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8 (第2/2页)
省心。” 院长说:“你年纪轻轻,这都是什么不上进的想法。这次会议是个挺好的交流机会,结束之后还给大家准备了几天的培训,请的老师都是业内有名的,主题也很有深度。你要是出去,一方面是能见见世面,另一方面也可以散散心,回来之后立刻上班,以后再想有机会,可真就难了。” 吉云还是没兴趣:“就想呆家里。” 院长拿她没辙,将函塞她手里,说:“回去好好研究,真想清楚了再和我说。” 吉云皱眉:“别啊,医院里那么多人,你怎么总盯着我一个人啊。” 院长冷笑:“瞧这话说的,真教人寒心,要不是敬尧千叮呤万嘱咐,喊我多照顾照顾你,就你这臭脾气,我早把你开了。” 吉云觉得这对话乏味得很,找个借口道:“我和人约了吃午饭。” 院长连连招手:“别打岔,才十点你就吃午饭。你过来和我说说,你现在和敬尧到底怎么样了。” 吉云说:“挺好,时不时就见个面。” 院长一脸不相信:“那他怎么还老来我这儿打听你消息?” 吉云说:“这你就该问他了,有什么事和我电话联络就是了,干嘛来麻烦你老人家。” “是啊,”院长一挺腰:“我也是这么想的。也真是奇怪了,以前总是你问他,现在是他来问你,你们两个人约好的?” 吉云笑了笑:“走了。” 院长喊:“又想走,还没说完呢!” 吉云没理他,手□□大衣口袋里径直往门口去,刚一打开门,就见一个抬手欲要敲门的男人挡在前头。 院长声音幽幽传来:“巧了!” 徐敬尧笑道:“你怎么也在?” “我在又不稀奇。”吉云侧身走出去,让开条道:“进去吧。” 徐敬尧却和里头的院长挥了挥手算是招呼,落下的时候顺势将门带了起来。 “去哪?”徐敬尧跟在吉云后头:“送你。” 吉云脚步不停:“你不是来找那老头的?” 徐敬尧说:“可找可不找。” 电梯前头,他几步跨过来,赶在吉云动作前,先按了电梯的下行键,吉云有些狐疑地递过来一个眼神。
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电梯。 徐敬尧问:“待会儿去哪?” 吉云说:“和人约了吃饭。” “和谁?” “不用向你报备吧?” “陈琛?” “……” “我怎么听说,他已经不在本市了。” 气氛凝滞一秒,继而,被徐敬尧低低嗤笑的一声打破。 吉云背对着他,却自光可鉴人的金属门上映出轮廓,此刻两只眼睛睁得浑圆,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徐敬尧像惹一只已经弓起背脊,浑身细毛都炸开的猫:“怎么,这么生气?” 吉云忽然转身用力推了他一下,恶狠狠地说:“你是不是和他说过什么!” 那一日的停车场,徐敬尧轻描淡写地说,他只是和陈琛打了个招呼。 徐敬尧脊背撞上墙面,一怔后回神:“你以为是我用了手段逼他走的?”男人冷冷哼了一声:“他也配。” 叮—— 电梯门开,人群鱼贯而入。 吉云挤出去,步子飞快。 然而没走两步,一只手却从后头抓上她手臂。吉云站住,徐敬尧与她擦肩,绕到她面前来。 他说:“吉云,你玩真的啊?” 吉云冷笑:“徐敬尧,是不是只有我和你在一起才是真的,和别人在一起都是假的?” 徐敬尧如鲠在喉。 几个穿白大褂的从一边走来,一脸奇怪表情地看着他们俩,有不怕事地支支吾吾问:“吉医生,需要帮忙吗?” 吉云冲他们摇头,将徐敬尧的手从胳膊上挪开,看着他,低声说:“徐敬尧,我已经不是二十岁时的那个吉云了,也再不是你一勾手指头就会乖乖过来听话的小狗。麻烦你还和以前一样,不要总是这么频繁地出现在我面前,也不要总在院长那里套我的消息,然后很潇洒地说一句:只要你快乐就好。”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不过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她居然记得这样清楚。然后在他回过身来的时候,化作一把尖刀狠狠刺到他心坎上。 他还是第一次发现,有一天,吉云看向他的眼神居然会是这样陌生。 徐敬尧一瞬不瞬地望着她:“那你现在觉得快乐?” 吉云挑了挑唇角:“以前我觉得只有在你身边才会觉得快乐,现在我才知道原来我错了。” 吉云看到他瞳仁一敛,面色如土灰,竟也没有多去理会,匆匆一句再见之后,往院门口走。 出租车上,她将手机取出来。 刚刚开了锁屏,就是那行熟悉到几乎烙在眼膜上的名字。 通讯录里开了他的名片,只是始终找不到勇气,此刻心中仍是惴惴,她手悬在拨打的图案上方微微颤抖。 这一天,吉云不知道等了多少天。 等徐敬尧态度的改观,等徐敬尧情绪的拨动,等他为她身边不停变换的男人吃尽闲醋。 然后在他有朝一日过尽千帆,回首的时候,还有她在灯火阑珊处。 她是真的想过要陪他一起细水长流的。 可当这一份幼稚的愿望终于有了起色,那无望的等待有了尽头,一切都朝着曾经期待过的那样发展—— 吉云却在为一通该打还是不该打的电话而分神。 是不是真应了那句俗气至死的话,一件东西,只有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吉云终于还是将手落在了绿色的图案上。 一秒,两秒……手因为紧紧握着冰冷的金属两侧,指腹被磕得一点酸痛,她竟止不住地想要微笑。 许多天来,第一次,前所未有的畅快。 脑子迅速运转,已经在想接通时该说些什么。 我打错了;不小心拨到了;请问你是哪位…… 电话那头却突然传来机械的女音: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啪! 皮包自膝盖上滑落,摔打在车里。 吉云弯腰去捡,抓着包底一提,却将皮夹、钥匙、文件等等全漏了出来。 全身的血液都崩涌着往头部汇集,她咬着下唇,太阳xue突突直跳,慌张失措里抓着东西往包里塞,然后,视线落到曾被院长硬塞进她包的邀请函上。 会议的召开地,将是一个温暖的城市。 手机听筒里,女声不厌其烦的重复: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她忽然抓起那张纸。 他的故乡,是南方对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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