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水芙蓉_第四十八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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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八章 (第2/3页)

笑容,说:“谁说你是,谁说你不是。这个家庭里的大小事不全由你当家么,我是那种工资全交的几全丈夫,哪能称什么副局正局的。”她又回了一句:“你的手机交费也属家庭的事。既然是这样,那这个家我也当不好了,我宁可再下一次岗。”夏金城见妻子是六月的天说变就变了脸,乌云翻滚立马就是跑曝雨,便耐心地解释说:“昨晚我不是给你说明白过吗,上到总理,下到县领导都这么重视,高度紧张,再说我们才进城几天,就忘不了乡里的一切。”她终于转过身,愤懑地说:“就是上次的那个曾国超!我只见过他一次,看他那晶亮的目光就不是一个正派的人,是一个有野心蛮大的人。他凭什么逞能?有什么资格给国务院写信?木舟的问题不就是他曾国超一手造成的么,他才是罪魁祸首!现在倒好,成了英雄,可以说他是你们行政干部中的败类,他这样的人才是真正有罪于老百姓。”夏金城听她的话说得那么难听,忙劈头盖脸地说:“你一个妇人,工作上的事,你懂什么,少跟我瞎说。”她见他威风起,有了几分畏惧,便转换了话题说:“我过去在乡下护着你,是为了不影响你的工作,现在好容易进了城,生活程度高多了,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呀,什么手机费没有了,什么菜补贴没有了,什么下乡补助没有了,全没有了,还剩几个钱呵,一家人的生活,你的接交又大,儿子大学里每月几百块,你这几个钱是作胡椒都不辣。”夏金城又耐心起来说:“我几百,你几百,加起来不是千把了吗,比起我们过去三四十元的工资,那时也还不是在过日子。”

    裴莲秀不和他伴嘴,突然呜呜的落起泪来。夏金城在心里想,这女人的感情怎么这样脆弱,动不动就哭上了。可在乡下那么多年她不是很坚强么,就是结婚一二十年了,她也从未这样过,也许真的是太伤心了,抽泣得成了谱象死了爹娘般的伤心。夏金城记得因给她娘家拜年他没有去而憋了一回气,最后他还是妥协了,在正月十四的晚上去了岳丈家给岳父母拜了个晚年。他岳母见他尴尬着就说:“俗话说,有心拜端午九月重阳不为迟,我知道你工作忙,莲秀回家说过。”从此以后,他就坚持要按传统的初一拜父母,初二拜丈母,在正月初三给岳父岳母拜年,至于自己父母就不必那么过细认真硬要初一拜年了。所以,时下人说还是养闺女的好。那计划生育的标语号都说:养女儿是福气,养儿子是怄气,养多了是怨气。裴莲秀不仅不去给他交手机费,又象年轻时拜年的那次和他憋上了气,不和他说话,比陌生人还陌生的相处着。但这回他没有权利对她妥协了,因为是全县的大局,谁能抵制。夏金城下晚班回到家里,便主动cao持家务,晚饭后又拖地洗碗,睡觉前又抢着倒了温水洗手脸。裴莲秀仍不领他的情,自己去倒了温水自个去洗。往常都是俩人共洗一盆水的,陡然分开着洗,彼此的心情都不愉悦。到了十点钟,他要看晚间新闻,将电视从电视剧频道调到了一台。裴莲秀似乎刚进入那个《文成公主》的剧情,也不和他挣频道,到房里钻进冰冷的被子里。她睡不着,脑内烦躁不安,那晚间新闻更象纺织车间吵死人。他没有了心情再看电视,晚间新闻结束,他把闭路电视的二十八个台都调了一遍,也没有牵动他心情的电视节目。夏金城的心情被她牵扯着被夫妻间的情份牵扯着,他闭了电视又闭了日光灯,上床去。裴莲秀知道他来了,侧着身背着他,静静的背着他,就象睡着了的那么静。他也侧着身背着她,也静静的。他俩那种相对的静,其实体内在翻涌奔腾着,彼此煎熬着情感的拉锯,是那种没有锉亮的锈锯艰辛地拉着,拉得夫妻间的情感在鲜血淋漓。他俩似乎深感到这种情感的拉锯太残忍锋芒了,要近快结束这样比病魔还难受的拉锯那该多好啊。夏金城心想再这样下去简直要把人憋死了,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跟妇人一般见识,心胸那么狭窄呢。他转过身去,慢慢地去抚摸那她温馨的又丰满的身子,再触摸到了她那海棉的乳朵,就象洞房花烛夜那么惬意和畅快,就象万里沙漠中那干枯的心田有了点滴甘泉。她似乎已得到甘泉的滋润,乖乖一动不动,没有回绝他摆脱他,尽情地享受着。他觉得时机更加成熟,轻轻地将她的身子翻过来,并紧紧地接住。她依偎到了他那宽阔而又砰砰直跳的怀中,他正值那如虎的年龄,他们就有了那样的兴奋,恰到好处地尽情地做了那事。眼前的她却再不是那么坚不可摧了,他想难道是为她弟弟调进工商局的事而以手机交费来借题发挥地生他的气。可她一向是理解他,支持他工作的;难道还是为过去他曾谈过的那个女朋友的事。他向她表白过,只是谈过朋友,其实什么也没有发生;难道是为她自己的工作上的事。他和她昨晚在被窝里谈到半夜,都没有说他的事。俩人都心静气和了,他便问:“是不是你在新单位、新环境接触的新人不适应,或是有人给脸色你看了。”她终于用期待而又在黯中格外晶亮的目光,凝视着他,说:“其实,我不想让你担心,可我又不知如何是好。昨天,所长们在局里开会回来,就听到有人在所里嘀咕说就是那些当官的,招进那么多人,弄到都要搞精简,还竞争上岗。我怕我竞争不上,丢你的脸,竞争不上还少了工资,往后的日子怎么过,我哪有脸面见人。你进了城,应酬多了,开支多了一倍多。”她说着说着,喜怒哀乐了好久好久,她一眼瞟到了那博古架上儿子起床上学曾用过的小猫夜光闹钟上,便感情地说:“还在依依不舍的,你眼睛皮都没有眨一下,马上就要上班了。”他松开手,劝慰她说:“那你还是去上班,上一天算一天,那么多人竞争,就是再下岗,也不只你一人。”

    中午,裴莲秀下班回家,做好午饭,正在等着夏金城回家一起吃饭。家里就他们俩人,儿子去省城上大学了,双方的父母都在乡下,她每餐饭是无论如何也要等他回来吃的,他也是一样。忽地,电话铃声响起,原来他局里有应酬,不能回家。她没有情绪地扒了几口饭,一点多钟了,他才头重脚轻、脸泛红光的回到家里。他喋喋不休的说:“市局里来了一个纪委书记,在宾馆里吃住,我本来喝不得酒,他说我是工商战线上的一个新兵,还是出了名的乡干部,非我和我斗酒,我没法,就多喝了。”她不无责备地说:“你呀,就是立场不坚定,人家一劝你就连自己的身体了不顾了。要在革命年代,你准是个叛徒,我冲杯糖茶你喝好吧,解解酒。”他却豪爽地说:“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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