掉舒阳一片。

    “既如此,那在下便奉陪到底了。”

    舒阳唇角笑意依旧,拈起一子,落在旁边一角,棋盘上便这般风云诡谲起来。

    棋风渐凌厉,局里的厮杀也越来越惨烈,二人不再多言,落子的速度也越来越快,直过了半炷香的时间,当舒阳最终落下一子,胜负已分。

    华宸望着棋盘,笑着拱手:“先生棋艺超绝,宸甘拜下风。”

    “殿下过誉。”舒阳摇了摇头,着手收拾棋子,“殿下内心猛虎困隅多时,一时间忽然放出,虽刚猛过人,却也因此却了先时的缜密。”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不过这没有关系,用不了多久,当殿下习惯了这般刚猛,能收放自如的时候,棋艺便也能自如转化了。”

    言下之意,乃是说他还不适应。

    听舒阳如此说来,华宸哪有不明白的道理。

    都说棋风如作风,如今与舒阳的这场对决,是先时他与人对弈的时候,决然不敢展现出来的。

    那样的高歌猛进,那样的横冲直撞野心勃勃,是他藏匿于心底从来不敢展现在人前的激荡。

    一直以来,三皇子的身份都是储君的谋臣,都是未来天子身边的辅臣。

    是,也只能是。

    但如今,他却并不甘心只做这样的岌岌无名之辈。

    泽州,便是他展露锋芒的第一个战场。

    所以,哪怕太子生疑,他也必须一往无前。

    就此开弓,箭指天下。

    再无回头。

    ……

    八月的西山,虽是绿树浓荫,叶未泛黄,但那白花花的日光洒下来的时候,却还是辣得人眼睛疼。

    鸾歌眯着眼睛趴在窗户上往外看。

    今日是琉璃和浮生离开西山,返回安阳的日子。

    昨儿个得了舒阳的准话,她便及时约了浮生说明情况。

    好在恰巧苏贵妃让琉璃回京,浮生也正好送琉璃与她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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