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在北_第八章 一航(上)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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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一航(上) (第2/2页)

命吧。

    “我的夫君和孩子都不见了,我得等找到他们才能走。”说着,段一航的泪又止不住地流淌起来。

    伤狂同情地看着他,被他的忍耐和爱感动了。若是也有一个人因为在乎他而强忍着身体的折磨坚持要见他一眼才肯离世,那该是多么多么的感人啊。

    “他们去哪里了?我能帮到你么?”

    段一航摇摇头,“我不知道,我的拷儿才岁,我们被山匪追赶,在山里走散了,我……我都不知道他是死是活……我的孩子……”

    段一航泣不成声,伤狂也不敢再提了,默不作声地看着漆黑的洞口,不禁想到帝君的父亲把千下的灵魂引渡进自己孩子的身躯之时是否也会因丧子之痛而默默流泪。

    那千下又算谁的孩子呢?谁又会为他哭泣呢?

    自己呢?我云狂究竟是不是姓苏?父皇,他是否会为我的生死而日夜流泪?

    谁会在天地的那一头思念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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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昀。”帝君兴冲冲地跨进幽兰宫,提着一方八角玲珑的食盒,温柔地唤道。

    夜辛昀正躺在床上休息,一听见帝君的声音,他马上要起来行礼,“帝君……”

    “诶,躺着吧,说了不要再做这些礼仪了。”帝君将食盒往币元怀里一放,快步把夜辛昀单薄的身子扶住,关切地说道。

    夜辛昀微微一笑,“帝君这么紧张我,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呢。”

    帝君冰山一般的脸微微缓和了些许僵硬的线条,“孤哪日不紧张你,现在宫里宫外的人都说孤偏心呢,你这伺候的人这么多,还没双耳朵跟你提过?”

    夜辛昀娇娇地贴在帝君怀里笑了。他自然是听到别人说帝君只专宠他一人的议论声了,可这和从帝君口里说来却是两般感受——前者是满足了他的虚荣心,而后者却是他心里真的想要的东西,爱。

    尽管他并不确定那是不是爱,因为即使有时候帝君明明是在他眼前,温温柔柔地和他一人说话,他却总觉得帝君离他还有那么远、那么远,远到让他感觉自己还是一个人孤孤单单、悲悲戚戚。

    他想,这样的感觉恐怕归根结底是因为帝君的心里住着一个人,而他的心里也住着一个人,只是彼此心里的那个都不是彼此罢了。

    但这都不重要了,以为他心里的那一位和帝君心里的那一位都不会再回来了。

    是的,夜辛昀已经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很多人好奇他为什么可以受帝君的日日宠爱,有人猜测是因为他绝世的容貌,也有人猜测是因为他家族势力支持,甚至更有人说是因为他使了下作的狐媚手段。但其实真正的原因只有他知道。

    他仍记得和帝君真正睡在一起的第一个腕上。他们合欢之后疲倦地相拥着,帝君似乎心情不好,他能从帝君沉重的呼吸声和他心不在焉地应话中感受到。

    所以他做了其他妃嫔包括帝后都不敢轻易做得事——拒绝离开。

    是的,拒绝离开。按照帝君的习惯,在承欢殿侍寝的妃嫔在二更天的时候都要被送到后面的小房里去歇息,帝后也不例外。

    他提出这个大胆地要求,帝君自然会问他为什么。他说,因为他感觉到帝君在想伤狂。

    帝君足足失神了三秒钟。

    他知道自己猜对了。也只可能是伤狂才能如此牵动帝君的心。

    可是他不明白,帝君为什么回神之后又长长地叹息,甚至翻过身子背对着他去睡。

    他白嫩剔透的手臂环在帝君腰上,关心地问他怎么了。好久也不见伤狂怪想他的,不然帝君也找个时间去宫外散散心,找他去。

    帝君眉头深锁,转过脸来,看他,问:“你不吃醋?”

    他愣了愣,摇摇头,“伤狂他和别人不一样,帝君与他是般配的。”

    这回换到帝君发愣了,般配?他扯出一丝泛着苦意的冷笑。

    辛昀从这个表情中看出伤狂离宫的事恐怕另有蹊跷,但他的聪明就是懂得在合适的时候选择开口或闭嘴,而那个时候,他就选择了沉默。

    果然,他一沉默,帝君如潮水般涌起的思绪却压抑不住,与他夜话起来。

    说来也奇怪,帝君和他在一起十几年,虽然也坐在一起说过话,却不像那晚上一样亲密、无话不谈。那不像是夫妻,更像是多年的好友,像他倾诉着。

    他也就知道了伤狂“背叛”帝君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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