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梯血祭_NO.73 祸根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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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O.73 祸根 (第2/3页)

竟是谁?!”

    “我……”

    迦罗正欲开口,黄鬃马“雷”忽然发出一声激动的嘶鸣,随即一只雪白飞鸟迎面而来。

    “茜茜!”

    迦罗的眼睛亮了,一下子跳起来追随猫头鹰而去。

    殿外大火已经熄灭!迦罗一路冲下山坡,然后,就在一片焦烟弥雾中看到了他!

    她的王子风尘仆仆而来,一身铠甲已被烟火熏黑,这一路奔波劳顿的辛苦都写在脸上,他的头发凌乱,冰蓝色的眼睛里布满血丝,而他的眼神告诉迦罗,他现在非常生气!

    是啊,他应该生气的!比起mama自己已是何等幸运,为何竟不知珍惜这美好时光,还要像个孩子似的离家出走?

    迦罗痛哭着冲进怀抱,紧紧抱住那伟岸胸膛再也不肯放开!此时此刻,她的心已被幸福填满,她为还能再度与他相见,发自内心感谢上天。

    头顶传来他低沉的声音:“你以为这样,就不用挨揍了吗?”

    他努力让自己表现的凶悍,一双手臂却已然抱紧她。

    迦罗抬起头,像个自知做错事的孩子,哽咽着说:“对不起。”

    他认命了,之前准备的一肚子狠话抛到九霄云外,蓦然看到她衣衫上的血迹,王子不由变色:“受伤了?”

    迦罗摇摇头,又哭又笑,她有太多的话要对他说,一时竟不知该从何说起。

    什么都不必说,他低下头,用深沉热烈的吻回应一切。

    *******

    彼时,狄特马索率领百姓走出避难所,他跪拜在王子脚前,朗声道:“臣狄特马索,恭迎三王子殿下,臣等有幸,得蒙阿丽娜出手相救,才侥幸得以存活。”

    狄特马索的话立刻让身后众人sao动起来,夏尔穆瞪大眼睛:“大人?你……在说什么?”

    狄特马索微微一笑:“傻小子,你与阿丽娜相处最久,怎会到现在还不明白呢?”

    夏尔穆呆坐在地,他看着王子怀中的姑娘,瞠目结舌:“合琪娜,你……”

    凯瑟王子哈哈大笑:“看来,有必要重新做一次介绍了。”

    *******

    山谷外,当达鲁·赛恩斯看到上千之众竟毫发无伤走出山谷,那些最让他痛恨的眼中钉竟也一个不少全都活着!他的震惊与愤怒可想而知,然而他此刻是有苦说不出,纵然心里恨到吐血,却只能一脸惊喜的迎上去。

    只不过,已经伤透心的臣子们,再也不可能像从前一样认他做王。不久之后,狄特马索、伊尔坦邦尼和别兹兰一同请命辞职,是凯瑟王子极力劝说调解,狄特马索与别兹兰才勉强同意留下,伊尔坦邦尼则坚决不改初衷,退隐回乡了。

    不久之后,狄特马索即获调任令——自从元老院长老费雷哈代出任米坦尼总督,他的职位一直空缺,因此由国王授命他即日启程,赴哈图萨斯出任长老一职;另一边,由于二王子领地与原米坦尼领土接壤,因此国王将别兹兰调往领地边境,命他担任与哈塞尔亲王交换军务的联络官。有了国王这一直接任命,虽然别兹兰名义上还是二王子治下的官员,但是达鲁·赛恩斯却已经再也动不了他!

    这些都是后话,事实上在这场风波平息后,凯瑟王子做的第一件事,是为阿丽娜正名!

    “为什么?我才不要穿那家伙提供的衣服珠宝!”

    起初迦罗坚决反对,她不明白:“就算赈灾分发草药,也应该是你出面啊,有什么理由让我招摇过市?这些日子在哈尔帕,阿丽娜招致的怨恨还不够多吗?”

    凯瑟王子说:“就因为这样,才必须要给阿丽娜正名!必须让百姓知道,我凯瑟·穆尔西利看人的眼光,可没有那么糟糕。”

    说起这位二王子的刻毒用心,迦罗倒并没有把他恨到心里去,反而竟有些同情他。

    “说起来……他会这样恨你,很大原因应该都和巴比伦的事有关系吧?其实……我一直想问你呢,就算他发兵巴比伦是擅作主张,但如果真能抢到大片土地,应该也是国家受益啊,你却为什么要帮着红婴把他打那么惨,不管怎么说都是一国同胞,这样……是不是有点……”

    当迦罗在私下里偷偷问起来,凯瑟王子笑了,实在很了解的说:“行了,不必这么委婉,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哈尔帕的领地军马也终究是帝国战士,是赫梯治下子民,在上为王理应全力保护的人,反而让他们死在我的刀下,所以你觉得很有问题?”

    凯瑟王子叹了口气,告诉她:“我承认,发兵巴比伦,那些跟着达鲁·赛恩斯的军团勇士的确死得很冤枉,但是……该怎么说呢,有时候利弊得失是不能这样直接去衡量的。你可曾想过一个问题:如果是由达鲁·赛恩斯的军马直接侵吞大片土地,就等于是公开以赫梯的名义与巴比伦为敌,其后果必然是要促成巴比伦与埃及的坚定结盟。而反过来,如果是扶植巴比伦内部的分裂力量,局面就完全不一样了。这就叫内部搞乱,让敌人自己的左手打右手,你要知道,当一个国家出现内乱分裂,水火不容的阵营发生激烈纷争的时候,那么意欲与它联手结盟的人就必然要放慢脚步,要观望、权衡,要充分思量究竟和哪一派结盟才是更划算的买卖。也就是说,红婴的出现,会非常有效的打乱埃及与巴比伦的原有合作意图,而这,才是扶植出一个摩苏尔王最大的意义所在。这远比直接发兵侵吞土地更明智,也更有成效。”

    凯瑟王子越说越感慨:“战争啊,从来不是打完一场胜仗就算赢家,真正的赢家,必须考虑到由此而来各方的连锁反应,是更加长远的国与国的利益格局的把握。一旦站上权力制衡、大局博弈的层面,这些领地军马的牺牲也就是没办法的事,如果非要归罪的话,也只能说,是达鲁·赛恩斯的愚蠢,害死了这些战士。”

    迦罗不吭声了,喃喃叹息:“所以才说,在上位者无能,才是世间最不可饶恕的罪过?一道命令,就意味着多少条人命……”

    王子风凉笑说:“说心里话,就算在巴比伦我真欠了他什么,这回他也是连本带利全都坑回来了,反正呀,我现在是一点都不觉得亏欠他了。哼,想给我下套,让我吃哑巴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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