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的剧本_第十八章 双生,双死(2)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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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 双生,双死(2) (第2/3页)

整个浴场的隔音效果做得非常好,等到了走廊尽头通向院子的大门时,霍文才听到,原来嘈杂声并不只是那一声凄厉的惨叫而已。

    “咚咚咚咚......”急促的敲门声夹杂着本不应该从这些保镖嘴里喊出的“开门开门!”传到了霍文的耳朵里,犹豫了一下,霍文还是打开了门锁,将厚重的门打了开来。

    几乎是与霍文开门同一时间,门刚刚溜开了一条缝,外面就冲进来了两个穿着黑色西装,差点撞到后文身上。本该是一直不动声色,像是面瘫一样的铁血保镖,连滚带爬的看都不看霍文一眼就往里跑去,一个余光看到了霍文的保镖还顺手拉了一下他,嘴里喊着“怪物!”。

    “他妈的,见鬼了啊!”霍文大骂了一声,甩开了拽他的手,带着愤怒与好奇向院子里看去,这一看,他也愣在了原地......

    院子里面或躺或趴或“铺”在地上的,全是穿着黑西服的尸体,以及残肢断臂;从一滩滩的血水与rou块中已经分不清楚到底那个部分是属于那个身体的;满地狼藉中,不时可以看到从被剖开的肚子中滑落出来的肠子,从被压瘪的脑颅中飞暴出来的眼球;浓重的血腥味哪怕在露天的环境中,依然猛烈地窜进了霍文的鼻腔。

    除去跑进了屋内的两个保镖和呆立在门口的霍文以外,整个院子中,仍然在呼吸的,还剩下三个人。

    在院子的正中央,一个巨大的身影站在那里,为什么用巨大来形容。

    这个身影身高大概在2米左右,即使是被破烂的长款皮衣包裹着身体,里面是一件黑色的圆领短袖,领口处稍低,一只凶恶的鹰头音乐的露出轮廓。这个男人躯体上隐约能看到隆起的肌rou仿佛一直在嘶吼着要挣破已经所剩无几的束缚,整个人的体重要在250斤往上,哪怕是最无知的人,也能明白这个体重下蕴藏的一定不是脂肪,而是钢铁一般的力量。

    这个铁塔一般的男人,右手垂在身侧,上面裹满了已经不知道包上去多久了的纱布,纱布被浸透呈现出暗红色,能够看到的肌肤青筋暴起,血脉喷张,攥着一把又长又宽的朴刀拖在身后。跟平常朴刀不一样的是,拿在这个男人手中的,要更宽更厚更长,哪怕握在这样一个巨人的手中,仍然会让人觉得巨大。刀刃被打磨的非常锋利,但是刀背却呈现出楞直的浑厚,看得出来,这把刀的主人并不是太注重保养自己的武器,打磨的方式一定是粗犷的人工打磨且需要强大的力量作为保证。朴刀的上面血迹斑斑,锈迹斑斑,仔细看去,上面还零星涂抹着脑浆或者悬挂着固执不愿离开刀刃的内脏。

    左手高举脸前偏上,手中愕然凌空抓着一个仍然活着的保镖!他的大手整个覆盖在保镖的脸上,生生的拽着头就把一个一米八几的大汉随意的拔了起来,在霍文看来,这个铁塔男人显得是那么的毫不费力。

    由于身高臂展的缘故,这个保镖双脚凌空,前后本能的踢来踢去;双手成圆无用的撕扯着覆盖在自己脸上的大手;嘴里应该在叫唤着什么,都是声线在散发出空气中前,就被扼杀了,传出来的只是“呜呜......”的闷响;这个保镖身上的衣服并没有显现出太多的伤痕,一把日式中刀就掉在地上,可以看出,是在出手前就被这个男人一击制服。

    这个保镖吊在男人手里挣扎的样子,像极了“搔趴反应”试验中,那只挣扎的青蛙。

    (我长了这么大,觉得用来体现人类最最最最残忍至极的事情,就是在初中生物课时候,做的一个实验——搔趴反应。老师当时要求一男一女两人为一组,因为在普遍价值观下,女孩的胆子都比较小。但是当时对于我来说,这是一种煎熬,甚至对于我的底线超过了太多。在挣扎了几分钟后,我仍然无法下手,最后,我被老师罚站,所有的实验都由我同组的女孩做完......没有做过这个实验的我就不叙述了,因为我的心没有那么坚强让我去观看,做过的可以自行想象一下。)

    男人的腿上穿着一条破了洞的皮裤,脚上蹬着一双军用的黑色高筒皮靴。油漆、血渍凝固物、破洞、时间过久风干的油渍等等附属品,破旧的程度就像是从来没有换过一样。

    重点是,这个凶神肮脏破旧的军用皮靴下踩着另一个幸存者。被踩着的是另一个保镖,他的右臂被连根斩断,用左手按着自己的创口;左腿由膝盖开始,向外侧弯曲成九十度(一般人的腿弯是只能小腿向后弯曲,这个保镖的弯曲方向却是往左侧,明显已经完全断开)。我很难形容一个经历过严格训练的**贴身保镖,在地上边痛哭边惨叫,胸口被人用脚压住,连打滚发泄都无法做到,只能任由鼻涕眼泪鲜血以及自己的呕吐物混合在一起慢慢凝固起来是一个什么状态。

    男人的下颌微抬,看着被他抓起的保镖,正好把他的侧脸留给了霍文。由于有一定的距离,加上阳光正好逆光打向这边,霍文只能大概看出,这个男人的右脸上方,有一块大面积的紫青色胎记包围着眼睛和半张脸,右眼眼角受过伤似的向下裂开直至颧骨下方,由于已经愈合很久了,所以看着好像是从眼角处爬出一只蜈蚣乖巧的依附在脸上,面无表情的样子让人觉得他本就不是刚经历完一次屠戮,只是用水彩画了一幅无碍的风景画而已。

    “呕......哇!”霍文实在忍不住,一声大呕,终于吐了出来。

    也难怪他这样,满院子的疮痍刺激着他的视觉;腥臭混着尘埃刺激着他的嗅觉;血舞顺着空中的雾气飘进嘴里刺激着他的味觉;还未死透却一定命不久矣的保镖的惨呼声刺激着他的听觉......

    五感中的四感的极限就这样一下一下的被冲击着,多少年来一直养尊处优的霍文,根本无法忍受。

    这一吐不要紧,发出的声音将那个杀神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他的动作并未有任何改变,只是脑袋缓缓的转了过来,发出“咔咔”的骨骼摩擦的声音,看向了霍文。

    霍文本来以为,侧对他的半张右脸,已经到了极限,在看到那个男人把整张脸面向他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有多么无知。

    “杀神”眼中白色的部分明显不正常的多于黑色,本就已经很小的瞳仁处本该聚集起来的地方却显得格外涣散,好像没有焦点一样,但是霍文知道,他正在注视的就是自己;

    两边的眉毛已经因为碍事而剃掉了,白白的绒须看着更加狠厉;

    左边腮处的大片皮肤已经不知道怎么消失了,不规则的露出了里面暗红色的咬肌,还能隐约看出一条条的肌rou在蠕动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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